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从个位数,“挠”地一声,就窜到了二十七八度,感觉不适应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如果说连喘气儿都有点儿费劲的那种“特别”不适应的感觉,倒也不至于。
若论耐受能力,在动物界排排坐次,如果把人排在第二,估计甭管带毛的,还是不带毛的动物,谁也不敢往第一那旮旯惦记。
总听有人说,东北人怕热不怕冷。
说这话的人,不出意外,一定是特别喜欢拍脑门子搞“想当然”的那种人。
他们根本不搞调查研究。
按说“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
可总有那么一类人,别说搞什么调查研究,就是走走心再发言,都算难为他们了。
所以,凡是脱离实际情况,弄岀来的东西,都是两眼望“房巴儿”,坐在空调房子里,拍着油光锃亮大脑瓜门子的那伙子人,靠想去“想”出来的。
巨怕冷的人,大都出自东北。
从十七八岁,穿上六五式军装的那天开始,便接触了很多生在长江以南,长在长江以南的人。
当初为什么改了高考录取的第一志愿,让陆军学院按“提前批”,把自己给录取了,大概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与从广东、四川、湖南等地来东北当兵的一些地地道道的南方人,齐聚在东北这块黑土地之上,也算是有缘。
来自五湖四海的小伙儿,穿着一模一样的草绿色军装,不张嘴说话,根本分辨不出来,哪个是南方人,哪个是北方人。
不过,大冬天儿,赶上检查军容风纪的时候,细心的干部,一搭眼儿准能从一排排一列列的队伍中间,把哪个是南方兵,哪个是北方兵给找出来。
虽然,我说的不一定百分之百都准,可是,敢穿“嘚儿嘞裤子”,站在零下二十几度的冰天雪地里的人,大都是那些生长于长江以南的战士。
生长在长江以北的人,大都比较怕冷。
而且,生长的地域,越往北的人,越怕冷。
到了冬季,特别是一入数九寒天,无论是渤海湾那个陆军学院的大院,还是吉林这个我曾经工作了二十六七年的省份,与我朝夕相处的战友中间,那些里边穿着绒衣绒裤(秋衣秋裤),外面再套上大棉袄二棉裤的人,都不用问,一准儿就是生长在寒区的东北人。
再看站在寒风凛冽的操场上,下半身只穿一条绒裤(秋裤)的人,百分之百是那些身形瘦小,骨架单薄的南方兵。
每天出早操之前,作为一连之长,站在第一排,与每个士兵一样,必须要接受值班员的军容风纪检查。
太知道简单的一个“提裤腿儿”的一个动作下来之后,都是哪些人敢用“嘚儿嘞裤子”,去挑战大东北的数九寒天了。
所以,我用三十多年的从军经验,奉劝那些坐在有空调的“大号思”里面,喝着茶水儿,喜欢拍着油光锃亮大脑门子发言的人,走走心,想好了再说话。
别净瞎巴巴。
有点扯远了。
这段日子,别看室外的最高温度都在二十几度以上,可在室内里呆着,冬天一直穿在身上的棉裤,一时半会还真脱不得。
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彻底地把穿了一冬的棉衣脱下来,大概得等到“五一”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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