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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那年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一直在等他出现,他并没有缓缓而来,而是就这样突如其来的到我面前,让我惶恐又惊喜。
初识的我们就像似前世拥有过的那个彼此的故人, 我好喜欢他那个模样。
我知道,我等的那个人,其实在与我相同的时间里,忍受着同样的孤独,我也是他满心期待的那个人,他像似马不停蹄的赶来和我碰面的,也是来陪我顾星辰,解心头梦的。
而我是听他诉衷肠的,跟他去记忆河上揉月光的。
我想成为他瘦落街头的飘香,绝望荒郊的明月光,而他是我黑暗里的朝阳,二分之一的太阳。
就这样初见我们就像燃烧的火焰,彼此烧伤,又相拥着,我们缠缠绕绕,亲密无间,直到后来我参与他从前的生活,和真实的他。
甜美的梦里我说出了我来自哪里,后来我好像还有事和他说,但最终没有说,时而想和他说时而不想说,那些事以后我就放在心里直到发霉。
在我的心里,他不是凌霄的橡树,我也不是那根藤,我只是想倚着他,拥有一怀的宁静和安心,但事实我们两个都没安心,爱让我们磨练又让我们感到遗憾。
我们每一次的碰撞都让我百感交集,又莫名地留恋,他让我若即若离,又让我情难断开,他是一直要让我等的那个人吗?造梦者告诉我,他并非无缘无故的到来,他是一只受伤的鸟儿,或被折断了翅膀,迷路了,或者他也在寻找灵魂的归宿,恰好路过我此地,就在我这里栖息,梦里面他给了我无限美好。
梦想他带着我看尽人间繁华,旋转木马,使情窦初开的我,笑颜如花,一路历程他阅人无数,总想让他陪我细水长流。
我和他隔着一万棵树,一千条河,造梦者只给两种方式可以停留在他的身边,开心的时候让我化作小蜜蜂,伤心的时候让我化作云烟,但我更愿意是他身边的那只小蜜蜂,嗡嗡的叫个不停,直到他不厌其烦。
我庆幸来到他身边是,他是爱我的,而我也是爱他的,我们幻想着无数美好未来,无数久别重逢,无数道不完的心里话,无数聊不完的话题,和折腾不完的事。
初冬的相恋,如枯木逢春,一起和他经历了白雪皑皑,北风萧瑟。
事实上,我是南方的良鱼,他是北归的飞鸟,我们各有天地,想要一起,只能在梦里。
真正在一起敞开心扉的是飞鸟回家的第一天,他说让我远嫁,带上我的妈,当时听了很暖心,没来得及考虑,第二天就变卦了,梦里我稀里糊涂的竟然忘记了怎么回事,即是梦我又何必在乎呢?
他在我的梦里患得患失, 后来他问我爱不爱他,我说让他猜。他说,反正他不爱我,他只爱学习,虽然是玩笑,但听上去还是有点煞风景。
我认为爱是平等的,他既然不爱我,那我也就不爱他了。
再后来他说和我开玩笑的,也许他是一个不会表达的人,才那么难以从他口中说出我爱你的三个字。
我印象里健康的他也会生病,他说,生病的时候脑海里想的都是我,而我不在他身边,我说,那我们结婚吧,名正言顺的在你身边照顾你,他说;结婚了还不是要上学吗?一样的,所以还是一样的。
是啊,我也是随口说说的,并没有真的想结婚,就像他说的我们要生个女儿一样,逗自己玩的。
寒冷的冬天,白天满树凋零,风卷落叶,满满都是回忆,夜晚我们躺在各自的床上,音乐回转在灰暗的空寂里,与他与我与天地,寂寥如斯,我们隔着透视的门看见对方,却又象是隔着来生,推不开这扇门,也踏不进去,我们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忘了。。。
好像我找他吵架了,他说我们吵不起来,可是那一次我们吵得最凶的一次。。。我就在那个梦里消失过一次。
其实他不知道我一直在他身边,夜色中他给我看他家楼下的玉兰树,在忽明忽暗的夜光中闪着白光,他说暗香浮动,我为他吟了一首新词,写了一个片段,至于什么我又忘了。
