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菜蔬,煮好饭,枯坐在小阳台,抬首便能看见一层层的云絮,好似棉花一样,轻轻软软,让人想坠进去,闭上眼睛,只做着梦不想醒来。不分明的洁白,在远处的山头相接,酝酿出雾气,飘在绿深如墨的峰顶。
只露出一点,大部分的山林都被高楼遮挡了。忽而飞过一只鸟,不知名的,也许是过客,刚好被我看见罢了,迅速的从远处的房顶掠过。当我又抬头看见我前面的那片山时,一只黑色似剪刀尾巴的燕子从我面前的空中很快地盘旋而过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刚刚看到的那只鸟。
忽而我就听见了鸟的鸣声了,不是燕子的,倒像是麻雀的,好像并不是很好听,估计在自语着什么,抱怨着什么。我窃想了下,难道是秋天来临,冬天不远,找不到食物了吗?
这里的鸟儿很大胆,也或许是绿化搞得还不错的缘故,草坪里,树梢上,屋檐下的路面上,总有好几只的小麻雀在跳着,即使人来了,也只是人走近的前一刻,才飞远些。不像树林里的野生野长的小麻雀,人刚有动静,就扑拉一声,迅速往树上飞蹿了。抬头看天空,你甚至不知它是飞往了哪棵树,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这时的天空开始有了暗色,洁白的云中间不规则的染了许多灰色的墨,一间屋子里传来油锅“滋滋――滋”的声音,另一间屋子传来刀切菜的“咄咄――咄”声,有人做晚饭了。油香味开始飘进我的鼻子里。我看见这一天空的云,已有一半是灰色了。
阴天里,没有太阳的光,看不见彩霞,就没有五颜六色的灼人眼的光华。我总是会想起念初一时,房顶上的那一团团的云,在金色的夕阳光华下,露出一个个的小灯笼似的小云团,泛着金光,被挂在一棵像树一样的云朵上。云树周围是一大片的蓝,深邃而又宁静。风吹来时,才发觉自己看得入神,脖子都僵了。
而靠近太阳的那一方,云层的颜色瑰丽,渐变的色彩比任何人造的色彩都要炫目。红色、橙色、黄色、淡紫色、紫色的,然后是靠近天幕的深蓝,逐渐变成蓝尽似墨的浓郁色彩。当太阳吻近西山,渐渐的转到地球的另一面,天空的颜色全黑了。
灯开始亮起,明亮的白色灯光照满了整个屋子,透过了窗外。我看到我的一棵栀子小花苗好好地生长着,即使养它的土壤有限,也依然向四周生着细白的根须,长出一片又一片的新叶。
我想,若是它能选择,应该更想生长在土壤肥沃,空间辽阔的野外吧。不过那样的话,生了洁白的花朵,谁又能看得到呢?
人生的选择,有时候是被迫的,有时候是无奈的,但是很多人,他们一开始是有自己选择的权利的,并不都是被动的。只是他们因为各种原因,放弃了自己本应有的权利,把选择权交给了他人。等有一天,意识到的时候,却有心无力了。
我小时候也想过做一片云,想飘到哪儿就飘到哪儿,但是风一吹有可能就会不由自主地被吹向自己不想去的地方。后来也想过做一只鸟多好,有翅膀,想飞多高就飞多高。但是那怎么可能呢?人没有翅膀一样能飞上天,但有的人就是飞不了,缺的是翅膀吗?缺的是飞的心力。
首先你想,所以千帆过尽后,何处不是天空,天空中的云朵,那一朵不会被你看见呢?心中的翅膀,此时就长在你身上了。又如何能被四方的墙给挡住。能挡住脚步的,无非是心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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