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素描系列:本文截取社会群体进行人物素描,力求刻画“小群体,大社会的人物众生相”
葛朗台(五)房总
房总,姓黄,小公务员。因为在深圳有多套房产,工作之外又有自己的生意,久而久之,大家称之为“房总”。他自己也习惯了此尊贵的称呼。
房总,今年知天命之年。年初辞去十几年的副科职务,现在变成闲人一个,“高不成低不就”。上班每天都在,就是不务正业,难事不愿意承担,简单的不屑做。同事们也把他当成可有可无,他自己乐得自在,从未觉得不好意思。
他三十几岁从武警部队正连转业到单位,工作不是很突出也过得去。十几年来,和他一起的副科级干部大多已升级,有的已经正处,可他还是在副科乐哉乐哉。深圳职业化改革后,有些晋升不了的同志“急流勇退”,退居二线收入比现在强许多,唯独他,成了唯一。职级追不上实职,落后于非领导职系,也赶不上他的晚辈。之后,做了几年的“愤青”,在岗不务正业,每天牢骚满腹,教训别人来一套一套。
究其不晋升的原因,我分析是“葛朗台”式的吝啬以及“自尊心”不够有关。
他自诩深圳到处是房子,可他名下没有一套,现在还申请单位的周转房,给亲人住。自己居住在比较偏远的地方,配套一般。天天让别人请客,吃得欢,自己有任何喜事,从不请客,小小规模的“请”也不愿意。生活中只要与钱有关的,抠得不得了。无论年长的还是晚辈,在这个问题上损过他,有的甚至是侮辱,他很淡定,不当回事。平时朋友们打小麻将或是其他小娱乐,他赢了,天天找你要钱,他输了,无论你怎么说,不给。实在顶不住时,“打折”。大家为此都怕和他一起玩。
房总的斤斤计较,与他的“身份”很不相符。除了上面说到钱之外,工作生活中一点不平衡他都得反复唠叨。别人难受其烦往往“屈服”。他的脸皮厚,周边的朋友同事也是“望其项背”。同事朋友之间,有些事不好说出来就能意会,对他倒好,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了,他还是不依不饶、无动于衷。按理,他的上级、前辈说说他倒好接受,往往比他小十几岁的下属、晚辈说他,他也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只能说他的厚黑学学得到家了。
他很少在乎人家说他什么,我一度认为这是他的“本领”。刚说完他,他能乐呵呵地赴你的宴,还大言不惭地谈论“人要大气”,如何教育小孩,如何投资等等。他从不激动,说话一直是慢条斯理,无论什么情况,这可不是一般的“稳重”。
房总这几年一直“享受”每年一次的探亲假,原来他转业后一直是离异状态。据说为了房子,离婚了 ,房产全在前妻那里。这么多年,他过着真离婚的快乐生活,据说经常换女朋友,也没见过。听说在广州还有自己的化妆品公司,只是听说。十几年来,认识了解他的朋友同事,没听说他舍得吃、穿、用,不知道是真有钱还是假的。我觉得,即使是真的,没用上,那也是虚的。
人活一辈子,名、利、享受,表面上的他好像不错,但是大家能看到的都没有。不知道他为啥?大千世界,五颜六色,林林总总,好像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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