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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母娘(适时放手)

丈母娘(适时放手)

作者: 王一是他姑姑 | 来源:发表于2018-08-04 19:13 被阅读17次

    那晚与狐朋狗友们喝了半宿之后,半夜醒来我就想写本小说,写写这荒唐的人生。

    第二天便整理简单行装,带了我的爱驹奔赴,奔赴一个文青最能装逼的地方――乡下,去写作。

    一路走一路奔,一路走一路放,一路到底就写作……这歌是我临时自编自唱的,心里狂啊,因为我是去写作。

    在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我停了下来,在选房的过程中我犹豫了,是住在吵杂的乡村旅馆呢?还是租个民房住下来。

    中午我在乡间小吃馆吃了冷面一碗,顺便打听到了不错的租住地儿,附近村东头的村里有一对老夫妻想出租房子,平时老两口不常在家,前年闺女生孩子,两口去伺候,便常住在闺女家,家里想要一个看门儿的,瞌睡给枕头的事儿尽往我身上落,运气咋就那么好呢。

    让人指着七拐八拐的到了目的地,越往里越窄的小巷子又拐了三拐才到了门口,真是曲径通幽,真是一处神仙所在。如果不是远远近近的鸡零狗碎儿的声音传来,我都可以在此练葵花宝典了。准能练成一个窈窕的娘们儿。

    老两口将小院儿收拾的很干净,当院儿还劈出来一块儿园子,整齐的秧苗正随风摇头摆尾,正值六月,辣椒、茄子秧苗正变的窈窕,随风舒展;黄瓜西红柿该上架了。大门口一棵老枣树,枣树抽芽晚,嫩。

    房租不够我和兄弟的一餐酒。何止一个“妙”字了得,

    院儿干净,屋里更干净,我所住的小屋有一盘大炕,足够四个人躺,炕席上辅设了厚厚的垫子,只要把我随车带来的毛巾被一展,铺盖齐活儿。

    沿炕边儿有锅台,木锅盖,恩,人民公社的风格。

    方砖铺就的地面儿,撒了凉水,不起尘不起灰,还不起热啊。

    我几乎要欢乎了,多么艰苦的惬意的小日子啊。

    这老太太把家收拾的也太干净了点儿,每天做饭都不好意思冒气儿啊,再把这修道的屋子变成世俗了,那可怎么好。

    所以我尽量不去做复杂的饭,尽量像外国人一样,开个卡车把半熟的粮食运到我的“农场”里来,过潇洒的乡村单身汉,不,单身写手,如果再有一美女相随就是神仙眷侣。

    唉,别说,老太太的闺女回来了,一漂亮小嫩妞,年纪不大,嫁人挺早,该懂的都懂,该会的都会。纯净中带点儿媚性,尤其管我叫哥的时候,是谁说深山出秀女,这山不深也出。

    这么秀的女,这么利整儿的丈母娘,不得不让人YY啊。

    “妞妞,妞妞,你出来......”

    “妞妞,妞妞,你出来一下……”

    “妞妞没来,你来做什么?”粗声粗气的“丈母娘”生气的声音。

    正欲出去探个究竟,“丈母娘”夺门儿而入,后面跟着我的纯净的大妞妞,这大妞妞的状态可不好瞧啊,披头散发,双眼红肿,一看我心里就乐了,这神态太像王熙凤那斯抓奸后的形态,就差张牙舞爪了。

    “呀,怎么了婶子?”

    “让你妹妹到你屋里躲会儿”说着就把闺女往我屋里推。

    “妞她女婿来了,不让她看见妞……”。

    “婶子,这就更不好了,妹夫来了,你反把妹妹推到我屋,这多不好......”我这爱说风凉话的劲儿可是上来了。

    “......这......这...让我妹夫看到多不好”

    “没事儿,你看着她......”余音未绝,老太太出去应战了,我站在门外向院门儿张望,隔过菜园子,妞女婿拿着两个箱子,花花绿绿,一看就是礼品,不用说这小子惹事儿了,礼钱又赔了,在外面说了半天好话,我的“丈母娘”没让他进门儿,一口咬定我的妞妹子没回来。

    这老娘们儿,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你闺女没回来?那为啥不让我进门儿?你闺女没回来,我回来看你不行啊?

    求情不行,女婿把礼品放在门外人走了,“丈母娘”真有骨气,拎起来把东西扔到了外面,谁稀罕你的破东西。

    妞爸回来捡回来东西,问事由,隐约听得,是女婿在外面撩妹儿被妞撞见了,与对方在外一翻撕扯之后回了娘家,“丈母娘”说缘由的时候家丑不可外扬的挤眉弄眼儿,我一个外人便识趣的回了屋,这“丈母娘”。

    妞妞在家住了下来,偶尔到我屋来聊天儿,她倒不怕她影响我写作。电话响了挂断,又响又挂,不停响不停挂,不响又盯着电话。

    第五天,女婿又来了,依然带着礼物,“丈母娘”气没消,隔着院墙把鲜猪肉和活鱼扔到了外面,听着似乎都砸到了没走远的女婿,听着小伙子向跳了一个二蹦子。唉,这“丈母娘”。

    年纪一把的老太太,都看不出来,我妞妹已然原谅了丈夫,加上想她的一双儿女,想回家去了,“丈母娘”不放行。

    老爷子让闺女别待着了,家里孩子怕管不好,“丈母娘”不答应,劈头盖脸把他骂了一顿,骂的时候我还同情了他。

    十天半月过去了,妹夫没再来,急得是妞妹,“丈母娘”气呼呼的情绪一天天减弱,换成了焦灼,被架到了高墙上烤的滋味儿来了,妞妹不高兴,言语间怪她做事儿太绝了,怪她将丈夫拒之门外,怨她把女婿好心买来的礼物扔了,不仅是浪费的表现,还是伤人心的举动。

    到了将将近一个月了,妹夫还没来,电话都不再响了,我时常嗅得硝烟的味道,时而弥漫到我的屋里来,有时是气呼呼的“丈母娘”,有时是泪水涟涟是妞妹。

    终于伏天要来了,亲家带着两个孩子笑嘻嘻的来串门儿了,时令瓜果带了两筐,我也跟着尝到了好多鲜儿。

    席散,亲家要回去的时候,妞妹自然的收拾着自己的行装,很自然的跟着公婆回去了,要出门儿的时候,“丈母娘”欲言又欲扯的到了闺女跟前,这时老爷时适时的瞪了她一眼,几经张合的嘴终究闭上了。

    隔了再月余,妞妹儿才又回了娘家一趟,脸色还不错,看样子小两口早已蜜里调油的过开了正常日子,而我可怜的丈母娘却很少看到她的小外孙儿们了。

    要入秋了,亲家又来了,说了好些好话,感谢这两年帮忙照顾孙子们,辛苦了,本来打算去外地帮姑娘看娃的两人,不准备去了,回来要帮妞带孩子了,隔年孩子们就上学了,所以就不劳烦这边的亲家两口子费心了云云。

    女婿没再来了,孩子们也不来了,日子再过着,妞妞也不来了。

    黄瓜落架的时候,我也走了,老两口天天在家,房子也便不需要出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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