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十年寒窗意京乾,母凭子贵最为先。岂奈赶京数载萧萧苦,秋枫,冬梅,落叶,茅屋。”
“姑娘,我等天黑赶路,错过宿头。奈何湿寒天气不宜露宿,可否请姑娘方便个?”青枫山下,张来生正稍稍低头抱拳对茅屋门前一位穿着淡雅的妙龄女子轻声道。
见女子有些冷淡,又道:“只需一张草席便可,无敢他想!”
淡雅女子思索少顷问道:“你可是要进京赶考的书生?”
“确实是要进京赶考。”张来生答道,女子圆润的声音停在脑海里。
“嗯,公子,可随我来。”
张来生进了门,看到屋内简单的陈设,屋里有一个客厅和两个隔间,每个隔间与客厅用一张蓝色的帐曼相隔,厨房与茅厕在茅屋的外边,那姑娘领着张来生进了一个隔间,进去一看竟是一个书房,房内有两个书柜摆满了书,书柜前有一张桌子,桌上放着笔墨纸砚,那墙上的画分外显眼,是一幅梅画。
“公子,今夜可在这休息,我去给你拿张草席和被褥。”
“多谢姑娘,能否知道这幅画可是姑娘所画?”
女子笑道:“信手涂鸦而已,难登大雅之堂,不过是取悦自己罢了。”
“姑娘谦虚了,小生名叫张来生,可否知道姑娘芳名?”
“可唤香玉。”
“香玉……好名字。”张来生喃喃道。
香玉出去片刻拿回一张草席和一床被褥,道:“公子,明天吃过早饭再走吧,天晚了,今夜就早些休息吧。”
“如此,便有劳姑娘了。”
二
“天上有仙名月老,听说最爱把缘牵,雨兮雷兮点睛笔,戏文真假不得辩。”
第二天早上,张来生被雨声惊醒,起身走出幕帘,看见桌上正中间摆着一盘馒头,约莫有5个,盘子旁边是两碗米粥,而香玉姑娘正在把第二碗米粥放下,见张来生,便道:“公子,如今外边雨下的正大,不知何时能停,如若不弃,可在这屋下再作停留,先来吃饭吧,饭菜不好,穷苦人家,还请公子莫弃。”
“不,不会……多谢姑娘,这份恩情,在下实在是没齿难忘,是我打扰了才对。”张来生坐下,两人一起吃过早饭,香玉姑娘把碗盘收拾准备去清洗,张来生忙道:“姑娘,我来吧,在此借宿也实在是不敢白受。”
香玉笑道:“无妨,还是我来吧,公子还要进京赶考,可去书房读一读书,好为考场上作准备。”说完执意去清洗了。张来生看着姑娘的背影默默发呆,走入了书房。
快晌午了,雨还是不停,甚至有想下数天的趋势。张来生正在书房内看书,香玉姑娘端着茶进来了,把茶放在桌上,道:“公子,雨还没停下来的意思,可等雨停后找个适合的时间走,等下来吃午饭吧。”
张来生起身抱拳道:“有劳姑娘了。”香玉点点头,准备出去,张来生叫住她问:“姑娘,家中只有你一人吗?”
香玉姑娘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悲伤答道:“本不是,一开始家中有父母,三人相依为命,后来我有一次出门采挖野菜,留父母在家,可谁想山上竟有老虎进我家中咬吃了他们,只留下一些残骨。如今是只有我一个人在此居住。”
张来生心中猛的一紧,道:“是我多嘴了,姑娘。”
香玉摇了摇头,说:“无妨,也许是我命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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