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们公司被并购后,我的新任顶头上司克瑞斯,一位澳大利亚昂撒白人,也来到我所在的大学城ITHACA,和我们研发人员相互认识一下,并开始讨论如何将两公司的技术合并到一起。
克瑞斯是一位工学博士,专攻高分子材料的,初步接触过后我感觉他与其它接收大员不同之处是他学识渊博,尊重知识,爱惜人才,不以市场价值为主导,而是看中科研驱动产品开发的重要性。
我开始庆幸有他这样一位不可多得的好领导,尽力向他介绍我们原公司的技术优势,力图在合并后的公司内继续我们在原公司的优良传统,争取在主打产品上取得应有的地位。在公司合并后不久,他就叫我去一趟墨尔本,与那里研发部的同事交流讨论。
那年是千禧年,是我第一次去澳大利亚。
袋鼠打架在这里讲一个小插曲:那年正好是澳大利亚举办第二十七届奥运会,是悉尼首次;虽然在更早的1956年曾在墨尔本也举办过一届,但对澳大利亚来说能争取到千禧年的奥运会举办权,不知有多么自豪。而当时对从未举办过奥运会的北京,那次首次申办却失之交臂是多么的可惜,以至于志在必得地终于争取到了2008年奥运会举办权。可以说那是国人扬眉吐气的一次盛会,也是改变国运的吉祥年。
正赶上悉尼举办奥运会也许是因为澳洲办奥运的缘故,美国前去"down-under" (美国人对澳洲的戏称)的人忽然增加了不少。那次在洛杉矶换飞往墨尔本的飞机时得知,机票多卖出几张。估计航空公司本以为有人会赶不上,结果是所有持票的乘客都来了。不得已航空公司出高价问哪位乘客愿意主动让出座位换乘以后的航班,我没有为之所动,因为公司已把我到后的日程安排好了。好像最后是加了座,然后飞机加满油满员起飞…等飞机跨过太平洋,接近其西南的一些岛屿时,机长广播说飞机要到新西兰的奥克兰机场降落,因为油不够了,飞不到墨尔本。人多估计行李也多,这么远距离跨太平洋飞行只要就多一两位乘客也就可能飞不到目的地了。这样我也算是到过远离国际地缘政治是非的岛国新西兰。不过我在奥克兰机场也就换了几张新西兰币,度过了一个晚上后,待我搭乘第二天早上的飞机到了澳大利亚的墨尔本,来到公司以后,上午的碰头会已经开始,我错过了可能是最重要的前半个小时。
墨尔本南太平洋海岸线上的十二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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