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高山,长满郁郁葱葱的树木,看不见路,被翠绿覆盖,令人有一探究竟的欲望。领头人余大哥,望着高山踌躇满志,跟小羊讲,“小羊,什么时候我们去爬爬这座山?”,“行啊,不过得选个好天气,这山还没开发出来”小羊是个壮实的年轻人,有体力,对于登山爱好者,去挑战是藏在骨子里的东西。
今天的项目是溯溪,在两座高山的相连处,有一条美人谷,是经典的溯溪线路。湍急的溪水从高处往下流,清澈见底,能看到大岩石的花纹,溪水不深,宽宽窄窄,变化多端。这一群人大概有十来个,男男女女,有年轻的约莫二十出头,还有年纪大的约莫四十壮年,欢声笑语洒了一路。
和余大哥在一起的,有一个小个的年青人,戴副眼睛叫王聪,还有一个胖子叫毛健,这三个人来自同一个地方,一口的方言,每次出来都是三人行,而余大哥年纪最大颇有老大哥的风范,众人都服他。
来到山顶处,在一处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余大哥掏出边炉,其它人拿出食材,有萝卜、方便面、青菜等等,大家各自分头行动。用锅子盛满这溪水,将瓦斯炉打开,不一会儿水便咕噜冒出热气,一些女生将洗好的菜纷纷倒了进去,便三三两两在旁边聊起天来。最引人注目的是四个女孩子,王月面容俏丽,举手投足间颇有气质,但略微有些羞涩,还有张萌、曾静活泼大方,行事颇有野性,让人不敢轻易招惹,刘文则是其中年纪最大的,约三十但看上去仿佛二五左右,说话轻柔,行事体贴周到很有原则。余大哥最喜欢这四个女孩子,因为心思都比较纯正,不像队里其它人,年龄要大些人的复杂些。
余大哥最喜欢的,是张萌和曾静,因为她俩大方且有野性,能和大家打成一片,而又不会让人轻视她们,余大哥之前是省体育队的,后来退伍来到这边打工,做管理层。有阅历、有见解的他,喜欢的个性就是像张萌和曾静这样,而不是那种茶言茶语,或娇弱的花瓶,也不喜欢太过善良的人。
大家一起吃火锅,聊天说笑,吃过后将东西收拾起来,余大哥看到远处有些垃圾,拿出随身携带的袋子,将垃圾一一捡起来,这一举动引得很多人的称赞,余大哥觉得没什么,爱护大自然,理应如此。一个人能受到大家的信服,就是从这些点滴小事做起来的,别人没想到,或想到却没做的,而他就己经行动起来了。顺手将垃圾都装进了袋子里,之后再一起出去玩,有好几个人也会这样做,其它没这样做的人,自产的垃圾也不会乱丢,会自己装起来。
小羊是领队,他每个周末都会发一些不同线路的户外活动,有徒步、爬山等项目,几次活动下来,玩的到一起的人,私下会组建群,再有活动会相邀一起参加。感情在一次又一次活动中逐渐加深。王聪注意到了王月,她和别的女孩子与众不同,那些女孩子张扬、活泼,而王月温柔、恬静,充满了神秘感。余大哥也觉得王月不错,他自己女儿读大学,看到王月,总能激发出老父亲的情感。王聪是优秀的,在余大哥眼里王月配得上他,于是,便开始撮合二人,给他们制造机会。户外活动中,一起合影,然后让王聪格外照顾一下她。
王月记得那次爬山,长着大片的芦苇,然后又会走一些陡峭的山石,其它人速度很快,剩下王月夹在队伍的后面,前后没有熟悉的人,而王月又怕掉队,她有些焦急,要经过一处高低的地方,她试图向对面的大石头攀爬过去,一双大手向她伸了出来,是王聪。他含着微笑向王月伸出了手,就是这一刻,令王月对这个男孩子产生了好感。他的手强在力,用力将王月拽了过来,王月羞涩地笑了。
从这次过后,王月也开始注意到他。在人群中他话并不多,但他开口,总能将气氛弄得很活跃。
闲瑕之余,余大哥便会约大家一起吃饭,王月、曾静、张萌、刘文四人同一个公司,加上余大哥这边的三人组,七个人,在一起聊得很开心,一起吃饭、唱歌,一群人一起再参加户外。
渐渐地,王聪会单独打给王月,有时候在深夜,有时候在清晨。王聪应酬时,会打给王月,他诉说着自己的心事,听着王月关心的话,令他备感温暖。
有一次,王聪深夜打给王月,应该是喝醉了,他一直念着王月,说想她,后来,便让毛健开车来接她。王月本来想拒绝,但又放不下心,于是便去了。之后,他们便走到了一起。王聪很聪明,也很体贴,有时候王月什么都不说,他就懂她。而王月虽然长得漂亮,异性缘很好,同性缘却一般,她走不进别人心里,别人也很难走进她的心里。王月是渴望被爱被朋友包围的,在王聪这里,她缺失的他都有。王聪话虽不多,平时就是爱听音乐,说话温柔,但是他身边有一群朋友,休息时朋友也围绕在他身边,这让王月特别羡慕。
休息时,王聪便会请朋友将她载过来,一起去吃饭,一起去唱歌,一起出去玩,在晚上一群人吃完饭,踏着月光热热闹闹的一起走回家,说着笑话,令王月想起了自己的读书时光。
王月偶尔也烦恼,因为他们好像没有单独去约会过,走到哪里都是一群人。王月也提过,但都是不了了之。
再后来,王聪不像之前那么频繁找她,王月却也无可奈何,她觉得自己在他那里,好像若有若无,明明当初是他追的自己,为什么在一起之后,王月越爱越深,而他反而却淡了呢?王月想不出答案,但是她在自己的骄傲,她没有吵闹,而是将思念压在心底,你不找我,那我也不找你,好像一主动就输了,王月是决计不会低头认输的。
