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梅山县衙】
“报……”少顷,衙役飞奔回来,跪地禀报,“大人,是东南方药王姜府女儿梅仙,和凌府公子凌文,在舞剑,弹琴。”
“药王姜府、凌府?舞剑、弹琴?”
“嗯……”巫师一沉吟,眼睛一闭,抬起右手,拇指中指相捻,掐指一算,“大人,梅仙和凌文,正是拜梅神的童男童女!”
“果真!”
“的确!”
“来人,拟文!”县太爷话音刚落,只见,一个长得青瘦,穿着青衣,戴着青帽,和花镜的男子,从内堂出来,坐在几案前,摆出笔墨纸砚,推推花镜,提笔拟文……
文,拟好后,装在一个锦盒里,衙役快马送往药王姜府。
【楚南梅山姜府】
药王正在和凌老爷谈梅仙和凌文的婚事。
凌老爷说:“姜兄,令爱贤淑,武艺超群。犬子若能与她结为夫妇,是犬子的荣幸!还望兄台成全。”
“贤弟言重!梅仙自小好武,似男儿。凌文温文尔雅,知书达理。为兄觉得,他俩挺合适。”
“哎呀,多谢兄台!择日,我们为俩孩子完婚,可否?”
“行!”
婚事谈成,药王和凌老爷都很开心,在姜府客厅饮茶。
忽然,高仆来报,有官差到!
药王和凌老爷得了一惊!面面相觑——
“这是?”
很快,衙役走进前厅大院。药王和凌老爷急忙起身跪地恭迎!
衙役拉长嗓音,大声念:“姜府、凌府听文——
朝圣大典在即,贵府梅仙、凌文年岁正当,着今日送梅山祭堂,择期朝圣。
此文
楚南梅山县衙
丑年正月十五日”
“轰……这是怎么回事?”药王和凌老爷,脑子懵了,半天没反应。
“姜府、凌府,接文!”衙役提高了声音。
“是……”药王和凌老爷,手心向上,双手颤抖,接过文书。
“驾……”衙役,打马扬鞭,走出姜府院门,马蹄的哒哒声,回响在晨风里……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震得药王和凌老爷,一直跪在地上,举着手,呆在那里。
“老爷,公差,走了!”高仆,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声。
“姜兄……”
“贤弟……”
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方才回过神来,看着手里的文书,对望一眼,老泪纵横……
楚南梅山,已经多年没有选到合适的拜梅神童男童女,以前拜梅神的童男童女四五十岁了,年龄都大了。梅山上的白梅花,开得一年不如一年。没有上等梅花进献,县太爷已经受到朝廷问责。
说起楚南梅山,拜梅神的童男童女,条件要求很严,除了童女及笄待字闺阁,童男弱冠未婚娶,还要会舞剑、弹古琴,更重要的是,童男童女被选中拜梅神以后,将终身不能结婚。因此,楚南梅山,学琴、练剑的人寥寥无几。
造化弄人,谁知梅仙、凌文,从小一个喜武、一个喜文,还偏偏爱舞剑、抚琴!
凌老爷悲痛欲绝,这是要断他的根啊!他大咳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再也没有醒来!
【楚南梅山】
正月十五闹花灯!家家户户,挂灯笼,放爆竹,庙会猜灯谜。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丑年正月十六日清晨,楚南梅山举行拜梅神大典。
梅山脚下,人山人海!
高高的祭神坛已经搭起。
巫师披着黑色斗篷,手持白梅花枝,站在拜神坛前。
吉时到,只听巫师三呼“朝圣……朝圣……朝圣……”,右手举着梅花枝,在空中画了一个圆。
这时,梅仙身穿白色苎麻长裙,头戴白梅花环,手捧白梅花,缓缓走上拜神坛……
顿时,人群骚动,唏嘘声起:“看啦,仙子下凡了!”
拜神坛南边,《梅花三弄》琴声响起“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澈骨,那得梅花扑鼻香……”
琴声悠扬,如诉如泣,抚琴的,正是少年凌文……
听到琴声,梅仙抬眼看向少年,张开双臂,凌空飞起,只听“咻……”的一声,一道剑光滑向天际,天空中飘起了雪花,梅山上梅花竞放。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消魂梅花三弄……”凌文手指在琴弦上飞速滑动,整个人连同琴升在半空里。
人们看见,梅仙的剑,已无形,雪花影,白梅花影,围着梅仙飞旋,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只听“轰”的一声,天空,响起一声惊雷!人们禁不住捂住耳朵,闭上了眼睛……
待人们睁开眼时,不见了,梅仙和凌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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