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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微小说:
口罩男人手中的尖锐物件在灯光下映出寒光。
随着尖锐刺进身体,纹身汉子疼痛难忍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
“王大珊,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怕打针的人” 医生恼怒道。
各种想象版
(1)
月朗星稀,海风打散了椰树的影子,口罩女高高举起手中的尖锐物,一道寒光扫过,她微皱着眉头瞟了一眼纹身男。
“嗷”的一声震颤了整个小岛。
……
(2)
灯光下映出寒光。
随着尖锐刺进身体,纹身青年疼痛难忍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
(3)
月朗星稀,海风徐徐…… 口罩女高高举起手中的尖锐武器……
(4)
海浪拍打礁石声传入小屋内,白衣蒙面女高高举起尖锐物。她微瞟了一眼不断翻滚的纹身男,径直刺了过去。
“嗷”的一声震颤了整个小岛。
是室外借着月光下打针,还是设计室内?聚光灯下,白炽如昼?最好还要有地点 —— 小岛的介绍。
别怕,别惊疑,这只是个打针的场景。为了这期“ 三五句话微型小说 ”大赛,岛主、韩涵及晓初也是煞费苦心了,上述这几句话被琢磨演绎了一遍又一遍,力求完美。
小岛这次文字大赛,精准、悬疑、情节,人物,廖廖数句,5句话,就出好小说,其实很烧脑的,关键,原创!原创!原创!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 外面的动和室内的静更营造出那种恐怖感。”
“ 我觉得被众人按住好,有复仇味道。”
“ 误以为两个人对决比较好…… ”
“营造气氛,而且初读以为是鬼魅魍魉,看到最后一句才恍然大悟 原来打针……”
讨论就是这么畅玩臆想!
我心下笑,真正地打针,能有这么多花样,这么恐怖吗?
也不怪他们,“打针” 这样的一个治疗方式,历来,被多少小品、笑话、视频里给夸张地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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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折腾,勾起了我关于打针的记忆。
且不说至今摸一摸臀部,还遗有小时候打针,(正规叫肌肉注射),留下的硬块。这辈子都得带着了。
记得曾经打了将近一个月的青链霉素,左右屁股开弓,打完,有时候走路都得一瘸一拐好几天。这样的小针,从最初的害怕,感受针刺入皮肤时不由地叫出声, 到最后看到护士阿姨娴熟地操作,我这边已全然熟练地配合,变得麻木起来。感觉这活儿稀松平常。
这看似平常又平凡的活儿,我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要亲力亲为。 学医后, 回来实习, 到了熟悉的医院。
有一天我的发小芳同学生病了,跑来打针,我说我给你打,她疑问 ,“你会打针啦? 行不行呀 ” 我郑重地点点头,说我打的一点都不疼的,她挺开心,信任地背对我摆好体位 。我就抽药拧上针头,取其点位,一针没扎进去,二针才刺入, 推药, 她不敢动,叫出声 “疼呀……你扎的痛” ,第一次操作打针,感觉一切都不顺溜麻利,还是藏着紧张,手比平时僵硬,推完, 我慌的拔针出来,可能针管松了,妈呀,针管在我手中,针头还死死地定在肌肉里,微颤着…… 我屏住呼吸,没让自己的叫声跑出来,这丑丢的,这时背对着我的同学大声地问我 “好了没? 我可以起来了吧 ”,我悄悄地把针头拔了出来。
后来的芳当然知道了我第一次给她打针的实情,指着我笑着,“ 天呐,你把我当靶子使,差点让针头断在肉里 ,我可是记着了” ,我只有掩嘴求她“饶恕”, 说意外,下次再不会这样…… “还有下次??” 她叫道 “ 好吧,也只有我敢牺牲自己让你有机会练习 ”
这就是成长,我成了一度胆很大的医生。
千丝万缕,多少故事情节。
还是回到打针。我记得那是好早之前的夏季, 傍晚,天刚擦黑,我匆匆返回诊室开门拿东西(护士早已下班 ), 这就走不了了,几个大人孩子拥到了门口,很快推门走进来,我听到了特别拐音的哈萨克味汉话,为首的那个汉子结巴地说着 他的孩子发烧了,不吃饭,带下来找医生看,说着麻烦的请求话语,我叹了口气, 看向那两个站着的小孩,一个大约七八岁的样子,一个约4岁左右,粗糙得高原红的脸蛋,结实的小身板。一看都是常年待在山上的山里娃。
仔细看,应该是大点的男孩正在发烧,除了呼哧呼哧的气息声,原本就两坨红的黑脸蛋此时红扑扑的,但很精神。 赶紧量了体温,检查了下嗓子,哎哟,算高热,随便就40℃,必须要退热了。先打针吧,我示意大人让孩子趴在床上配合我, 边准备,瞥见小的欲张嘴哭, 年轻的的哈萨克母亲从提兜里摸出根香蕉剥开塞到小手上,他立即坐在一旁香甜地吃了起来。
当我举着抽好药液的注射器,向男孩走去,还没有接触到他,他就哭叫着连踢带蹬地提着裤子想跑,根本没法近身。 汉子给我解释他的孩子身体好的很,从来还没有打过针呢,所以害怕。 针是必须要打的, 大人们又哄着他趴在床上,按住腿,让我打,没想到抬头看到针头的孩子,再次激烈地挣扎起来,身上劲好大,蹬到了我,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这还了得,三个大人全部扑上去,捉住他,嘴里民族话叽咕噜噜地,按头的、按屁股的、抱住腿的, 感觉像正在制服一头小兽,让挣扎的身体被迫静止,被压着的孩子巨大的哭声传出来, 我戴上口罩,拿着注射器,凑过去,终于打上了针, 完毕,举着针头,回身一抬头,旁边香甜啃香蕉的4岁小男孩,立在那,呆呆地,盯着哥哥的方向,浓睫下黑漆的大眼睛布满着惊恐,小手举着半截香蕉,抖筛子般颤抖着,早巳忘了哭和吃。
他站在一边,目睹了全过程。感觉好残酷,对于孩童,这也许是关于惊吓最早的“伤害”了吧。
经过这一折腾和加上用药,小巴郎哭累了,出了很多的汗,体温随即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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