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约公元前231年----前196年),淮阴人,西汉开国功臣,中国历史上杰出军事家,与萧何、张良并列为“汉初三杰”,与彭越、英布并称为“汉初三大名将”。
韩信早年家贫,常从人寄食,被城中小儿轻视,受过“胯下之辱”。秦末参加反秦斗争投奔项羽,后经夏侯婴推荐,拜治粟都尉,未得到重用。萧何向刘邦保举韩信,于是刘邦拜韩信为大将军。韩信对刘邦分析了楚汉双方的形势,举兵东向,三秦可以夺取。刘邦采纳了这一建议,立即作了部署,很快占取了关中。
在楚汉战争中,韩信发挥了卓越的军事才能。平定了魏国,又背水一战击败代、赵,之后,他又北上降服了燕国。汉四年,韩信被拜为相国,率兵击齐,攻下临淄,并在潍水全歼龙且率领援齐的二十万楚军。于是,刘邦立韩信为齐王,次年十月,又命韩信会师垓下,围歼楚军,迫使项羽自刎。
汉朝建立后解除兵权,徙为楚王。被人告发谋反,贬为淮阴侯。后吕后与相国萧何合谋,将其骗入长乐宫中,斩于钟室,夷其三族。
韩信是中国军事思想“谋战”派代表人物,被萧何誉为“国士无双”,刘邦评价曰:“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他被后人奉为“兵仙”、“战神”,“王侯将相”一人全任,“功高无二”、“略不世出”是后人对他的评价。在漫长而艰辛的军事生涯中,无一败绩,天下莫敢与之相争,作为战术家他留下了大量的军事典故: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临晋设疑、夏阳偷渡、木罂渡军、背水为营、拔帜易帜、传檄而定、沉沙决水、半渡而击、四面楚歌、十面埋伏等,其灵活用兵之道,为历代兵家所推崇;作为军事理论家,他是继孙武、白起之后最为卓越的将领,在“井陉之战”后,面对诸将提出的质疑,他引用《孙子•九地篇》:“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夫众陷于害,然后能为胜败”的战术思想加以解答。他与张良整理兵书,将自己神出鬼没、出神入化、仿佛神来之笔的军事谋略著有兵法三篇。
楚汉相争,得韩信者得天下。
项羽在楚亡龙且后,使武涉往说韩信曰:“天下共苦秦久矣,相与戮力击秦。秦已破,计功割地,分土而王之,以休士卒。今汉王复兴兵而东,侵人之分,夺人之地,已破三秦,引兵出关,收诸侯之兵以东击楚,其意非尽吞天下者不休,其不知厌足如是甚也!且汉王不可必,身居项王掌握中数矣,项王怜而活之,然得脱,辄倍约,复击项王,其不可亲信如此。今足下虽自以与汉王为厚交,为之尽力用兵,终为之所禽矣。足下所以得须臾至今者,以项王尚存也。当今二王之事,权在足下。足下右投则汉王胜,左投则项王胜。项王今日亡,则次取足下。足下与项王有故,何不反汉与楚连合,参分天下王之?今释此时,而自必于汉以击楚,且为智者固若此乎?”韩信拒绝后,他的谋士蒯通知天下权在韩信,欲为奇策而感动之,其曰:“天下初发难也,俊雄豪桀建号壹呼,天下之士云合雾集,鱼鳞杂沓,熛至风起。当此之时,忧在亡秦而已。今楚汉分争,使天下无罪之人肝胆涂地,父子暴骸骨于中野,不可胜数。楚人起彭城,转斗逐北,至于荥阳,乘利席卷,威震天下。然兵困于京、索之间,迫西山而不能进者,三年于此矣。汉王将数十万之众,距巩、雒,阻山河之险,一日数战,无尺寸之功,折北不救,败荥阳,伤成皋,遂走宛、叶之间,此所谓智勇俱困者也。夫锐气挫于险塞,而粮食竭于内府,百姓罢极怨望,容容无所倚。以臣料之,其势非天下之贤圣不能息天下之祸。当今两主之命悬于足下。足下为汉则汉胜,与楚则楚胜。臣愿披腹心,输肝胆,效愚计,恐足下不能用也。诚能听臣之计,莫若两利而俱存之,参分天下,鼎足而居,其势莫敢先动。夫以足下之贤圣,有甲兵之众,据强齐,从燕、赵,出空虚之地而制其后,因民之欲,西乡为百姓请命,则天下风走而响应矣,孰敢不听!割大弱强,以立诸侯,诸侯已立,天下服听而归德于齐。案齐之故,有胶、泗之地,怀诸侯以德,深拱揖让,则天下之君王相率而朝于齐矣。盖闻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愿足下孰虑之。”韩信曰:“汉王遇我甚厚,载我以其车,衣我以其衣,食我以其食。吾闻之,乘人之车者载人之患,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吾岂可以乡利倍义乎!”他犹豫思虑,自以为功多,汉终不忍夺权,孰不知勇略震主者身危,功盖天下者不赏,功者难成而易败,时者难得而易失也,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太史公司马迁曰:“吾如淮阴,淮阴人为余言,韩信虽为布衣时,其志与众异。其母死,贫无以葬,然乃行营高敞地,令其旁可置万家。余视其母冢,良然。假令韩信学道谦让,不伐己功,不矜其能,则庶几哉,于汉家勋可以比周、召、太公之徒,后世血食矣。不务出此,而天下已集,乃谋叛逆,夷灭宗族,不亦宜乎!”这个评价充满同情、欣赏和感慨,是客观、公平而公正的。
千秋功过,得失寸心之间。
事非成败,留待后人评说。
汉初三杰之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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