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大,我要倒了”
“我也是”
“你不是练过的嘛”
“放屁,我练踢正步干嘛”
……
“你俩说话的,出列”
大哥王强和朱飞向前一步出了队列,立马感觉轻松多了,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年轻教官问道,
“报告,扛不住了,要倒”朱飞唯唯诺诺说到,
“你呢”
“报告,一样”
“跑步场边,休息去吧”
王强和朱飞以为自己听错了,今天教练吃错药了吧,这么好,楞是站在那没有动。
“还有事嘛”
“没,没有了”
两人迅速的跑到场边,坐了下来。
操场上训练的队伍一片哗然,朱升舔着干燥的嘴唇,两腿也在打晃,脑袋一片空白。
“还有支持不住的嘛”
“可以和他们俩一样到场边休息”
年轻教官喊道。
一片鸦雀无声,有些蠢蠢欲动的学生咬了咬牙没有吭声。
教官等了片刻喊道,
“立正,稍息”
“你们现在虽然只是军训,但我希望你们记住,没有什么扛不住的,只有倒下”
“这是我给你们上的第一节课,记住了没有”
朱升一定没有记住,他想的是坚持不住了休息一会不就好了嘛,为什么非要等到倒下呢。
朱升从小就有一个警察梦,所以对军人也是莫名的崇拜。
一开始他对军训是充满了期待的,绿色的军装,矫健的步伐,高昂的口号,整齐的队伍,走在操场上英姿飒爽气贯如虹。
后来他发现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教官们除了言语上的强势外好像也没有教会他们什么,年轻教官看见男生就像看见仇人似的,脸拉得像驴脸,看见女生就像看见小媳妇,喜笑颜开。
有些学生对教官意见越来越大,好几次差点发生冲突,教官当然也不会对学生有什么有脸色,每次训练完,一个个都是叫苦连天怨声载道,小六谢星好几次晕倒在操场上,请假回家了。
朱升还好,晒太阳流汗水,比起暑假和父亲一起挖泥,这点苦算不了什么。
父亲是开拖拉机的,为了给朱升凑学费,到拉马河边拉泥卖。
小山丘似的土堆,都是挖河时挑上来的,基本无人问津,现在农村开始新建房子,需要新泥来打地基,父亲抓住了这个机会,20块钱一车,包装包卸。
朱升自然也去了,发了疯似的使着蛮力,皮肤晒黑,手上起泡,腿疼腰酸。
小山丘是父亲年轻时和大伙一起一锹锹挖上来的,现在又被父亲一锹一锹拉走,朱升不知道父亲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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