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陈导的新电影,就历史而言,空海来长安求法绝对是中日交流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影响深远。
一场大雪过后,熟悉的城市景观变得古朴而遥远。青龙寺,佛教密宗的祖庭也不例外。
惠果空海纪念堂(青龙寺遗址,西安)空海抵达长安时,正是唐德宗李适执政时期。从公元804到806的两年时间,空海初留西明寺,之后一直在青龙寺里向惠果法师学习唐密,直到惠果圆寂,他游学几月后才回到日本。
空海是天资过人的奇人。惠果与他初次见面就几乎认定他为弟子,之后便对他进行了待遇很高的直接传法。空海从入门到毕业,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这对于其他拜于惠果门下、修学多年甚至超过十年的上千徒众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此之前,困惑于佛学教义的空海在日本已经精通了汉学,由此西行求法和玄奘法师有几分相似。
不同的是,空海对日本文化的影响要远大于玄奘在中国的影响。空海在回国后带走了大量的诗集、书法作品,创造了日本的平假名,直接促进了日本对汉文化的吸收。归国后的空海受到了日本天皇的器重,最终被赐予东寺作为传教道场,于是空海所带回的密宗又被称为“东密”。
惠果空海铜像真言宗(东密)和其他被日本留学僧带回的密教在日本经久不衰,汉传密宗在大陆却难觅踪迹。这没有什么可哀叹的,文化的变迁再正常不过。
让人感动的另在别处。
大唐的盛宴终究还是散了,朱温的迁都之令使得长安走向几乎毁灭的命运。青龙寺也在百年后荒废,只剩下唐诗中那“夕阳无限好”的乐游原。
惠果空海纪念堂千年后的人们对青龙寺进行了考古发掘,并以隋朝木构为样本建造了惠果空海纪念堂。中日两位佛法高僧,一师一徒皆被刻在匾额上。附近的雕像、纪念碑都刻上了中日友好往来的印记。
如今,时隔千年古刹终于复生。前来参拜的人也不仅仅是日本佛教学者和本地市民了。而是世界各地的、对佛教充满好奇和敬仰的游客。
空海纪念碑踩在雪上发出的声响和青龙寺的静谧,在这样的环境中摄影也是忘我的美好。
青龙寺的钟楼 乐游原 复道行空(第一篇文章,很短,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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