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是躺在医馆里,虽然简陋,但是满屋子的药香。影歌坐在床边担忧的看她,见她醒过来忙惊喜的叫:“小姐!”转身去倒水。
孙尚香无力的笑笑,瞥见她手腕处的伤已包扎妥当,心里稍稍安心了些。喝了口水,最适宜的温度,划过喉头时却像辛辣的液体,影歌看着她喝了一杯,把杯子放下,转身过来又坐在床边,“小姐,你可把我吓坏了。”
“没事没事,你的伤好些了吗?”“好多了。”说着影歌竟落下泪来,“都是奴婢无能,连累了主子。”“说什么傻话,要不是你,现在我在哪里都不知道呢。”孙尚香在影歌的搀扶下坐起,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珠。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朴素但是干净的女孩端着药走进来,看见孙尚香醒了忙走过来“姑娘醒了?太好了!”
“这是医馆主人的女儿黄木樨姑娘。小姐你晕倒那会儿,她和医馆的黄大夫正好在城外给伤兵换药,所以才将我们主仆二人救回来。”影歌对尚香说,说着就要去接黄姑娘手上的盘子,那黄木樨一躲,“鹦鹉姑娘你也有伤,好好养着,我来吧。”“那有劳木樨姑娘了。”“多谢黄姑娘。”
尚香正要下床来行礼,黄木樨一把扶住了她,“姑娘不必如此,救命治人是医者的本分,快喝药吧。”说着把木盘上的药送了过来,影歌接过药,握了握孙尚香的手,“小姐,喝吧。”孙尚香感激的冲黄木樨一点头,将药一饮而尽。
“那两位姑娘好生歇着,我先去大堂帮忙了,有事情唤医馆的帮手阿三即可。”“多谢。”
影歌将人送走,在门口看了看,把门关了严实。回来坐在床边压低声音对孙尚香说:“小姐,为了不暴露身份,我对黄氏父女说我们是来投亲的,您姓钟名愿,我是您的丫鬟,叫鹦鹉,您可别说漏嘴了。”
孙尚香点点头,“你考虑的对,且不说萍水相逢,要保护自己,为了不给恩人带来麻烦,我们隐去姓名也更妥当些。”又问到,“富春哪里来的伤兵,跟老宅联系了吗,外边有什么消息吗?”“小姐,这里是荆州。”影歌答到。
“什么!”孙尚香大惊失色,马车再快,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到达千里之外的荆州呀。“怎么回事?”影歌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您晕过去时,我看见了城门上的字样,这里的伤兵也的确是荆州之战中受伤的。我打听了下,老爷和策少爷往苏州回了,留下了一部分伤兵在这里养伤,顺便保护城池。”
孙尚香仍旧不信“这里真是荆州?”“千真万确。”沉吟了好一会儿,孙尚香叹了一口气,想来昨天一夜好些事情想不通:“不知道为何会起那么大的风沙,马车怎么可能一夜跑了千里。”“小姐你从未驾过马车,竟然驾的那么好,今早黄大夫帮我看伤时,说我的伤已好了大半。”
“怎么会?明明是昨夜......”
“是呀,也许是老天在帮我们吧,小姐。”
“哎,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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