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要求我们无忧无虑、玩世不恭、强健有力——智慧是一个女人,她只爱战士。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一
禁欲主义的理想意味着什么?对艺术家,哲学家,女人,丧失性能力者,教士,圣徒们来说意味着各自不同东西,这里显示出来的基本事实是人的意志是人对于空虚的恐惧。
人需要一个目标,人宁可追求虚无也不能无所追求。
二
瓦格纳作为艺术家,为什么后期突然转向了自己的对立面?这意味着什么?
三
是否意味着他成功的达到了最后的艺术家自由艺术家彼岸的顶点?
四
我们最好是把一个艺术家和他的作品分开来看,我们不必像对待他的作品那样认真的对待她本人,说到底她不过是他作品的先决条件。母腹土壤有时只是做品类生长的肥料。
深究一部作品来历是生理学家和精神解剖学家的,和美学意义上的人,和艺术家毫无关系。
我们有一种错误的观念,认为一个艺术家出于心理感应而随意的自我流露。事实上他如果真是什么,他就绝不会去表现、构思、表达什么。如果歌德是浮士德,那么歌德就不会塑造出浮士德的。一个完美全面的艺术家总是脱离“真”,脱离事实的。
体会:二三四小节剖析瓦格纳。
五
禁欲主义理想究竟意味着什么?如果对于一位艺术家来说,我们可以直接理解为毫无意味,或者意味繁多,其实也等于毫无意味。
无论在什么时代,艺术家都是某种道德,某种哲学或某种宗教的仆从。他们还经常畏于暴力充当他们的鉴赏者和豢养者的侍者或佞臣。至少他们需要一个护卫一个支柱,需要一个以确立的权威的保护。例如瓦格纳就把哲学家叔本华当作他的保护人。
那么,就产生一个更严峻的问题:一个真正的哲学家,能够独立思考,有自主勇气,无奴颜媚骨的,目标坚定的骑士,如果他信奉禁欲主义思想,这又意味着什么?
叔本华认为音乐应当和其他的所有艺术有所区别,应该是独立自在的艺术,而不像其他艺术只限于反映现象世界。音乐应当是最根本,最原始,最直接的表述。
从叔本华哲学派生出的音乐价值急剧上升,相应的音乐家本人也增值,成为一道神谕,是自在之物的传声筒,是彼岸世界的电话。这个上帝的心腹发言人不仅谈音乐还谈论形而上学,所以他有朝一日谈论禁欲主义理想也毫不足怪。
体会:从瓦格纳找到其精神导师叔本华。
六
叔本华挪用了康德对美学问题的解释,他却不用康德的眼光看问题。
康德认为,尊重艺术就是在美的所有属性中突出的强调那些崇尚智慧的属性。我在这里不追究这事不是根本的理解错误,我只想强调一点,康德向所有哲学家一样,没有从艺术家(创造者)的角度看美学问题,而仅仅从观察家角度思考关于艺术和美的问题,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观察家本人也塞进美的概念中去了。
康德宣称“美就是不含私利的享受”。司汤达把美说成是“对于幸福的许诺”。
叔本华说,美学思维的效应和性的“利益”截然相反。叔本华在26岁时所写的赞颂美学的篇章中,描述了美的一个效应及镇定意志的效应,这不也是私利吗?
司汤达提出“美许诺幸福”。他说指的正是通过现实美而激起意志兴奋。
回到开头文问题,如果一位哲学家尊崇禁欲主义理想,那就意味着他要摆脱折磨。
体会:批康德美学概念,批叔本华对美学看法,谈美的私利。
七
哲学家憎恶婚姻及其说教,他们把婚姻看成是通往最佳道路的障碍和灾难。伟大的哲学家都未曾婚娶。禁欲主义理想指出了许多通向孤立的道路。
禁欲主义理想是使哲学家笑对高尚果敢的精神的最佳条件。——哲学家并不以此来否定存在,他正是在这里肯定他的存在,而且只是他的存在。
体会:禁欲主义对哲学家的意味。
八
很明显,哲学家绝不是禁欲主义理想价值的公正见证人和裁判,他们只考虑自己。
禁欲主义理想的三个重要口号是贫穷,谦卑和贞操。如果我们仔细观察所有伟大成功的智者的生活,都能或多或少找到这三种德性。其实,这根本不是他们的德性,他们要德性好有何用?这是他们最佳生存状态和最优创造能力的最基本和最自然的条件。
识别一个哲学家的方法是看他是否回避三种东西:名望、君主、女人。但并不是说这些东西不主动来找哲学家。
这些哲学家,他们所要求的东西确实很少,他们的座右铭是:“谁占有谁就将被占有”,而不是来源于一种德性,不是来源于一种可嘉的知足和简朴。
体会:关于哲学家的禁欲主义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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