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穰苴列传》是《史记》“列传”的第四篇。姓田名穰苴(jū),田完的后裔,位至大司马,负责掌管全国军事,又称司马穰苴。
齐景公时,晋国征伐东阿、甄邑两城,燕国入侵黄河南面的土地。齐国军队溃败,景公寝食难安。晏婴跟景公举贤荐能,说田穰苴只是田完家族的一个偏房(妾)支系,地位虽然卑微但绝对是个全能型人才,文懂政治,擅长“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的统一战线;武会斗争,精于强兵强军克敌致胜。强烈建议你可以面试一下。景公约穰苴就当前的战争局势一谈,英雄所见略同,立马任命田穰苴为将军,率领齐国军队抗击晋、燕侵略者。
穰苴提条件说,我从籍籍无名突然被你越级拔擢到高于大夫位同六卿的军事负责人,难于取信立威于士兵和百姓,要达到军民团结同仇敌忾,还请指派一个你信的过,同时国人也尊敬的人来当监军比较妥当。景公肯定觉得这简直是基于谦逊的合理要求,当场唤出贾庄就你了。穰苴走之前与贾庄约定明天正午咱们军门见。
第二天,穰苴提前到达军门,立木为表灌满铜壶滴漏,计时开始。贾庄本来养尊处优习惯了,又觉得反正主官已经去了军营,自己不过是个副职,没必要这么着急。加上亲朋好友摆送行酒,就留下来欢饮。穰苴过时不候,把计时的一套东西推倒掀翻,进入军营开始集合、操练、申明纪律。一切就绪天都快黑了,贾庄才出现。解释是无意义的,正要拿你“杀鸡儆猴”。借“鸡”有理由,“杀鸡”不能没说辞:将军受命出征之日,要把家里的事情忘掉;到军队宣布纪律,要把自己的父母忘掉;擂鼓进军之时,要把生死置之度外。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外敌深入国境,国内人心惶惶,士兵日晒雨林饥餐露宿在前线,国君睡不好吃不香,老百姓的生家性命都取决于你,而你还搞这种送别!
穰苴转身问军法官,军法上对这种不遵守约定时间的行为应该如何处置?军法官回答说“应该杀头”。贾庄一看来真的了,赶紧让随从快马加鞭去向景公求救,可怜的贾庄还没等到“刀下留人”的敕命到达,早已身首异处示众三军。三军震慑。
正在兴头上,可能是军门卫兵们得到授意故意放行的吧,使者持着的景公持着符节乘着马车狂奔进军营,命令赦免贾庄。这戏真是拉满了氛围,穰苴先说,我做为大将是奉国君之命节制三军,此时就算有君命来干涉我行使正常的军法,我也是不能接受的。又问军法官,对这种闯关军门乘车奔驰的行为应该如何处置?军法官回答说“应该杀头”。使者这才回过神儿害怕起来。这下不问军法官了,知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更明白国君的使者不能杀,戏还得演下去,就移罪下属杀车夫,甚至迁怒于物砍了马车的左侧立杆,毙了右边拉车的马,一起向三军示众。随后,让使者回去向景公稟告复命,穰苴也率军开拔前线。
我们可以想见这时景公的心理阴影面积,草泥妈倾巢而出之后,只等两个结果,一是能不能打胜仗二是如果获胜再看你有没有野心。穰苴当然也知道景公的想法,君臣斗法开始啦。
行军途中,穰苴对士兵的住宿、饮食、健康医药无一不亲自关心过问。把给自己的特供粮食,在留取最低标准份额的情况下,全部拿出来与士兵们平分。到第三天,临阵集合宣布出战,群情奋发,连病号都要求出战。侵略者晋燕打探到穰苴的一系列做法,撤军逃遁。穰苴挥师追击,尽收失地。
得胜班师,还没到达国都之前,让人把士兵的武装全部解除,共同宣誓立约从战时状态的军法管制回归安居乐业的国法治理中来,这才踏入国都地界。按照惯例,景公亲帅文武百官到国都的郊外迎接,经由一系列慰劳三军的仪式之后,景公安心的回宫休息去了。
景公择日接见田穰苴,封他为齐国大司马。从此,田氏家族在齐国的地位越来越显赫尊贵。不久,景公听信了几个贵族进的谗言罢免了穰苴,穰苴因此发病而死。
后来,田家放逐了齐康公(姜氏)自立,史称齐威王(田氏)。田穰苴行军打仗之法因齐威王的推广使用而再次大放光芒,齐国变的强大,各诸候都来齐国朝见。
有本原本收录各代军事思想的兵法书叫《司马兵法》,由齐威王支持将穰苴的相关理论案例也收录入书,称本书为《司马穰苴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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