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手执鲜花的一个。你我曾在梦里,暗中相约在这夏。”十一月的雪梨,正是晚春初夏。阔别三年,回到了雪梨,漫步在一个小镇里,看到步行街上的亭子里,摆着台古色古香的钢琴,不由自主走到跟前,弹起了少年时候的歌曲,《夏日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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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夏天,我十六岁,你十五岁,我们在雪梨南区某中学校长室内邂逅。我是新生找校长办理入学手续,你刚好来咨询校外课程。你那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鹅蛋型的脸蛋,以及说话比唱歌还动听的声音深深地吸引了我。当你离开校长室和我说再见的时候,我调皮地答了句“SAYONARA'O SAYONARA'O”。你忍不住笑了,我心里却唱着《我的亲爱》,“SAYONARA'O SAYONARA'O,如忙忙匆匆的爱才现代,我没法隐瞒。”后来你说,当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觉得这个男生长得蛮像香港的某一个歌星。因为你的这一句话,我非常崇拜喜欢这位偶像歌星,喜欢他的每一首歌,每一个风格,甚至还刻意模仿他,直到现在。少年的偶像,永远的偶像,代表着是我的初恋,我的青春。
在校园里的第一次再遇是在课室外。你就站在我旁边的课室外等着上课,我没有戴眼镜竟然认不出你,还是你主动叫了我的名字。那一刻,你的笑容就像一朵灿烂的夏花,眼眸里洋溢着暖暖的海水,直把我融化掉。我身后的朋友在背后打了我一拳,“你女朋友啊?刚到新学校,就追到靓女,厉害啊!”我没有回答,但内心十分激动,不知不觉哼起了偶像的歌《但愿不只是朋友》,“只遇着你后,便不只愿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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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的第一次电话,也是我第一次和女生通的电话。我以借书为名拿到你的号码,却忐忑不安不敢找你。想约但又担心你接到电话后,把我训一顿,然后不再理我。在猪朋狗友的精神支持下,拨了好几次电话,可每到最后一个号码的时候,总是提心吊胆挂掉。这种兴奋却又害怕的心情就像偶像的歌《情深说话未曾讲》,“你这刹那在何方,我有说话未曾讲。”
在电影院里,我们一起看《逃出魔幻记2》。我的心思根本不在电影上,总想找个机会拖你的手,可又信心不足。突然间,电影里面的狮子张开血口、舞着爪子,咆哮着像是要冲出屏幕。你和你身边的女友吓得尖叫!这一刻的我鼓起了勇气,做了人生以来自认为最伟大、最光荣和最正确的壮举,那就是紧紧抓着你的手。你看了我一眼,眼神就像《哪有一天不想你》唱着的“柔情望对方,望着一生都不想放”!
在校园的草地上,我喜欢和你偎依在一起。两个人一壶水,一份三文治,诉说着学业、影视、阅读、友情,总有着说不完的话题。虽然你比我小一岁,但你的心智更为成熟,好些时候,都是你在开导我、迁就我。我总想亲你,却被你机智地推开,我笑说,只能像那首歌《一生最爱就是你》唱的那样亲你,“愿让我隔于空气吻着你,更想清楚可见你,细语夜静是满心欢喜。”
有人说初恋有如“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因为这是短暂的。由于赌气,我们分了手。其实也是我倔强,不愿主动找回你,即使你托话给朋友表明你的心意。后来我转学校了,去办理转校的那天,在校长室外的走廊见到你。那天正好下着大雨,我们都没有打伞,头发、脸颊,尤其眼睛都被风吹雨打湿透了。看到你的眼神,我的心就像《相逢在雨中》唱的那样,“此际我心里,洒满你温柔。暗暗看你两眼多么的冰冷,谁人能猜透。”我没有说话,你也没有,只是朝着对方点了下头就告别而去。这就是我们最后的见面。
进了大学,遇到了好些女生,但在我的内心,没有一个能和你相提并论。这一次没有胆怯直接拨通了你的电话,却被告知该号码不存在。心急如焚,直接跑去你的家里敲门。开门的是个西人,说你们全家都已经搬离了。那痛苦失落的心情就像《只要为我爱一天》唱的,“若你用我的感情爱一天,愿意让时间静下等你十年。期望让你听见,等你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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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年过去了,我们都已经过了不惑之年。这么多年来我们都没有见面,或许你早已忘掉了我,但在我的内心,永远有着一份最美最好最纯的初恋。在雪梨夏天的小镇上,亭子里,继续弹奏着那一年的夏天,我们偎依在一起唱的歌《夏日倾情》,“I love you!你会否听见吗?你会否也像我,秒秒等待遥远仲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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