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岗知青场养了一黑一黄两头牛。

有一次母牛生了一头小黄牛,胎盘留了下来,装了半个脸盆,血糊糊滑腻腻的,上面布满血管,还留有一段脐带,有一股腥骚味。有人说婴儿的胎盘吃了很补,牛的胎盘应该也吃了很补。说归说,但沒人敢吃。我有点少不更事,说既然没人敢吃,我来试试。
我用刀取了巴掌大一块的牛胎盘,拿到橱间的水池边的竹简下反反复复地清洗干净,挑净血絲,切成几块放到热锅里炒,再放些姜,一会儿胞衣缩成一点点,一大半是白白的汤汁,装在碗里有大半碗。我吃了一两块,又喝了两口汤,总觉得有点腻腻的,有一点腥腥的味道,就没有再吃。
下午到岗上插秧,下得田来,几只硕大的牛苍蝇老是围着我打转,吓得我赶紧拔腿上了田坎,一溜烟跑回宿舍,牛苍蝇在后面紧追。跑回宿舍,“呯"的一声关上门,牛苍蝇还不时地撞着门。我想,可能是我吃了牛胎盘,身上有牛的气味把牛苍蝇招惹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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