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旧社会的女人们
文:我是素颜
如果不看这本书,你想象不出在这么现代的社会,还有一群女人活在一个“旧社会",她们不允许单独出门,出门必须有男人陪同,不许露出脸来让家人以外的人看到,不许出去工作。女人只允许在家里收拾家务,侍候男人,生儿育女。男人是家里的权威,可以拿起皮鞭教训家里他认为不听话的妻子,如果他愿意,可以娶好多个妻子,可以以正义之名杀死偷情的某个妻子。
娜娜是有钱人扎里勒的女仆,已经有了三个妻子的扎里勒让娜娜大了肚子,怀上了他的孩子。他为娜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在一处极少有人烟的山上盖了一处简陋的泥房子。
玛丽雅姆,这个富翁扎里勒的私生女,和性格暴燥的妈妈娜娜居住在泥房子里。每个星期四是她最快活的日子,她亲爱的父亲会带着礼物来看她,和她度过愉快的一天,还给她讲他影院里那些好看的电影。
十五岁的生日礼物,玛丽雅姆提出了一个额外的请求,她想去父亲的家,和父亲其他的十个孩子一起,坐在父亲的电影院看电影。父亲失言了,并没有来接她。她一个人离开了从未离开的泥房子,跑到了父亲的家,眀明在家的父亲选择了避而不见,她在房子外面度过了漫长的一夜,被父亲的司机强行送回了泥房子。
母亲娜娜被女儿的背叛激怒了,吊死在一棵树上。玛丽雅姆被无奈的父亲接回了家。三个继母不能容忍,一个仆人生的孩子,留在她们身边,丢她们的脸。她们齐心想把她嫁给了一个死了老婆儿子年过四旬的鞋匠做老婆。曾经挚爱的父亲默允着这一切的发生。玛丽雅姆没有反抗,但心里对父亲充满了恨意。
鞋匠为新婚的妻子,定了无数的条条框框,不允许她不戴头套出门,不允许和不规矩的女人在一起。在他独居的房间抽屉里,她却发现了不堪入目的女人画册。原来规矩是给自己的女人制定的。
活在旧社会的女人们鞋匠满心期待玛丽雅姆能赶快为自己生下一个男孩,对她也算呵护有加。可惜一次次怀孕一次次流产,鞋匠的怒火终于按捺不住了,借口饭冷饭热都会把她恶狠狠地揍一顿。那一次他把一把石头塞进她的嘴里,让她使劲咀嚼,并教训她:吃你做的饭就像咀这把石子。
一个曾经活灵灵的少女被生活折磨成一个面容枯槁的妇人,怯生生地活在丈夫的阴影里,她不知道会因为什么事情就要遭一顿毒打。
莱拉是邻居家最小的一个孩子,父亲是一位瘦弱的老师,浪漫有才华。母亲是一位新式的高个人女人,她还有两个英俊的男孩。曾经恩爱过的一对夫妻,妻子嫌弃丈夫的软弱,总是不停地指责他的懦弱,家中也是硝烟不断。两个儿子战场上的英勇就义,一下击垮了妻子的强势,她每天睡在毛毯里不问世事躲避灾难。
莱拉爱上了独腿男孩塔里克。不断蔓延的战火摧毁了他们居住的街道,不时有他们熟悉的好朋友邻居被炸死,人们开始逃离家园。塔里克一家也要搬离了,莱拉知道,她和父亲说服不了固执的母亲,只能选择留下。临走之前,塔里克和莱拉拥有了彼此。
母亲终于决定,为了还活着的莱拉搬离这个充满硝烟的战场。正当一家人收拾行李的时候,一颗炮弹落下来,父母当场身亡,莱拉被炸伤晕了过去。
鞋匠把莱拉救回了家,让玛丽雅姆精心照顾着她,等到莱拉伤快要好的时候,一个难民送来一个不幸的消息,独腿塔里克在战火里失去了另一条腿,最后不治身亡了。
此时一个小生命已经在莱拉的肚子里发芽了。鞋匠要娶莱拉为妻,他奉承莱拉是城里的公主,嘲笑玛丽雅姆是村里出来的私生子,并让玛丽雅姆伺候莱拉。这让玛丽雅姆大为光火,两个女人背着鞋匠战火不断。
直到有一次鞋匠遭遇到拥有新思想莱拉的反抗,他把努火撒在了玛丽雅姆身上,提着鞭子要抽打她时,菜拉扑过去救玛丽雅姆,两人关系由此好转,好像找到了亲人一般彼此慰籍。
莱拉偷偷地攒钱,她想在鞋匠没发现女儿阿兹莎不是她亲生骨肉之前离开,玛丽雅姆也义无反顾跟着要走。没有男人相伴的女人是不允许坐车的,她们请求一个男人帮她们买票,带她们上车,却被告发,又重新回到了鞋匠的魔爪下。
莱拉再次有了孩子,她给鞋匠生了一个儿子。战争让生活过得越来越艰难,鞋匠执意把女儿阿茲莎冒充孤儿送到福利院,那里有吃喝,可以减少家中的开支。
活在旧社会的女人们塔里克回来了,他没有死。他的死讯其实是鞋匠找人演得一场戏,他要让莱拉死心塌地做自己的妻子。两人聊起了分别之后的过往,唏嘘不已。
幼小的儿子把母亲和陌生男人单处一室的事透露给鞋匠,尊严受损的男人又挥起了皮鞭,他要维护自己的体面,面对奋力反抗的莱拉,鞋匠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为了救亲人莱拉,玛丽雅姆操起了铁锹,狠狠地拍在了鞋匠的头上,看到他的眼神,她担心更不好的后果,索性又拍了下去。
莱拉让玛丽雅姆和自己,还有孩子们,与塔里古一起逃命去。玛丽雅姆清楚地知道,当掌握政权的人们得知鞋匠被谋杀,妻儿在逃时,谁也别想逃脱,她要一人认罪,让她的亲人们永远幸福地活下去。
玛丽雅姆伏法。菜拉和她们共同的孩子,还有塔里克,过上了安静平和的生活。
莱拉找到了玛丽雅姆曾经生活过的泥房子,也找到了娜娜吊死自己的那棵树,她还找到了玛丽雅姆念念不忘的一位老人的儿子,收下了扎里勒临终前留下的一份谅解信和一点钱。
死去的人已去,活着的人将继续活着。活着的人将继续已亡人来完成的路,一步一步继续走下去。
人,从来都是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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