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离开了湖泊决定走向北面的华国。
“这么晚,你要去哪?”苏崇志问道。
陆夜皱了皱眉头说:“去华国。”
“时间那么晚先找个地方落脚吧。”苏崇志说。
“这?”陆夜疑惑地看着他。
苏崇志笑了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陆夜和苏崇志走在路上,路上陆夜一直无话,反是苏崇志一直说个不停:“哎你为何老皱眉啊,我现在看你岁数也不大。”
“你说完没有?”陆夜不耐烦地瞅了苏崇志一眼。
苏崇志闭上了嘴,不过三秒又开始说话了:“你是从南国来的吧。”苏崇志探寻地看着陆夜:“有人说这问月是北颠刀家打造的,从北颠来;有人说是那北颠被逐出家族的女儿刀劳药打造,是从南国来的。我看这刀像南国的风格,刀型居然有点像弯月。叶女侠,你是南国人吧!”
这次陆夜没有继续不理苏崇志,反是一反常态耐心解答:“我不是南国人,我是华国人士。这刀我也不清楚从何而来,是我买的。不过我并不认为这刀来自南国,虽说南国喜欢打造弯刀,可都是较小的刀器,如果出自南国,为何还命名问月。想是就是刀型奇特才叫问月。”陆夜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说起谎来居然变得口齿更加伶俐。
苏崇志笑着点点头:“也对,也对!”
苏崇志和陆夜来到城边的一个茶馆二楼坐下,要了一壶好茶。楼下的茶馆里的说书人正拿着一块青黑的长石拍在了桌子上,然后开始说书。这次,他说的是一个在华国小有名气的女侠——陆夜。
“那女侠啊,矮小、瘦弱,一点不似华国人,可是一口华音,没人会觉得她不来自华国。那夜女侠本来也算进到了五珠红玉侠士的水平,可是从不抓不作恶的妖,五珠红玉侠士可比两珠红玉侠士赏金多一倍啊。这个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三珠红玉才能进华国的长平都城。只有进了这长平都城啊,才有机会平步青云、荣华富贵……”那黑瘦,苍老、一口黄牙的老者絮絮叨叨地说着,口水从他的牙缝里喷出。
“唉,他在说你呢。”苏崇志拉了拉陆夜的袖子。
陆夜狠命的把手拽回去!苏崇志嬉笑着:“错了,错了。看你这身装扮就是想把你当男子。”
陆夜恶狠狠地瞪着苏崇志,苏崇志嬉笑着:“你不是好奇我救命恩人的故事吗?我去让他说了给你听。”说着,拿着银两跑下楼,到那说书人身边,嘀咕了几句。
说书人开始转换了话题,开始讲述新的故事。“有客官要听南国海家的故事,你们要不要听啊?”
“不听,不听。”
“谁要听那丧尽天良的富商故事。”
茶馆里的叫骂声此起彼伏,陆夜脸色铁青,她看向苏崇志,苏崇志静静地看着前方不说话。陆夜想起身离开,苏崇志却对着陆夜摇了摇头。
陆夜重新坐下,茶馆的说书人喝了一口茶,吧唧了一下茶叶,又将茶叶吐回茶杯里,然后开始说:“那南国海家啊本是医家,医家就该济世为怀,可是这海家的掌家女,海玉。她一心只为赚钱牟利,穷人从来不医,只医富贵人家。他们啊积攒了大量财富,天天吃肉、顿顿吃鱼。”
陆夜嗤笑:“他不知道人参、鲍鱼、燕窝啊……”
那说书人接着说着:“那海钥在南国蛮荒之地也算有几分姿色,海家海历和海玉在西梵国莫名被害后,没有人再惧怕他们。那海家当晚就被愤怒的民众烧了祖屋,那海钥竟然不顾大孝在身去勾引在遥梦阁为师的成武达。”
陆夜听着说书人的话感觉脸上一阵一阵火烧,如果不是因为闯荡的这些年皮肤变得黝黑,估计苏崇志早就看出来了些许端倪。只是现在的苏崇志也在打量着陆夜,似乎在探寻什么。
说书人极尽情色的描绘着海钥是如何勾引成武达的。茶馆里的议论声又起:“没想到海家这样一大户人家竟然养出这样的小骚蹄子,”
“我看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那她姑姑海玉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们以为那成武达和你们一样啊,那成师父可是一代英豪,看那海钥也可怜才答应娶她。不想这女人未过门就去勾引其他男人……”那说书人绘声绘色地说着。
突然一块小石子啪的打碎了他面前的茶杯,茶杯里的水和那片咀嚼过的茶叶都出现在了桌子上。
“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取了你的狗命。”说话的人虎背熊腰,身材壮实。满脸的络腮胡子,皮肤黝黑,头发多而浓密如同钢丝一样。那男子也在二楼,在他们的对面。
“成大哥。”苏崇志高声叫道
陆夜看到了成武达,陆夜脸上露出了微笑,旋即消失了,“竟然是他?”。
那说书人连同楼下的人一起惊讶的看着楼上成武达,纷纷叫着:“成大侠。”
成武达在楼上说:“我和海钥当年是我背信弃义在前,是我不愿娶她那样一个南国女囚,不干她的事。”成武达的声音沙哑,这几句话似乎也是特意提高音调,用尽全力。
陆夜听到着低下了头。反是苏崇志更起劲的蹦跶了:“成大哥,我是小虫子啊。”
成武达再次看到了对面,他并没有看了眼陆夜并没说什么,反是高声大笑起来;“哈哈哈,苏崇志,来,过来喝两杯。”
陆夜和苏崇志一起走到了成武达的面前。成武达问:“怎么样?你找到你的恩人了吗?”
