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来杭州转转,小时候听白蛇传的故事嘛,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为今天准备好久了!”柳永问出老人姓杨,原本他只是很好奇为什么这样一位穿着八十年代蓝色工装,满头白发,一脸被太阳晒了几十年才会晒出的褶子的老头儿,独自一人在五一第一天的断桥边留影。
要是跟家人走失了,他有办法很快帮他找到。但没想到老头儿是背着家人,从一百多公里外的小城赶过来的,自己,偷偷来杭州的。“走吧,我送您到车站。”柳永担心火车站那儿老头儿不好自己进站,跟老李打了招呼,自己就带着老头儿出发了。“谢谢你啊小伙子,我挺着急的,我儿子不让我随便出门,四点前必须回家。”“怎么着,他还限制您自由啊?这可违法哈”“没有没有,儿子孝顺,担心我,八十多了,出门怎么能不担心呢。”柳永心里一算,老妈去年去世七十九岁,还没怎么带她看过这世界。
“杨智博这次做的漂亮,我觉得大家都应该学学,我常说事在人为,有些人总喜欢找借口,提困难。你看杨智博,他就能想到怎么把公司的项目利用好,那李科你本来最应该想到,先利用好,是吧·····小杨,你好好准备一下,下次开会把你做的功课学到的经验给大家介绍介绍”。“哎,好的没问题经理。”
杨智博对周围射过来赤裸裸鄙视的目光早已习惯,回到座位立刻开始跟小珠吐槽:“咱们公司的人自己懒不说,别人想出办法解决了还就会嫉妒,你说公司这样发展下去还能好么,哎,我真替领导担心,也不会好好管理下。”他瞥到电脑右下角的巨大的时间浮窗,已经四点半了,赶紧掏出电话,也顾不上点开QQ的闪烁头像了。
“这老爷子,肯定手机又静音了,我真是服了他了,又不听话出去瞎跑,气死了!老爹,位置哪里赶快回复......”杨智博手指飞快地在微信里发着消息,表情认真得像第一次做家庭作业的孩子。
这里的海水像一个巨大的琉璃瓶子被完整的铺平开来,柔软轻盈,透明已经不足以形容海水的美,即使梵高再世也无法描画出这样缤纷迷幻的蓝绿景致。
“阿玉,你彻底忘了柳永没有,一天像没心没肺似的是装的吧,昨天一晚上翻来覆去,失眠了吧?”小眼睛的姑娘皮肤极白,单眼皮,像某个超级名模,被问话的姑娘带着草帽,低着头看着水中自己细小的、染着火红色指甲油的脚丫,默不作声。
“真搞不懂你,那小子到底哪里好,就值得你这么魂不守舍,离婚一年了还忘不了。“我才24岁嘛,不急的,再等等。”“你等什么······”卡农的小提琴曲响起,草帽女孩看了眼手机,立刻按下接通键,急急的叫了一声:“喂!”“秦玉,如果有机会,我真的很愿意和你一起走遍整个地球。但是对不起。”嘟嘟嘟,电话断了。“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蛋,每次都是这样不说清楚就离开,你到底什么意思,柳永!”
女孩摘掉草帽,一张惊艳又纯洁的脸庞上挂满了泪珠。两天后,H市的地方新闻头条报道中写道:......本市刑警大队副大队长柳永在侦破特大经济罪案过程中身负重伤,现仍处于重度昏迷中。据悉,柳队长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范围内是在市火车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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