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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房子》:成长中的孩子

《草房子》:成长中的孩子

作者: 温其言 | 来源:发表于2018-11-08 21:51 被阅读0次

油麻地小学(不是香港的油麻地)有一些孩子。他们都是差不多十岁的孩子。各自都有一些既不平凡也不奇异的经历。

看过这本书的人很难不被桑桑吸引。他是校长的儿子。成绩中上,爱玩爱闹,富于创造。虽然也会动些歪心思,本性纯良。

在此之前,在书上学习了一篇《孤独之旅》,也已经看了《青铜葵花》。被曹文轩的语言能力和构图能力折服。当代人的胃口被一味猎奇的标题党带歪了。只知道关注名人大事,艺术作品也往奇,巧,甚至恶心的方面靠拢。只有如曹文轩,丰子恺,沈石溪一类人知道返璞归真。于平淡之中悟出真味,娓娓道来。久经当代文学考验的我们翻开这一类书,就好像回到了被简单的事情逗乐的纯真年代,见到了久违的自己。

秃鹤,细马,纸月代表了成长中的儿童的孤独与被孤立。秃鹤因为生理残缺,被并无恶意但恼人的同学侮辱嘲笑。气不过的他奋起反抗,却更被孤立。直到他勇敢地应征秃子的角色,就剧团于危难中,大家才真的开始了解这个少年。从气愤到掩饰再到正视,他完成了一个少年的心路历程。他将不再孤单。

来自远方的细马被无子的叔叔收养,心有芥蒂的婶婶与他屡生矛盾。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语言,不友好的态度,令这个本就厌学的孩子兴高采烈地去放羊了。本来一心想着逃回家乡的细马在叔叔家逢巨变,被送到车站时,已经明白自己已经离不开这里。他与婶婶最大的障碍在于婶婶总是认为他是奔着他们老两口好不容易攒下的这点家业。当这份家业没了,他们也终于可以坦诚相见。做成了半路母子。可惜,邱二爷没能享受多长这样的幸福时光。

作为一个孤女和私生女生活的纸月在乡村必定要遭遇许多。清秀白净,安静温和的纸月赢得了所有师生的心。可一个小姑娘为什么愿意舍近求远地上学?在纸月一天天地迟到中,校长的公子偷偷溜到三里地外。纵然人小力微,也在纸月面前展示了男子汉力,让欺负纸月的人付出了代价。没有人再欺负纸月了,可她也不愿意离开油麻地小学了。因为,她已经是集体的一份子了。

当油麻地里家底最厚实的杜小康与桑桑相遇,颇有点较着劲的意思。两个在同学们眼中优秀的学生总想分个高下。也有一点权谋心术。而在杜小康因家变失学时,是他第一个为他惋惜,当杜小康随父亲放鸭时 ,他为他担心,杜小康父子灰头土脸地回来,听到杜小康的想法时,一声不吭卖了心爱的鸽子,把二十元钱塞到杜小康手里的,是桑桑。

他们自己也明白了,虽然彼此较着劲,但彼此最后的朋友,都是对方。而本来一直保持着贵族风范的杜小康,在经历了因为父亲的野心带来的失败,不得不陪着父亲度过辛苦,孤独,以及在暴风雨中的惊慌与收获鸭蛋的喜悦与希望以及误放鸭入鱼塘被扣了鸭与船的窘境。他收获了很多。虽然他不过是个13 ,4岁的少年,但已经成熟的宛若成年人。平和地拿出这趟旅行的全部收获:五个鸭蛋。不急不躁地在校门口贩卖商品。杜小康的确会是一个伟大的孩子。

成人的世界对于孩子来说只是冰山一角。看不完也看不懂。蒋一轮老师与白雀的感情,太虐心。那么短,却那么深,那么痛。不该怪桑桑,也不该怪他们各自的父母。只怪命运给他们一个情深缘浅。从此,一个天涯,一个海角,除了心底的一块柔软的地方,这份情再无容身之地。

想到了纸月。说起来,比较其他作品里的乡村。《草房子》里的乡村宽容的多。纸月的父母,是不是爱的也这么深,这么无奈,这么痛苦呢?没有人知道了。

桑桑对纸月的爱护。与其说是青梅竹马的懵懂,不如说是一个善良的少年对美好的感念。干净安静的纸月,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影响着桑桑。让桑桑从一个小泥猴变成一个爱干净的小子。就像作者所说,她只要用眼睛,就能影响桑桑。保护纸月,是他做的第一件纯粹的,发自内心的善事。当发现有人质疑他和纸月时,他很愤怒。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纸月,又被母亲误解时,他很气愤。十来岁男孩女孩的事情,是很难弄懂的。

桑桑和孤僻的细马玩的好,和被人视为异类的秦大奶奶相处的好,和文静的纸月相处的好,也迅速成了落魄少爷杜小康的知己。只因为这个少年,以纯真的目光,真诚的心待人。细马也好,秦大奶奶也好,纸月也好,杜小康也好。他们都是被孤立的边缘人,他们都渴望被认同,找到归属感。对于他们来说,第一个选择伸出手的,都是桑桑。这样的男孩,如何让人不喜欢呢?

桑桑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和杜小康一样,他也从中明白许多道理。和《青铜葵花》一样,桑桑和纸月也面临了生离。似乎,对于曹文轩而言,离别是成长路上的必修课。也随着父亲离开草房子,离开油麻地的桑桑不会忘记在这里的种种。更加相信自己和纸月是分不开的。

他离开了。他留下的永远也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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