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朗台是巴尔扎克的小说《欧也妮·葛朗台》中的一个极其吝啬、贪婪的人物。小说中这样描述道:葛朗台鼻尖肥大,顶着一颗布满血筋的肉瘤,一般人不无理由的说,这颗瘤里全是刁钻促狭的玩意儿。
我要说的刘扒皮,是我们的班组长,此人一副凶相,面部粗糙,密密麻麻的小坑儿布满了整张脸。他有着与葛朗台一般不二的大鼻子,凑巧的是左侧鼻翼有一个孩童指甲大小的乌黑色的球球,平日里只要看到那个恶心的黑球球,我总会想到葛朗台。葛朗台那个肉瘤里满是刁钻促狭,我们班组长的那个黑球里也不是好东西,好多工友都说,他就是脑瓜顶生疔,脚底板冒浓,坏透了,那黑球里全是憋出来的坏水儿。
我们的班组大约三十人左右,共三组工人,各自负责两栋主楼,有闲时可以干车库的活。有一组工人是班组长自己找的,平日里上班,他总是把车库最好的活计留给他自己的工人,其实光凭这一点,并不能说人家坏,也许好多人会说,这不就是护犊子么?但我若是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说出来,相信就不会有人这么认为了。同样的活计,给他自己的工人高价,轮到我们时就往死压价,完了还各种忽悠(东北大忽悠到他跟前都是撞猪的选手)。偶尔出来好活儿,即便我们闲着也不让我们干,得给他的人留着,他会想尽各种方法来阻拦我们。我们干活时,甚至都得拼一半儿的脑力,才能把他那些龌蹉的勾当逐个击破。在楼上时,他经常和我们说,哪组人给他买烟啦,买酒啦请他喝酒啦等等,用句东北话说这就是臭不要脸,真TM臭不要脸。总之他就是一个原则:咱挣多了不好使,咱赔了他乐,咱痛苦了,他便兴奋了。
初入石门不久,有一次,凌晨三点我们就已经在楼上开始奋战了,中午在楼上吃的盒饭,没休息,直到下午4点多一点,分内工作才完成,收获满满,弟兄们满心欢喜下了楼,哪曾想刚出安全通道,班组长就堵在门口说,东段车库还有点儿活,你们去给干了。其实大家都知道是啥活,难干不说还不挣钱,最主要一点是没人干了才来找我们,恰恰还赶在这个当口,大家都怒了,两眼喷火。我哥走在最前,瞪着大牛眼说,干个卵子干,爱找谁找谁,我不去。班组长说,不去的话扣工钱。这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大爷都不能忍了,弟兄们呼呼拉拉全围了上去,唾沫星子满天飞,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虽然都不是好话,但是大家一直秉承着君子动口不动手,以德服人以理服人的原则。这要放以前,那肯定就是能动手尽量不吵吵,就当是与时俱进吧!班组长不时地擦着汗,僵持了好一会儿,最后软了,比柿子都软,连连拱手作揖说道,各位哥哥,我就是开个玩笑……
此次风波过后,这家伙仍然如往常一样每日都在蕴酿坏水儿,但是出格的话语他却再也不敢跟我们说了。
我们的班组长就好比一粒铜豌豆,蒸不烂也煮不熟,关于他的丑事我可以讲三天三夜不重样,但我不想说,容易激起公愤。
最后借用岳云鹏的一句口头禅送给他:打死这个龟孙儿!
对了,这家伙还有一个别致的称号:刘氏托洛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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