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

越南诗人丁灵说他的母语没有蓝色这个词，
我们四川话的词典里也肯定没有小年。
越南人倒还可以用海和晴空替换，
但我们对小年这种东西完全没有概念，
小年也是抽象词，它也可以无比鲜活，
就好像诗意都很具体，而细节却又玄乎。

当然，也可以设想我们在同小年交谈，
仿佛她就是我们手机网络上虚拟的女朋友，
她就姓年，我们可以爱她、恨她或不承认她，
把她带回书房和心中，就可以反复想一想她。
我们也可以为她写很多诗，设想她是如玉。
但如果我们真正剥开小年虚拟的的衣衫

她会有一个什么样不堪的过往和神情 ？
理解了这些，我们就理解了小年的现实。

                      2020年1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