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星期天。场里大部分人都下涂坊赴圩了,场里只剩下我和跃生几个人,无事可做,实在是百无聊赖。

昨日刚下过一场大雨,场里到处湿漉漉的,太阳一晒,到处蒸腾着弥漫的水气。窗外池塘的水也涨起来了,满满荡荡的,晃晃悠悠,倒映着天光云影。

刚好正厅因粉刷墙壁,两块门板被卸了下来,搁在一旁,我和跃生一人扛了一块门板放到池塘的水里,又脱去上衣,只穿着一条短裤衩,半蹲着爬上了浮在水面上的门板上,用一块长条的木板当桨划了起来,一边划一边唱着“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的歌曲,一幅悠然自得的样子。
时近中午,赴圩的陆续回来了。 木榕见我们在池塘里划着门板煞是好玩,也走到池塘边来。我们见他穿得“一管细数"(整洁干净的意思),上身一件格子衬衣,下身还穿了一条当时非常奢侈的凡尼登哔叽裤,象新上门的女婿,就一直怂恿他下来玩。木榕犹豫了很久,终于被说动了,卷起裤脚,小心翼翼地下到跃生那块门板上来,由于门板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重心不稳,一下倾斜,兩人都掉入水里了。
好在池塘不深。跃生和木榕两个人爬上岸来,浑身水淋淋的,象落汤鸡一样。只可惜木榕那条笔挺笔挺的高级裤子,现在是又湿又脏,还紧粘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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