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有黄帝战蚩尤的传说,黄帝和蚩尤是一对不共戴天的仇敌,蚩尤死在黄帝手里。如果刘邦单独祭祀黄帝或者单独祭祀蚩尤,那就好理解了,但是他怎么可能同时祭祀黄帝和蚩尤的宿敌呢?
这是一个相当令人费解的细节,但令人费解只是因为我们所理解的蚩尤形象主要是由史记塑造的。
在《五帝史记》中,蚩尤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反派,受到黄帝的攻击。双方在涿鹿之野交战,最终正义战胜了邪恶,蚩尤被黄帝俘获并杀死。所以不难想象,如果刘邦和沛县的长辈孩子都懂这个版本的蚩尤,那只能说明他们疯了。
而如果他们的思维正常,那就说明蚩尤的传说丰富多彩,远远超过史记中的记载。其实在《山海经》里,蚩尤虽然输给了黄帝,死在了黄帝手里,但是很难说蚩尤是恶人,他只是输了而已。
《史记正义》引用《龙鱼河图》给出了另一个版本的故事,说蚩尤不是被黄帝杀死的,而是被黄帝降服的,从此为黄帝掌管军务,四面八方都是很大的势力。后来蚩尤死了,天下再次动荡。黄帝想出了一个办法,把蚩尤的形象画出来,到处吓唬人。方法居然奏效了,真的吓到人了,大家都以为蚩尤没死,不敢再造反。
史官书上的记载也可以给我们一个参考:有一种占星术叫做“蚩尤之旗”,看起来像彗星,但尾巴呈卷曲状,看起来像一面旗帜。这种占星术的出现标志着“君王的征服”。
当然,文字中的神话记载也不会全是神话,尤其是在楚国这样巫术盛行的地方。
在沛县父老的心目中,蚩尤大概就是战神一般的存在,与黄帝合二为一,所向披靡。后来刘邦改朝换代后,想到了源头,他在长安为蚩尤设祠,配有专门的祠官和巫,祭蚩尤升级为国礼。
刘邦培起事的时候也做了一件有仪式感的事,就是打红旗。原因很简单:刘邦从传说中的斩蛇经历中走了出来,把自己当成了赤帝的儿子,于是相应的,刘邦武装以红色为标志色,以红旗对抗秦朝的黑旗。就这样,萧何、曹参、樊哙等人在沛县的红旗下,帮助刘邦扩张,招募了两三千沛县子弟,开始了攻城的武装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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