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小C拿起被织成发圈的边角料，因为睡衣本身就有一定的弹性，再加上缝纫机二号特殊的工艺，用它当发圈一点都不为过。
“只要你不插手，别说两个，一百个都不是问题。”
“我想亲手做。”
“我只能帮你到这。”缝纫机二号不希望被人类操控，人类常发生的亲密行为会让它吃不消。如果和小C挨得太近，它可能会短路。“而且你这么笨手笨脚，我可不想被你的血溅到。”
小C把发圈紧紧地攒在手心，反复地问自己：我还能相信它吗？
“如果你还想跟沙发上那小子好好过下去，那你就必须得相信我。我没有骗你，你想让我给你打下手这事真成不了。实话告诉你，我们有明确规定：不能和人类产生任何形式的合作。如果被上头发现……相信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后果。当然了，我也有私心，这个忙我不能白帮，你也得帮我做件事。”
“我答应你。”
“我还没说是什么事？”
“你不可能提出我达不到的要求，也就是说，只要我答应，那件事就成了一半。”从她现在所站的角度，勉强可以看到小Y沉睡的样子，他还穿着前天那套衣服。这两天一定忙坏了吧，别担心，剩下的事都交给我吧，你只管安心地睡。小Y当然听不到这些话，因为小C还没切换和缝纫机二号用思想交流的模式，“不过我有一个前提，我要先参加他们的婚礼。”
“没问题。”缝纫机二号爽快地答应。
距离婚礼只剩下不到五天，缝纫机二号让小C把材料都准备好，其他工作都交给它。“样稿我已经看过了，那玩意没必要留着了，让他看见不好。”
“他没见过？”小C昨天没有把画收起来，“我还以为……”
“楼上那人帮你收起来了，说起来，他还真帮了你不少忙，你是得好好谢谢他。”
“老贝……”一提到他，小C首先想到的还是那个梦，她还清楚记得里面每一个细节，尤其是最后那段对话，是她左右了老贝的决定，如果没有她，那个小孩不会来到现在的家。
“那小孩有点奇怪。”缝纫机二号虽然没有出现在小C昨天的梦里，但它一直在关注这个梦的进展，“他身上的气息和沙发上那小子很像。”
小C腾地松开手，“你说什么？”发圈匀速落到地上。
“很像是什么意思？你见过他？”她快步走到机器旁边，蹲下身体，高度和缝纫机二号齐平。
“嘘，安静点。”缝纫机二号让她别把小Y吵醒了。“我没见过他。”
“但你（我）见过他爸。”他们几乎异口同声说。
缝纫机二号对它和小C突如其来的默契感到懊恼。“没错，就是楼上那人。”
“你可以叫他‘老贝’。”小C总是习惯不了它称呼人的方式。
“管他‘老贝’‘小贝’，总之就是住你楼上那个男人，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那小孩的气息，跟沙发上那……”它注意到小C正盯着它看，“也就是小Y，很像。”
小C的呼吸渐渐变得凝重，“所以，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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