日子过于平凡,我动不动就要去咬他一口,有时候是轻轻的咬一下,他不会计较,有时候,我狠狠的刺他一下,那他真的是生气了,可能我和他墙角坚固吧,分开几天还是彼此忍不住的思念,而我们又会在一起。
最难忘的是他高榜题名时,他并没有忘了我,反而更承认我是他的那个最重要的人,我说,我们可以同苦并不一定我们能够同甘,他说我们可以同甘也可以共苦。
冬至那天,他去上坟,我问他,祖宗面前你可许愿了,他说从不相信这一些,他只想赶快结束坟前的烟雾缭绕,想着喝可乐。 他总有那么一股稚气。
春节过后,我看见他在暮色晖晖的院子里吃晚饭,我从未见过的菜肴,一青一白,豆腐,黄瓜,还有放在他面前的一大碗白开水,这是他一天中的第三餐,别有风味。
院落空旷,似乎有矮墙和周边的林树,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风景,有他,有余晖,有风,有菜,有亲人,和他微微的笑脸。
那时我是围绕他身边的小蜜蜂,他看不到我,我希望自己的肉身在他身边,而不是造梦者给我的那对无力穿越千山万水的羽翼,让我不能展翅飞翔。但事实就是这样,我渺小无比。
我能说话,除了嗡嗡叫以外,没有明确的未来,我是不愿意和他说太多对他有用的话。就像他的穿着一样不再暗示他,我并不想指出,也不纠正他把组合说成混搭。不像开始一样争执不休、而是选择默认他的话。
当走过了冬天,春风告诉我,他不是我等的那个人,他不属于我,无论我们彼此都多么的思念。在与时间的长跑里,我们除了有股留恋的韧性,什么也没有。梦醒了,一切荡然无存。
三月烟雨,水墨青色,樱花以每秒五厘米速度落下,我该用什么样的速度。才能与他相遇,可是我们还没有等到相遇,我们没有真正一起过一次,我们好像已经离别了。
他说的冬天大风吹,秋天玩耍,我记得是11月初识刹那芳华,十二月为他执笔写画,一月和他呢喃情话,二月与他缠绵烟雨下,三月一个人看满树樱花,四月没事,黄瓜苦瓜打算都原谅。
清晰的记得他说我们还很长,让我慢慢写,所以我慢慢悠悠的把三份感情写成了十二分意,回头一看文字真的是个很好玩的东西。
他说我们不要是石印,不知怎么就散了,最后自己想来想去,竟然也搞不清楚当初是什么原因把彼此分开的,然后,忽然醒悟,感情原来是这么脆弱的,他多了姹紫嫣红,而我说不尽道不明,回望处,尽是辜负。
又度过一季,换来眷念的回声,有一个熟悉的人始终在我的脑海里出现。那是唯一的他了。
他也想忘了我,就像橡皮擦一样把我擦掉,奇怪的是我无处不在,时常停留在他的脑海里。我在他那里驻的太深了,爱的太深或是伤的太深。
他也是我的百科全书,但我从来没有有意去打开过,是怕孤零零的问好得不到有效地回答,我不喜欢等。
噢,他喝酒了,而且喝了很多酒,还是神智清醒,不胡言乱语。
噢,那次他喝多,叫我老婆,说我们是两个傻瓜,傻瓜找傻瓜,逗得我哈哈大笑。
我说,你喝多了最想做的事是干什么,他说喝多了就睡觉,我说,睡个三天也醒不来怎么办。他说,那就凉了,再一次被他逗笑。
当我看到他写下(tianya libieku),那一刻我泪滴滑落,那一次我们依旧重逢,离别的开始,开始的离别,现在他在我的文字里轮回,在我的身体里兼程往返,也在问不知所措的间隙里荒芜,丛生,丛生,荒芜。
我行诗如画,
随手成文,
踏入烟火红尘
我走我留,心依然如故
你始终是我的男主
又来到云村却是另一个季节
回想起我们的从前
我随时可以闯入你的生命
而今好像没有了前进的路
我一个人在这里绕了几圈
我感觉你一直在我身边
我忘不了你
也不想忘了你
思念就像满园飘落的花瓣
虽然不一样的風
不一样的天气
开着不一样的花
物是人非
你一直在我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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