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亦染心田

最近在看《半生烟雨，半世落花：李清照传》，脑海里浮现的竟是另一个极富才情的女子——杨绛。说起来，李清照和杨绛这两人，相似点还挺多。当然，我指的可不是地球人都知道的“才女”桂冠，而是……

01

动乱年代，她们拼得不只是才情，还有爹！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天才是不存在的。任何一个优秀的孩子，都不是横空出世的奇迹，而是有迹可循的因果。”李清照与杨绛也不例外。

她们均出生于书香门第，从小衣食无忧，还有个“女儿奴”般的学者父亲。可以说是“拼爹届”的头号种子选手了。

当然，她们的“拼爹”可不是仗着父亲之名耀武扬威，而是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充实自己。

比如李清照，这个被称为“婉约词宗”的奇女子，她与词的结缘便离不开她的父亲李格非。

身处于那样一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女子能读书写字就已经是莫大的幸事了。而李清照不仅达成了心愿，还干得很漂亮，漂亮到大家都记住了这个满腹才情的女子。

随之而来的除了赞誉，更多的是闲言碎语。

但李格非不仅不在意，还不遗余力地支持着女儿的选择。

他为她挑选书籍、悉心指点，对于女儿的孩子心性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仅如此，爱女心切的李格非还专门找来了“铁哥们”晁补之来做女儿的老师。这位老师，可是正牌的“苏门四学士”之一，其文笔还常令老师苏轼也自愧不如。

就这样，年少的李清照在父亲李格非的呵护下，活得肆意洒脱。于是便有了那“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的醉眼朦胧。

再言杨绛，同样家室“显赫”，其父杨荫杭是当时十分著名的律师，以刚正不阿扬名于世。许是接触了些国外优秀文化吧，杨荫杭的教育观念更显开明。

他从不重男轻女，也没有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陈旧思想。在他看来，所有孩子都应该接受良好的教育；他也从不插手女儿的选择，而是教导她“只有自己学会巧妙地解决一切困难的能力，才可活得容易”；他还时时身作则，让小小的杨绛以他为榜样，逐渐养成那淡泊名利，从容自得的性子。

可以说，李清照也好，杨绛也罢，在“投胎”这件事上无疑是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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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被幸运眷顾的前半生：“门当户对”的爱情

更幸运的是，她们都在自己的豆蔻年华遇到了一段刻苦铭心、令人歆羡的爱情。没有棒打鸳鸯的狗血，没有社会等级的悬殊，有的只是门当户对，灵犀相通。

只不过比起杨绛与钱钟书这段旷世之恋，李清照与赵明诚来得更加不容易些。

两人的婚姻自一开始便留有隐患。赵明诚的父亲赵挺之是“革新派”的一员大将，与苏轼在内的守旧派几乎水火不相容。尽管他也希望儿子能有不错的姻缘，但他更注重的仍是自己的仕途。变故的种子也就此埋下。

但好在，赵明诚虽出身高官之家，身上却没有一点儿纨绔子弟的不良风气。比起尔虞我诈的官场，他更青睐的是收藏金石字画与文物的闲散日子。

也许是爱屋及乌，那位名满汴京的才女不仅没有对丈夫痴迷金石表露不喜，反而全力支持，哪怕为此典当衣服，过窘迫清淡的日子也毫无怨言。

就这样，他们真正走进了对方的世界。他懂她的悲喜，她知他的冷暖。新婚燕尔，琴瑟和鸣，不过如此。

历史的惊人相似总叫人心悦诚服。杨绛与钱钟书的婚姻中也少不了“成全”这味调剂品。那年，钱钟书以总成绩第一获得公费留学的机会，由于杨绛所在的清华外文系研究院是没有公费留学生的名额的，所以最后，她只能放弃学业，作为钱钟书的陪读去英国牛津。

在英国，为了钱钟书的学业，她甘愿收起自己的理想，为斯人洗手作羹汤。

后来，在钱钟书写《围城》的那些日子里，她更成了他最好的读者。那句家喻户晓的旁白也是出自杨绛之手——“围在城里的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出去。对婚姻也罢，职业也罢。人生的愿望大都如此。”

钱钟书那句“最贤的妻，最才的女”，名副其实。

因此，像李清照、杨绛那般，既可以把柴米油盐的乏味过成了诗，又可以为爱牺牲，包容成全的女子能被幸运眷顾如斯，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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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人生，是一场孤独的修行

然而所谓的现世安稳，不过是短暂的岁月如歌。在北宋与民国那两个动乱的年代，离别成了最无奈的常态。

李清照便有许多惊世之作来源于这个时候。“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此时的李清照少了些岁月静好的欢快，多了分百转千回的惆怅。越是追忆往昔，越是满心凄楚。

但好在她还可以寄情于填词，在平平仄仄间，坦率地表露出她对美好爱情生活的追求。没有怨怼，也没有指摘。

可生活对人的折磨，总是不遗余力的，风雨过后看见的也不总是彩虹。很快，国破家亡，战火纷飞，那个温雅的男子也彻底地告别了那个世界，留下孤苦伶仃的李清照一人，在这乱世漂泊无依。

可即便如此，李清照还是选择了面对。她带着那些满是回忆的金石文物，一个人，追逐着宋高宗逃亡的路线，在遍地是烽火的乱世行走。走得沉默而坚定。

即使遇到接二连三的文物浩劫、宵小之人的虚情假意，也没能压垮她。再嫁、闪离又如何？这一次，她是真地释然了。在最后的时光里，即使偶有愁绪，也更归于一片平静，她完成了《金石录》，完成了赵明诚半生的夙愿。

与之相比，杨绛的境遇似乎有些不值一提。但不可否认的是，她们无一例外地教会我们：无论曾经的岁月怎么艰难，人生怎样跌宕起伏，都要尝试着去接受它，并驾驭它。最高级的孤独，是宠辱不惊。

试问，这样的李清照和杨绛，怎能让人不爱？借以此文为两位女神疯狂打CALL！

如果读罢此文，你还有些意犹未尽，不妨到李清照与杨绛的传记中寻去。

书单：《半生烟雨，半世落花：李清照传》，《且以优雅过一生：杨绛传》。

亦染心田，非典型狮子座女生，爱折腾，爱思考。和我一起悦纳不完美的自己，打磨，蜕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