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徒手捂蝉
最得意的捉蝉方式莫过于徒手捂蝉。儿童时期,放学经常很早,老师也不留什么作业,晚上很早就睡觉,也不用写作业。夏天的时候,每天下午四点多就放学了,这时候太阳没那么毒辣了,老师们放学后可以去干农活了,儿童们都结伴去割草。
在小河坡上,经常见到长得达不到人高度的小柳树和小榆树,有时候一只蝉爬在矮矮的树干上。有时候,也有蝉爬在粗粗的树干上矮矮的地方。这时就起了我的兴趣,决定抓住它。但抓住它并非易事。如果直接走近,蝉会看得到。人还未靠近,它就飞走了。
这时,只要树干长得比蝉的身子粗,你就可以悄悄躲在蝉的对面,以树干挡住蝉的视线,大概知道蝉的位置和高度,悄悄靠近小树,双手合掌,竖立着悄悄伸到蝉所在树干位置的对面,不要弄出任何声响,不要让它看得到自己。
然后,凭感觉双手突然从树干两侧前伸,猛捂蝉身。在蝉还没有发现自己手掌的时候,突然把蝉捂在树干上。如果是一只雄蝉,会吱吱地大声叫起来,也许是他恐吓天敌的一种手段。然而对于人类,这吼声再大也无济于事。如果是一只雌蝉,他便无可奈何地默默无声,接受被捉的命运。
有些蝉比较精明,反应敏捷。当你伸出手的时候,它会突然发现,迅速飞走。有时候绕着圈几飞,有时候一阵一阵的飞,寻找它的临时落脚处。
蝉是没有家的,树枝深处就是它的临时住所。夏末初秋时节,蝉逐渐老去,最后爬在树上死去,在潮湿的天气里,慢慢发霉。一阵狂风吹过,僵死的蝉落到地面上,化为尘泥。
在整个夏天,蝉不停地嘶吼。我不知道它们为什么拼命,也许是在为短暂的生命而歌。既然生命有限,在有生之年,何不光辉地度过,不枉来此存在过的季节。
蝉的生命里没有春天,也没有冬天。它们在炎夏出生,初秋既没,不思前,不想后,没有悲伤,也没有狂喜。只顾在日下放歌,月夜乘凉,饮露于天地间。只要一息尚存,便声声不断。感受当下,纵情高歌,不问日月,不管风凉。也许是要尝尽夏天的味道,牢记夏天的样子,永言夏天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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