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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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媒婆开门的声音把温柔乡里的两个人惊醒。李媒婆装作吃惊的样子，阴沉着脸说：“刘老板你怎么能这样，这事传扬出去叫我妹妹如何做人。还有你，金莲你怎么这么不自重。”金莲羞红了脸，哭泣着不说话。

刘老板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大姐，这事情只有咱三人知道，以后我会对您对金莲好的。”

李媒婆看看表对刘老板说：“刘老板，你该走了。”说着做出一副送客的架势。到院门口，李媒婆笑着说：“嘻嘻，刘老板玩的开心吧，怎么谢我呀？”刘老板自然明白，他拿出一叠钱塞进李媒婆的口袋：“这个大姐收下，以后还要谢您的，我走了。”

送走了刘老板，回到屋里，见金莲还在哭泣。李媒婆说：“好了妹妹，这有什么？一回生，两回熟，想开些就好了。”

金莲红着脸说：“大姐，我，我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可，可……”李媒婆见金莲想说什么，就问：“可什么？有什么事对大姐说，又不是外人。”金莲咬咬牙终于说出那难以启齿的事：“孙华他，他晚上怎么不行？”

李媒婆一听这话暗暗高兴，她心想：‘这守活寡的女人我以后就好掌握了。’她故作惊讶：“有这回事？这可苦了妹子了。这种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或许慢慢就好了。唉，也只有想开些，天底下男人多的是，凭妹妹的模样，找个像样的男人玩玩还不容易。”

西红柿采摘还没结束，黄瓜的采摘和收购开始了。蔬菜交易市场上停放着大大小小的车辆。临近几个村的菜农天刚亮就或推或拉的来到这里。他们在忙着打听价格，联系客户。李媒婆和金莲在忙着给菜农称菜，记账，结算。

镇工商所的张所长和两个工作人员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市场。他们今天来是找李媒婆和金莲的。工商所接到群众举报：李媒婆和金莲胡乱抬价压价，扰乱市场价格。

工商所的工作人员并没有直接找李媒婆和金莲，他们在四处走动着，调查菜农和商贩。

张所长挺着啤酒肚，优雅地迈着方步，两个随从的工作人员小赵和小王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李媒婆从事中介行业已有两年，她对工商所的工作人员是比较熟悉的，对他们的各种路子也应付自如；无非就是开几张单据要些钱了事。

见到工商所的所长和工作人员，李媒婆急忙放下手中的活，笑脸迎了上去：“哎呀，张所长您来了，很长时日不见您了，看看您真是越发的福态了。”

张所长没有理会她，一脸严肃的样子：“别闲扯，有人举报你扰乱蔬菜价格，今天来请你到所里走一趟，查查清楚。”

李媒婆一听这话不对劲，她立刻想到这一定是自己的同行老孙背后搞的鬼。‘想跟我斗，怕是你老孙以后别想干了吧！’李媒婆不慌不忙的说；“哎呀张所长，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有人见我今年活多了点，眼红了，今年不多干点不行呀。”她说着拉了拉正忙着记账的金莲对张所长说：“这不，这是我表妹金莲，今年她帮我一起干，多个人手，活就多些。金莲，快过来认识一下张所长。”

张所长看见金莲的刹那间眼前一亮：这里还有这样漂亮的女人，真个仙女一般。自个一生玩过的女人不少，像这样天生丽质的美女还没尝过鲜。

张所长正在愣神，金莲走上前轻轻问候：“张所长好。”张所长微笑着：“好，好，不客气。这买卖还可以吧？”他突然感到自己太客气了，有失自己所长的身份。多年来为官的经验告诉他：做官的不能和下属太客气，和平民百姓更不能不严肃，只有处处显示官威才能让他们感到你的权利的作用。他立刻转换了说话的语气：“李老板和你的搭档金莲跟我们到所里走一趟吧！”

李媒婆笑着在张所长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张所长干咳了一声：“那这样吧，你们把这车货装完，我等你一会儿，时候也不早了，快点！”

李媒婆有自己的打算：这些官神早晚是要敬奉的，得罪了这些老爷可没有自己好果子吃。何不趁机把他伺候好了，他发发官威把那几位和自己竞争的对手击垮。

不到十二点，李媒婆和张所长他们来到‘迎春’饭馆。一到饭馆李媒婆偷偷拽了金莲一下，两人来到洗手间。李媒婆轻声和金莲说：“今中午好好喝几杯，这张所长的弟弟在镇派出所干所长，他舅子是市工商局局长，这些老爷们咱们可不敢慢待了。”

张所长，外号“张屠夫”，十七八岁就从事杀狗宰羊的勾当；那年月干这一行比寻常百姓的日子富裕。后来经他小舅子介绍进了镇工商所，因他工作能力强，几年时间干上了工商所所长。十多年来，全镇大大小小的工商业户没有一个不怕他的。

饭店老板一见张所长他们过来，慌忙停下手里的活计笑脸迎上来：“哎呀，张所长您怎么有时间光临小店，见到您真是高兴啊。今中午我做东，一定做本店最拿手最好的。”

很快，一桌丰盛的酒菜摆了上来。张所长朝饭店老板摆摆手：“王老板去忙你的，我这里还有公事要办！”王老板知趣的退了出去。

李媒婆安排金莲挨着张所长坐下。小赵麻利的给每一位倒满酒。先是李媒婆敬了所长一杯，尔后李媒婆笑呵呵地说：“所长，让我妹子金莲和您喝两杯，我这妹子啊，酒量大着呢。”张所长色眼迷离地盯着金莲：“是吗，只要金莲喝，喝多少我也奉陪。”

几杯酒下肚，张所长嘴上忙着吃喝，脚下不停地故意踩金莲的脚面。金莲把脚收起，他大着胆子伸手摸上金莲大腿中间的隐秘处。金莲无处躲闪，又不好当着大家的面离开。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毕竟没有勇气去反抗这些官老爷。

酒足饭饱，已是下午两点多。随张所长来的小赵和小王见上司对金莲动手动脚，便知趣地离开房间。

李媒婆见时机已到，该说的话该办的事得挑明：“张所长，您有什么要求请说话，我会尽量达到您的要求；该罚的我认罚，该打的我认打，呵呵，请说吧。”

张所长醉眼迷离，他看了看金莲，又转过头对李媒婆说：“我也不罚你也不打你，今天呀就想到你家喝杯茶，就是不知金莲乐意不？”

李媒婆急忙用眼神示意金莲。金莲心里虽然极不情愿，但想想这个把月赚了那么多钱也只好应付着：“看张所长说的，这还不好办，我姐妹俩以后还得靠您的支持帮助呢。”

到了李媒婆家，司机小赵借口回饭店找小王就走了。张所长的下属对领导的心思是揣摩的明明白白：他们不敢耽误了领导的工作。

沏好茶，李媒婆给所长大人倒了一杯：“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回家时忘了买烟，我去买去。金莲啊，好好陪张所长喝茶。张所长，您好好玩。”

李媒婆出了门，随手把门锁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