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我又一次晚睡了,在无数次下决定“今天一定早睡”又无数次证明这份决心的可笑后,我并没有产生多少愧意。
这次的熬夜值得吗?或者说我从这次熬夜获得了什么--这里有必要一提,昨夜熬夜的原因只是等某个游戏圈的知名博主报所谓的猛料--结果是一无所得(除去在工作时感到困倦)。 为什么我会关心这样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呢,闲极无聊应该是合适的解释。 对比以往在各个渠道看到而近期出现的尤为频繁的各类“正能量”来,我确实是在浪费着自己的生命。
要活的有价值,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从小大家这样对我说,我自己也偶尔一提。 怎么才算有价值呢?以现今的标准,大概又得和经济扯上关系,挣很多钱,提升自己的地位,赢得人们尊重,或许儿孙满堂。 且慢,这回答或许勉强和有价值相关,同“对社会有用”似乎没半毛钱关系,呵,原来在我的潜意识里,有价值不过是取得旁人羡慕的无忧无虑的生活,朋友们也是如此吗。
中国几千年的封建历史,做为个体生平能取得的最荣耀的成就,莫过于读书,考科举,得功名,然后光宗耀祖,名留青史云云。 一些读书不那么在行,只得另辟蹊径,经营致富的商人们,也总乐意花费不菲的钱财,捐个功名,当然了,培养子孙好好读书,日后取得真正的功名也是极为必要的。 功名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可以使人痴狂,造就如孔乙己这样的悲情人物,甚至产生如黄巢、洪秀全这样的因为在功名上不得志,便冒着族诛风险的野心家呢。 有利益,千里当官只为财,学得屠龙术,卖与帝王家都是直白的说法。 另外的原因,便是尊重、地位、面子一类的了,人类总是脱不了丛林习气,不压迫别人便要被别人压迫,因此在阶级分明的古代,通过考取功名赢得压迫他人入场券的科举制,为何被千万人唾弃咒骂,却又让人趋之若鹜,皓首穷经了。只有在阶级特别固化,社会矛盾激化的时候,人们才会通过暴力的方式以求重新洗牌,为自己、自己的后代赢得不劳而获,压迫别人的世袭权力。
许多人在咒骂某样事物的时候,其实内心往往很想得到它,咒骂不过是欲求不得的某种发泄。 蒲松龄、吴敬梓、任铁樵通过自己的方式咒骂科举,实际上都是不得志的读书人。 这样不得志的读书人真的是反封建、先进的吗?怕未必。 君不见同样早年不得志的洪秀全,在自己开科取士后是怎样的一副嘴脸,悍然说出
服事不虔诚,一该打;
硬项不听教,二该打;
起眼看丈夫,三该打;
问王不虔诚,四该打;
躁气不纯静,五该打;
讲话极大声,六该打;
有问不应声,七该打;
面情不欢喜,八该打;
眼左望右望,九该打;
讲话不悠然,十该打。
这样管教妇女的妙方,真个叫人瞠目结舌。
还好了,现在的人不用考科举,有诸多的成功方式,人们可以传承自今的优秀传统--读书考试当官,受人敬畏; 可以通过经商以获取奢侈享受的条件,令人艳羡;还可以做出总总惊人之举,以求成名,然后借此追求前两者,号为曲线救国,一笑。
可以肯定一件事,压迫他人、享受不平等条约带来的好处是人的天性之一。 哪怕是很小的孩子也善于运用武力让弱小的同龄人屈服。在成人的世界里,咒骂高房价的人大部分是无房、少房感到压力的;咒骂婚姻制度,男女物质的是感情不如意的。 其实只是为了自己罢了,一旦住起大房子、与心上人结成婚姻这一契约关系时,马上立场坚定起来。 什么住房是必需品,自己无能不可怪别人,总之,买不起房的都是无能或懒人;同样的,看到哪位名人(尤其是女性)亵渎了“神圣的婚姻制度”时,立马大肆攻击,一个个都是婚姻的卫道士。 究其原因,不过是为了占有。
国人爱说外国好,在某些人看来,外国人简直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不提那些经济特富裕,奢侈享受的资本家了。 那些随心所欲,纵情山水的老外们,是不是代表着超越了物质需求,灵魂上得到了升华的新人类呢?
私以为,并不是。 没有物质基础的纵情山水只能迎来饿死。 那些通过写游记、接广告的职业旅行家,不也是间接将压力转移到了供养他们的工薪阶层身上吗? 艺术家们不需要种地,做工便有食吃,有工业品可以享用,看来精神享受的创造者果然比物质享受的创造者高一等。
即使在今天,仍然有人热衷于读名人传记、成功方法,想要复制他人的成功。 看似是很努力了,实质仍是想取巧。因为只要稍微读读这类书籍便能明白,名人们成功主要重要的不是所谓方法,而是硬实力。 如拿破仑有着惊人的数学天才,炮兵理论知识。 而某些人却关注着他的个性,行事方法,甚至风流逸事。 看来即使是努力本身,大多人也还是想取巧。
人们咒骂着自己想要的,压迫着自己借以生存的,行简单之事追求着“高级”享受,矛盾果然是可以转换的。
我有能力改变这一切,让人们脱离这条延续至今的矛盾道路吗? 很难,难以想象。
可见我说的都是废话。
呵,真是个又恶心,又无趣的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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