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鸟朝凤》:非遗传承的尴尬与艰难

作者: 非渔美学 | 来源:发表于2016-09-19 10:45 被阅读0次

    “他妈的,那是一支铜管乐队!”

    话音未落,现代文明下的主流娱乐方式洪水猛兽般向民俗文化汹涌而来。然后,他们正面交锋,在一场赤膊战中,坚守民俗文化的师兄弟们抛头颅,洒热血,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

    在《百鸟朝凤》里,斗殴只是个导火索,让唢呐吹奏班垮台的是因为,这个行业再也不挣钱,再也不被尊重。

    之前,班主是被尊到太师椅上坐上座的,还要被人们鞠躬请奏,现如今,也不过是大家挨不过传统还残留的一点风俗,邀请过来,装点下门面,压根就没想过要好好地去听。

    在当下,哪怕是在农村,可供娱乐或作为红白喜事的礼俗越发多样化了。而新生代的人们偏偏又不太喜欢这些土生土长的民间艺术。

    于是,有些好东西就此消失了,有的被抢救性地保护着,有的跟生产力很好的结合,产生了经济效益,更多的,是在一小群人的缅怀中艰难度日。

    对于非遗的传承和保护,《百鸟朝凤》给出了四种人的四种态度和方式。

    第一种,是非遗的灵魂人物。

    焦三爷就是这类人的代表。

    他与自己与生俱来的手艺融为一体,生死与共,“唢呐可以离嘴,不能离手”,这样的灵魂人物,在当下越来越稀少。

    当一门手艺,无法靠它来生活,也没人喜欢,不被尊重的时候,随着灵魂人物的消失,也行将一去不复返。

    第二种,是新一代的传承者。

    天鸣是这类人的代表。

    他忍受着个人利益得失,与灵魂人物一起坚守内心的一份执着。

    这类人,既需要文化传承的悟性,又需要坚韧不拔的精神。

    他将传统手艺作为谋生手段,在传统手艺无法产生上好的物质生活的条件下,此时考验他们的,就是一份精神境界了。

    第三种,是被迫放弃者。

    那帮唢呐班的师兄弟就是代表。

    他们是非常无奈的最后一批民俗文化的坚守着,在面对扭捏作态又深得人心的流行文化面前,他们显得局促,尴尬,接着是义愤填膺。

    在参与了一场场民俗文化与现代文明的斗殴之后,这些人,终于被一一击溃,个个如鸟兽散,宁可外出务工,也不愿意再碰这师传的玩意儿。

    第四种,是名正言顺的保护者。

    文化局局长就是这类人的代表。

    但非遗保护的情况复杂,首先重视态度就众多杂乱,而在资金、人手有限的情况下,他们心有余力不足,无法将非遗一一非常妥善地保护起来。

    电影里的“文化局局长”,对《百鸟朝凤》的举措,只提了一句,录像。

    非遗是否要保护?这个问题,都会引来不少正反相对的声音。

    我们需要留存和保护这些东西,是因为,它是我们祖先传承下来的文化,具有不可复制性,是我们精神世界的集体意识的映象,留着他们,就是留着一笔共同的财富,有助于我们解决我们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问题,是我们共同的财富,对人类有用,对某部分人无用,不会因为个人的喜好,来决定它的存在与否。

    有些东西,丢失了,你可以重新找回来,还是那个东西。比如胶卷。

    有些东西,丢失了,你可以找回来一模一样的,但只是个驱壳,没了情感,比如所有的仿古建筑。

    有些东西,丢失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比如像吹唢呐这类的,需要师徒传承的那些民间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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