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店的牌匾,武松陷入了迷惑。
“三根不过冈”
武送拿出酒壶喝了一口,迈进小店:“小二,上酒”。
小二端酒过来:“敢问客官往哪里去?” 武松:“清河县”。
“难不成客官要过景阳冈?!”“怎么了?”“敢问客官是开汽车还是搭公交汽车?”
武松:“俺武松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汽车”。
他确实不知道。
小二说好好好,然后端过来一包烟,并为武松点火。
武松:“且慢,俺不抽”。
小二:“这是本店规矩,也是本地规矩”。
武松不解,小二说几年前景阳冈来了一只猛虎,伤人害命。因此官府要求追捕,奈何上冈了的猎户个个有去无回。不知道哪里来的传言,说临县有人杀了一只老虎,那个人抽烟很多,而且抽烟从不咳嗽。
因此,官府贴出告示。每一个上冈的人路经此地必须抽烟,如果抽三根还不咳嗽,那说明身体强壮,可以上冈或者捕虎。
武松听完大笑。小二说:“官老爷是为了保护大家啊。”
武松看了看桌上的九五至尊香烟,问:“烟也是官老爷请喽?”
小二:“算您的”。
武松:“去你的!笑话,我要是不抽呢?”
小二指指店外,那里站着五个彪形大汉,在他们身旁小巷里竟然有个巨大的铁笼子。铁笼子里面两只老虎在追逐打闹。
小二:“若是客官急着被老虎吃,那几个人会帮您的。”
武松:“岂有此理!”说着,抽出一根九五至尊。
从来没抽过烟的武松,第一口就咳嗽不止。
此时,店里早已围过来几个人,见武松咳嗽纷纷散去。
“哎~我以为是个英雄呢!”
一听这话,武松火了,腾腾腾拿起十根烟,抽了二十口,咳了一百多声。
人群开始起哄。“再来”“精神可嘉”“嘿,傻子”
武松一把抓过九五至尊朝人群扔去:“老虎怎么不把你们都嚼了!”人群四散,又围过来,就像围观一只兽,好奇又不敢靠近。
武松冲出去,吼:“我就要上冈!”
“又一个不守规矩的”“呸!”“呵tui,丢祖宗脸!”
五个彪形大汉靠过来,指着笼子:“要不你试试它俩?”
武松看向笼子里的两只成年猛虎,笑道:“这么可笑的规矩,你们先试试我吧!”
武松拉开架势,准备迎敌。没想到官府五只鹰犬外强中干,看武松的架势专业,连连后退,最后竟然撒腿跑了,丢下一句话。
“我们是为了保护大家,既然不听话,自作自受吧!”
没有人敢阻拦武松,武松大步走向景阳冈。
行走在景阳冈的小山路上,武松心里开始打鼓。“难不成真有老虎”“万一打不过怎么办”
可惜留给他思考的时间不多,从武松身后林子里窜出一只猛虎。
武松被扑倒在地,眼看就要丢命。突然,老虎抽筋了,哎嘿,它抽筋了,侧倒在地上。
武松挣扎起身,拿起刀走向老虎的脖子。
“哎嘿,是不是玩不起!”
武松一刀结果了老虎的性命。
在小店门口聚满了人,地上躺着老虎的死尸,武松则筋疲力尽坐在地上。
不一会,官老爷赶了过来。
小二对官老爷小声耳语:“就是他,抽烟咳嗽”。
人群议论纷纷,一会惊慌地看看老虎,一会迷惑地看看武松。最后,人们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官老爷的身上。
官老爷思忖了片刻,大笑:“哈哈哈,父老乡亲都看到了吗,这就是那只为祸乡里的猛虎!终于今天被打死了!”
人群窃窃私语,脸上满是疑惑。这时候他们不知道该崇拜谁。
官老爷又说:“我知道大家很疑惑,一定在想英雄在哪里?英雄嘛,做完好事就走了,不留姓名,无迹可寻。”
武松跳起来:“老虎是我打死的!”
官老爷惊慌:“来人,把这个闹事的拉走!”
人群里有人小声说:“杀了他!”接着又有更大的声音此起彼伏:“喂虎!”
武松已经精疲力尽,但是还是鼓足精神,喊到:“你们都是傻子吗?”
官老爷:“岂有此理,闹事罢了,还侮辱我百姓!来人……”
话音未落,被激怒的人群已经抬起武松。又有人把铁笼子的门打开。
武松被扔进了虎笼。
两只猛虎已经饿了很久……
武松没有思考的时间,闭上血淋淋的眼皮之时,只是盯着官老爷。
官老爷:“哈哈哈,大家这下安心了,可以平安过日子了。”
“英雄到底是谁呢?怎么记呢?”
官老爷想都没想:“名字不知道,只是他抽烟很多,连着抽了十根,一声咳嗽都没有。”
人群发出恍然大悟的声响,人们笑逐颜开。
“我就说嘛”“对对对,错不了”
官老爷走后,人群很快散去。猛虎的尸体却被人忘的一干二净,连过去踩两脚的人都没有。而另一具尸体,留下的只有血。
小店很快又热闹起来,从外面涌进更多的人。他们都是来比抽烟的。一般连抽两根不咳嗽的都很少,三根不咳嗽就是英雄。
除了抽烟的,还有很多围观的。
一个妇人领着自己的小孩在看抽烟。
“孩子,你长大要争气哦”
“嗯!娘,我要像我爹一样厉害!”
小孩的眼睛盯着抽烟的一个人,他已经连抽了五根,一点没咳嗽。
他眼睛里这个皮肤蜡黄,面容憔悴的男人,真的能打虎吗?他好像很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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