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水草（续三）

四、寻找水草

何止在衢江，即使在我老家白沙溪，堤坝修建工程已经过了二十年之久，溪水中原先氤氲的水草还没有恢复。在白沙溪流入梅溪的竹叶潭处，你蹲下身子看，蕰草这肉猪、母猪的青饲料，总像是跌伤了腰，无法跳起欢快的舞蹈。相信，在梅溪汇入兰江的出口处，情况估计也差不多。

去年夏季，我随供销总社尤科长去检查甘溪流域种粮专业户水稻种植情况，发现了甘溪的支流朱家溪，朱家溪的支流社溪中的蕰草奇多，在枫杨树下，在清澈的流水中，我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社溪的流水来自一个高山小水库。换一句话说，水草是对生态有要求的。一是水清澈，二是习惯性吃点水草的鱼类总不能太多。不然，你在衢江里撒播下的水草苗，还未沉入水底，估计就会被那些吃草的鱼折腾得够呛，根是根，苗是苗，支支离离，破破碎碎。也就不再寄望它们能在浅水中能扎先根，在河床满满地繁殖起来，成为水下一道碧绿的风景线。

鱼与水草，好比鸟与树、动物与森林。没有森林，动物无处躲藏。失去食物链的它们不得已来到平川，总会与人类为敌。动物大量被猎杀，动物品种锐减，是自然的事。没有树，如果还有芦苇荡，鹭鸶等水鸟还可以勉强应付，但雄鹰猛禽不会来，白鹤不会来，也不想来。没有水草，只要有水，鱼类还能生存，但随着水环境的破坏，尤其是机动货船、巡逻船船头的高速撞击，不同的鱼类中途夭折的系数明显升高。

我在衢江亲水岸上漫步，缺头的大肚子米鳋、已失去大半个身子的鲤鱼悬浮在水面比较多，且堤岸边村落越集中，江堤的白色污染越严重，江水也越发黑越发臭。好几次想提早结束晨练的旅程，就是这些不堪入目的景象不堪入鼻的气味所致。

归来吧，青青的水草，悠悠扬扬弹奏着水音乐的水草，你是归鸟的树，你是动物的暖窝。

（撰写于2024年7月15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