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4月22日的中午,我正在午睡,突然被外面的一阵吵杂的说话声吵醒了。
我穿好衣裤推开门出来,只见坪里一群人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听了半天才听懂说是苦竹山的山岗上发现了老虎,吴场长已经带着两条狗追去了。
好奇心的驱使,我也和“枞树头"等人急着往岗上赶。一会儿下放干部王汉山气喘吁吁追了上来。只见他上身穿一件短褂,下面只穿了一条白色的三角短裤,包得鼓囊囊的,手中还拿了一根硕大的木棍,一边走一边说:“你们都是该死,家伙也不带一 件”。那模样,那动作,那说话的语气,神态,滑稽极了,让人忍俊不住。
我们赶到河甫农场,望见对面的山岗上站立着一只似狗非狗黄呼呼的东西,场里的两只黄狗早已冲了上去,一阵狂吠,扑咬,撕打,那家伙就败下阵来,夹着尾巴逃跑了。原来不过是邻村跑过来的一只流浪狗,大家哑然失笑起来。
谎报“军情“的是河甫七队的队长。他从邻近的山坑出来,远远看到山岗上站着一只黄呼呼的东西,便误以为是老虎,赶来知青场报信。吴场长信以为真,赶紧带着狗上来追,结果是一场闹剧。倒是场里的两条黄狗,在外敌入侵之时,奋不顾身,表现了它们的忠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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