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就像在是大地的褶皱中探寻迷离之境,有太多不确定性因素,旅行中遇到的人,也如同空中交汇的流星,只有短暂的火花闪过。扎克帕内是波兰和斯洛伐克边境最大的城市,也是波兰最著名的山地疗养中心。沿途的风景很美,远山上还有积雪。不过在这些偏远村庄,语言不通是很大的问题,这次的时间也非常不准,问路常常得到截然相反的答案。好在经过漫长等待,作者终于坐上了去往目的地的车。
邻座是一个出生在美国的苏联人阿尔蒙,他父亲是电影导演,但是在好莱坞郁郁不得志,生活很艰辛。阿尔蒙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他跟妹妹靠着母亲微薄的收入长大。好在受过良好的教育,英文说的很不错,他又认识一个波兰女孩教了他波兰语,所以就来到波兰发展。在这里生活了20年,娶了波兰太太,5年前创办了英文教学网站,随着时代的发展,英语在波兰的重要性与日俱增,网站流量也越来越高。终于可以生活无忧。
车子到达斯洛伐克兹蒂尔后暮色开始降临。山里的空气非常新鲜,地上都是落叶,这里的村庄古朴静谧,但是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庭院里停着德国和美国牌子的汽车,应该不算是一个贫穷的地方。经过村中的教堂,这里刚刚举办过一场弥撒,教堂后面就是一块墓地,竖着无数的十字架,村里的人世世代代在这里,生老病死,繁衍不息,信仰让他们看上去非常平静而满足。
在住宿的小旅馆里,他遇到了来自美国的女作家,一个加拿大的小伙子和来自澳大利亚的姑娘。大家聊着各自的家乡,自己过去的经历,以及对中国的感受。旅行中人总是有很多新鲜的想法,遇到了不同的人让这种新鲜更多了些风味。天空中星光点点,四周万籁俱静,群山仿佛巨人的黑影,到处都是山毛榉和冷杉,让人感到自己的渺小。
在兹蒂尔可以爬山,起伏不平的高山草甸中由静静的吃着草。路边斯洛伐克的老人拄着拐杖也在自家的草坪上散步。家里的狗对着陌生人狂吠,老人呵斥狗安静。虽然听不懂英语,但是布满皱纹的脸上充满了好奇。一辈子不离开山村,在这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也是很不错的选择。兹蒂尔给人一种安静美好的感觉,让人不想离开。离开的那天下着毛毛的细雨,雾气让一切显得有些苍凉。
前往波普拉德的路上,有很多岩石嶙峋的山的山岗和野草丛生的森林,路上一个人都找不到。好不容易进入了平原地区,才出现一些苍白的旧房子。车子穿梭在大片的庄稼地里,风吹过,庄稼上落满了乌鸦,就像梵高的油画,偶尔能够看到一些农民,给人的感觉有些荒凉。进入小镇后,可以看到穿着灰扑扑衣服,戴着鸭舌帽的吉普赛人,仿佛穿越到了一个凝固的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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