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想写个几百字的小短文,一不小心就两千字了,不知是否有必要拓展一下,写个短篇小说]
当兵归来却擅长舞剑。她们的剑是迷惑男人的技艺,也是随时可以与他们厮杀的兵器。
"剑人作坊"便是她们四姐妹开的。
剑人,既说她们作坊以舞剑为主,兵营里学会的那套拳脚配上一把柔韧的剑,可谓别具一格。女子时而水袖拂地,温柔似水,时而一跃而起,刀光剑影。时而身姿柔软,让那些男人看了欲火横生,时而冷酷如魅,戾气沁身,让人又望而却步。
就是这样,一会冷一会热,更让人欲罢不能。所以,自从营业,随着她们声名鹊起,顾客蜂拥而至,其他作坊便相继倒闭。找麻烦的人刚开始络绎不绝,但经过较量全都败下阵来,从此再无人来扰。
"剑人"其实也在隐喻她们自己。堂堂张家四位小姐,出身名门。本是大家闺秀,因父亲希望她们如男儿一样,能保家卫国,便在她们刚刚及笄的年龄,便送她们去当了兵。女子当兵并非易事,父亲百般托关系,花了重金,才把她们送进了军营。
所以,她们勤学苦练,励志赶超所有男子,绝不给父亲丢脸。还好,她们姐妹还算争气,入了军营,日夜勤学苦练,体力本就不比男子,所以要更加用功。日日三更起,夜半才歇,除了吃饭睡觉时间,都在练功。连教官都说她们不是练武的苗子,却是练武的性子。有这苦功,什么招式能难倒她们。果真,不出一年,她们姐妹四人的武功已经赶超了所有军营里的男人们。只是三年为期,这是极限,男人们需要上战场,她们并不需要,所以学的差不多的了,就该回家了。
可就在她们姐妹学成归来之际,发现在她们入军营第二年,父亲便被奸人诬陷,入了大狱,至今生死未卜。家中硕大的宅子被封,母亲和几个姨娘窝在一处破庙,苟且偷生。
看着曾经雍容华贵的母亲如今两鬓斑白,瘦弱不堪,她们当即决定开作坊,做最挣钱的生意。一边养活母亲和姨娘们,一边也有机会和达官贵人多接触,好打听父亲的下落。只是一入作坊,即使你再怎么竖贞洁牌坊,也会落人口舌,所以剑人同贱人,她们只当是自嘲。
话说姐妹四人,虽是一母同胞,却长相性格各异。
大姐张凤男,远看像男人近看更像男人。身姿挺拔,横眉竖目,明明是姑娘家,却长了一副将军相。要不是她长发及腰,真要有不识相的,怕得追着她叫公子了。她的性格跟长相恰好相反,说话声轻如嘶,走起路来一步一俏,笑起来如蜻蜓点水,眉眼娇羞。就是这样的身材长相,配上这样的性格,总让人觉得忍禁不禁。好像一堆熟菜里扔进去一颗苹果,怎么看都不搭。
二姐张凤如,长得可谓花容月貌。远看明艳端庄,近看面赛芙蓉。一对弯如钩月的细眉下缀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每一眨眼,都顾盼生辉。嘴巴小巧精致,任谁看了都想上去啄一口。
三妹张凤来,长相更是出类拔萃,身材一绝,以腰细而闻名。她的性格天真烂漫,像是不经世事的小女孩,无忧无虑,每天只知吃喝玩乐。但她舞的剑绝对是一流的。
四妹张凤月,各方面都比前面几位姐姐差了些,长相不如二姐,三姐,才技舞艺又不及大姐,但因为她是最小的,所以全家独宠她。有好吃的好玩的第一时间全捧在她面前,她的性格最是骄惯,目中无人,事事不吃亏,耍起疯来无人敢惹。作坊里因为有她坐镇,反倒太平不少。
剑人作坊开业一年有余,生意一直很好。城内男子,无论老少,都爱往她们作坊来。这年月,男的当兵都是能躲就躲,哪有女的主动去当兵的,任谁都觉得稀奇,这当兵女人的身体岂不和男子一样结实?他们好奇的很,虽然不能一见真实,能在台下远远望一眼也能解解日夜的相思。
她们的剑耍的是真好,你要柔的她们能把剑比划的跟绳子一样柔软,你要刚一点的,她们立马一跃而起,执剑飞檐走壁,眼神顿时犀利,出剑时快如闪电,一顿飞光电石,看客们还没反应过来,桌子上摆放的苹果,香蕉等水果皮肉就分了家,随即掌声四起,络绎不绝。
委屈求全这一年,银子倒是挣到不是。她们已经为家里的母亲姨娘们换了一套新的宅子,宅子虽不比以前的阔气,却地势幽静,依山傍水,深得家人们的喜爱。母亲得了好处,也得知她们只卖艺不卖身,便很少再会唠叨她们开作坊的事。只是女孩子家一定要爱惜名誉的话仍是时时挂在嘴边,不停得提点她们,就怕她们姐妹几人一时着了道,失了身,姑娘家,失了清白,这辈子就完了。
她们听到这些话,向来只是笑笑,凭她们的武艺,怕是没人敢近身。上回有个喝醉酒的男子不知死活,三分借着酒劲,七分凭着狗胆,竟然趁三妹上菜之际,一把把三妹的细腰搂了过去。不等三妹惊呼出声,其他三人已经连风带雨的冲了过来。大姐一个猛虎出山,两根玉指直戳戳的捅进了那男子的眼窝里,直疼的他倒地哀嚎不止。二姐看似乖巧,实则狠起来如虎似狼,她牟足了劲,一脚踹到那人肚子上,只见那人立马口鼻鲜血喷了三米之远,四妹还算良善,看那人只剩半条命,便只是用剑褪了他的全部衣裳,命人把他如野狗般扔了出去,寒冬腊月,室外白雪飞舞,想必他光溜溜的出去,还受着重伤,怕是也活不长的。其他目睹的众人,等反应过来时,地上只剩下一淌血迹。这件事越传越神,越传越惊悚,从此,再无人敢打她们的主意。
只是,这一年来,银子如秋天黄土一样,越积越厚。父亲的事却毫无进展,他关在哪里,是生是死,还是一概不知。
虽然作坊里偶有达官贵人光临,可他们向来隐姓埋名,并不张扬。想要在一众客官中辨别出哪些是官员,哪些只是普通的富家公子,也不是易事。即使侥幸得知他们身份,想要套出一些话,还得另下功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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