(1)源头
元朝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由非汉族统治的王朝,是由北方游牧民族建立的政权。对汉族来讲,外族入侵可是很不光彩的事情,这就导致流传着很多破坏民族团结的谣言或传说,其中“摔头胎”就在最著名的一个。
中国的正史、野史中均未出现任何关于“初夜权”“摔头胎”的只言片语,蒙古族自己的史书《蒙古秘史》也无此记载,只在部分地方口口相传。
南宋遗民徐大焯编写的《余尽录》自称成书于宋朝年间,但直到清末才突然冒出,所以更可能是假冒的伪书。况且,《余尽录》记载的“北兵之祸”“奴人妻女”也不一定是指蒙古族。我们都知道,历史学上讲究孤证不立,所以说,元朝不背这个锅。
这有可能是在欧洲小说基础上编造出来的,电影《勇敢的心》就虚构了英格兰人对其统治下的苏格兰人实施“初夜权”,用来表现异族统治者的邪恶,因为这更能触动人们的神经。这种传言被别有用心的极端民族主义者利用,会伤害民族感情。
在《元来如此(6)如果你在元朝,属于几等人》中,讲了元朝可能存在的“四等人制”,元朝统治下的汉人是社会最底层的人,受到的剥削和压迫也是最深的,“摔头胎”或许就是在“四等人”这个制度的基础上杜撰出来的,最多也就算是民间传说罢了。
(2)传说
“摔头胎”直接从字面上理解,就是汉人新娘子结婚时要先伺候他们当地的蒙古统治者,她们怀的第一个胎儿很可能留着蒙古的血脉,为了汉族血脉纯正,就将第一胎出生的小孩摔死。虽然这个传说的可信度不高,但很大程度上还是说明了部分汉人对元朝统治者的仇恨。
据传,元朝统治时期,整个元朝入居中原的蒙古族人大约三十多万,而汉族人大概有一亿多。蒙古人为了防止汉人反抗,对汉族采取血腥野蛮的统治方式,采取了“十户一菜刀”的兵器管制制度,不但将兵器没收,连切菜刀都得由他们保存,规定十户才可使用一把菜刀,用时去领,用后即还。
他们在每村子派一个蒙古兵当里长,百姓就称呼他鞑子。这个鞑子,平时他们不用干活,就靠这一村人供养,是村里的老大,非常尊贵。村里的人不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得敬着他。这些鞑子通常脾气暴躁,对汉人有支配权,动不动就对汉人一顿打骂。
汉人自古就有着强烈的伦理观、很重视贞洁和长子问题。但在元蒙统治下的汉人,汉人没有选择权,适龄姑娘要出嫁,新婚的前三天三夜必须去鞑子家中侍奉,之后才能回家和丈夫团圆。就是这三天三夜,鞑子会让蒙古族的血脉融入到华夏汉族人的骨子里,达到改善人口结构实现长久统治地位的目的。
怀孕的妇女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不是鞑子,在这种屈辱的压迫中,为了维护尊严,为了维护血统的纯正,只好采取极端而无奈的措施,不管孩子是不是鞑子的,先把第一胎摔了再说,这就形成了一种饱含血与泪的悲惨抗争手段——“摔头胎”。
这种毫无人性、侮辱性极强的所谓融合终究是行不通的。蒙元丧失人性人伦的残暴统治,激起了广大人民的反抗。
不是每一个汉人都会无奈接受这种残暴的统治。个别性格暴烈的汉人,会主动反抗,但结果可想而知,只有死路一条。到了元朝末年,统治更加黑暗。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手无寸铁的单个汉人是斗不过武装到牙齿的鞑子,要反抗蒙元的血腥统治,就必须串联和团结广大汉人同胞。怎么串联成了难题。在高压统治下,三两个汉人一起说话都被说是谋反,怎么办?
只要有人举旗,就有人跟随。有聪明的汉人,想出了一个很好的办法,那就是把串联的纸条藏在面人儿里。也有传说是刘伯温,通过月饼向起义军和广大农民发出杀鞑子的信息信号。这就是“月圆杀鞑”的传说,广泛流传在黄河以北的广大地区。
汉人有七月十五捏面人儿的习俗。捏了面人儿还要送给亲朋好友,这就方便了传递信息。鞑子兵不识汉文,看到后也不懂怎么回事,便问:“这是什么东西?”人们就告诉他们:“这是面人儿,可以辟邪保平安。”于是他们便解除了戒心,不再盘问了。
其实,在面人儿里把纸条夹在中间,纸条上写着:七月十五捏面人,八月十五月圆杀鞑子。
由于大家齐心合力,互相传送,宣传工作做得很到位。所以在中秋晚上,每家都捧出月饼、瓜果祭月。举行祭月仪式之后,各家人围在一张桌前,赏月饮酒。家鞑子也趁热闹,喝了个一醉方休。
等到鞑子兵喝醉睡着了,汉人没有菜刀,就用木棍、农具砸,每个村一齐动手,没什么多大的动静,平日嚣张跋扈的鞑子兵,就全都报销干净了。
(3)正名
其实,早期忽必烈对汉族人的态度还是比较温和的,他也正是因为温和的民族政策得到了中原汉地的民众支持,与其弟阿不里哥长达4年的争夺汗位斗争中获得胜利。只是元朝长期征战扩张,统治阶级为满足奢靡生活而加大对内的压迫剥削,社会矛盾越来越深,最终被推翻。
有人认为,蒙古人的思想观念比较开放,不会做出改变别人的血统而去专门抢新娘子让人伺候的事。传言成吉思汗铁木真的妻子曾经被敌人掳走,等到成吉思汗把妻子抢回来的时候,妻子已经怀孕了,成吉思汗依旧把这个自己只收获没播种的孩子当成了自己的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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