过了大半个月,余大哥打来电话,说王聪喝醉了,一直在喊王月的名字,让王月来一趟。王月犹豫了,怪他这么久不联系自己,不去,又十分想见他。十分钟后,车子来到了楼下,王月鬼使神差地去了。余大哥跟她开了门,她见到了醉醺醺的王聪,没有责备,只是给他擦脸擦身体,然后,自己合衣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王聪见她这样,伸手去拉她,想将她拉到床上来,被王月挣脱了,王聪便松了手。黎明时分,王月醒来,下楼叫了车回公司了。照顾他,看到他,王月便心满意足。感情的事,她不想勉强,可是放手,她又做不到,说起来,这是她的初恋。
在这之后,王聪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闲瑕时便约王月过来,一起听歌,一起看电影。对于之前,他什么都没提,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王月便也不提了。他回来就好。
俩人这样不咸不淡的处着,王月觉得缺了点什么,但又说不上来。王聪不会跟王月讲他自己的事,每次俩人的约会,都是和众人一起过的。俩人有段时间没见了,王月以前要好的同事,不知为何,现在开始会处处针对她,这让步她无措、愤怒却又无能为力,她甚至在以前,从未和别人吵过架。现在的王月,面临外来的攻势,让她如临大敌,心里压力巨大。在这时候,王聪发来邀约,王月的压力需要一个出口,她想见到王聪后,向他诉说自己遭受的委屈。
在朋友将她载过来后,见到了王聪,难得是,俩人有一个小时的相处时间。王聪坐在电脑前听音乐,王月向他诉说自己的遭遇,她希望能得到安慰,如果有解决办法,那就更好了。王月将那个同事的照片给他看,听王月说完,王聪定定的看了一会儿,然后说,“要看你做了什么,她才会这样”,这句话像冷水浇灭了王月心中的火苗,王月张了张嘴,她不知道要如何讲,难道被欺负是自己招来的?难得的一次敞开心扉,得到这样的结果,王月打定主意,从此以后,再苦再难受,也决不再说一个字。
王聪越来越少联系王月,王月有好几次拿起手机又放了下来。她愤怒、不解、委屈,却又不知如何是好。过了一段时间,王聪打来电话,约晚上见面。王月很开心,想着也许他之前工作忙,走不开才如此,便欢天喜地的去了。在那条热闹的街上,不止见到了他,还居然见到了他的父母,王月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余大哥也在车上,他冲王月微笑、点头,王月才放下心来。王聪始终淡淡的,王月不知道说什么聊什么,她很紧张,余大哥帮她解了围,他让王月敬王聪父母一杯,然后说,“王月是个好姑娘,人实在,没有那些弯弯绕绕,挺贤惠的一女孩”,有余大哥从中解围,王聪父母对她有了些了解,气氛也好了很多。
饭后,王月乖巧地送王聪和他父母上车,自己便回去了。她什么都不懂,心里忐忑不安,一会儿觉得王聪父母应该对自己满意,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没表现好。第二天,王月想了想,跟王聪发消息,想自己请假带俩老去玩一玩,转一转,王聪说不用了,王月便将满肚子的话咽了回去。大约一周后,余大哥忽然发信息给王月,询问她这几天玩的如何?王月整个人是懵的,和余大哥聊完过后才知道,王聪请了几天假,专程带父母去玩了。王月心里苦涩,却又觉得像明白了什么,哪怕他什么也没说,但王月也能明白一些,这种感觉没来由的令她有些自卑,骄傲的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在和余大哥聊后没多久,王月便接到了王聪父母的电话,王月有些开心,是不是他父母认可自己?于是,王月下班后便很快来了,王聪不在,他父母询问了王月家里做什么,然后又问俩个人感情进展如何?最后问这几天怎么没见到她?王月心里早憋了一肚子火,她要如何说呢?是你儿子不叫我来,可是这话她说不出口,多没面子啊!于是一句话冲出口“那要问你们儿子啊”,他父母脸色变了,王月知道,今天会谈失败了,就这样吧,王月心灰意冷地离开了。
王月觉得自己挺卑微的,她很感谢余大哥,相信王聪父母来,是余大哥介入的,要不然,这段感情就是这样拖着,也许拖着拖着就没了。但是她弄砸了,可是王月并不后悔,她只是觉得对不起余大哥,他应该是想促成的吧,可是强扭的瓜不成,自己也不屑这样去做。
王月难过了很久,这次感情她全情投入,却落得如此下场。好长一段时间,王月都觉得,我不要恋爱了。但痛定思痛,最重要应该是要成长起来吧。成长起来,学会好如何爱,如何被爱,才能收获一段好姻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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