苏崇志笑了笑:“这个急不来。”
成武达笑笑:“也对,敢为你身边这位小兄弟是……”
成武达看向陆夜。
陆夜黑瘦形容枯槁。陆夜看着成武达发愣,身后的问月似乎因为见到旧主发出嗡嗡的声音。
陆夜想逃却已经和成伍达不可躲避地碰面了,陆夜淡淡地说:再下陆夜,我还有事在身,先行告辞了。”
“哎,小兄弟,我在长平城中建有武学堂,不如和苏崇志一起去玩几天。”
“不了”陆夜慌忙回答,逃一般匆忙离开。才转身,眼里已经满是泪水,她想躲避关于自己身上南国的一切印记可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成伍达,当初是自己付了他,如今自己有何颜面见他。三年的时间让她面目全非,即便曾经深爱过她的人也无法认出她了,是的,她就是那个海钥从南国逃自华国的海钥。
成武达看着陆夜的背影觉得眼熟,微微皱了皱眉:“你这朋友真是古怪。”
苏崇志微微笑着,似乎看透一切一般看着陆夜离开的背影:“可不是吗?真是古怪。”然后转头看着成武达:“成大哥,我也有事,改日再去那武学堂拜访。”说罢起声告辞,向陆夜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成武达正想说什么,脸色一下更加青黑,想开口说话却只发出沙哑的嗓音。苏崇志匆忙离开去追陆夜,并没有注意到成武达的反常。
成武达捂着嘴,颓然坐下,用手触碰了下自己的咽喉,苦笑着自言自语地说:“大限将至了吗?”
苏崇志追上了陆夜:“夜女侠你去哪?”
陆夜转过头看着苏崇志,神色哀伤,苏崇志微微愣愣。“夜女侠你想进长平城看看吗?”
“想。”
“那你和我一起去除了那刺猬精可好?”
陆夜摇了摇摇了头:“如果不论善恶是妖就抓,我早进入了长平,现在多花些年岁,我也可以进入。”
苏崇志看着陆夜,第一次表情凝重地说:“你不论妖或人,只论你认为的善恶吗?那你的善恶如何评定呢?比起那些单纯杀妖的侠士,我想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招人喜欢了。”
陆夜笑笑:“是啊,我什么时候招人喜欢过。”
苏崇志看陆夜神伤,安慰道:“我喜欢你啊,要不我干嘛跟着你。”
陆夜抬头看着苏崇志笑着摇了摇头:“你是哪家贪玩公子,没一句正经话。”
苏崇志看着陆夜:“就是你家的。”
“你就像个孩子。”陆夜摇头
“谁说我是孩子,我只是还不经人事。”苏崇志说话并不觉何不妥,反是陆夜羞红了脸。苏崇志并未察觉:“要不我带你进长平城,那里将有花灯会,可热闹了。”
陆夜看着苏崇志:“你知道元宵灯会男子约女子同去意味着什么吗?”
苏崇志愣了愣回答:“知道,所以才约你。”
“你不去找你的海什么钥了吗?”陆夜故意像记不住一般地问。
“我找她是报恩,男人报恩哪有以身相许的。”苏崇志说。
陆夜看着苏崇志那张像极了自己故人的脸:“我可以和你去,不过算是完成一个心愿,并不是因为元宵灯会。”
苏崇志看着陆夜:“你是怀疑我的心意?不过也难怪,我们才认识。过不了几天你会知道我可是真心的。”
陆夜笑了笑:“小孩子。”
苏崇志不满地看着陆夜:“我可不比你小,只是涉世未深罢了。”
陆夜转过脸看着苏崇志,点了点头:“恩,看着你就是一幅少爷模样。”
“那你会和我去长平城吗?”
“恩,去看看。”陆夜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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