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掉河里的情人
一一情人节的闲话
曲赣江
这个世界上,真正有趣的是灵魂,能让所有静态成为流转的风景。
我是一个活在现实矛盾中的人,属于人们口口相传枯躁无趣的人。比如:白昼里想读点书写点字,很简单的要求,几成奢望,人来人往,被弄得如转笼里的老鼠一般,始终在动,无法驻足。
燃着来人递上的烟,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上几句,心里似热锅上蚂蚁,面上却不露异色。一边烟头的明明暗暗,一边手指不停滑动着手机屏,浏览朋友圈。微信初兴时,加人的人加的有数千好友,曾一度不敢看,仿似泥牛入海找不着自己。
后来一位无话不谈的小友,见我不堪其苦,也为相互便于关注对方所思所想,教会我设置,自此朋友圈中可见的寥寥数人。这样一来,总能看见那些有趣灵魂的对话,反而让我又看朋友圈了。于是,与来人白话的间隙,我瞥见这个情人节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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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编辑一般寡言少语,整日埋头审稿编稿,颇为严肃。这一严肃,就被那些稿件配图之类折磨的形销骨立,谁知却养了这么大一雍容富态的猫!
究竟是猫陛下想穿霓裳呢?还是美女编辑给她那个人下达指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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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一生,永远是悲喜交集,一家欢喜一家愁。友人是个悲悯的人,在这样一个日子,以简洁文字描写了李今枚最后时光里对病的态度。
我的父亲在最后的日子里,说过同样的话,之所以动第三次手术,因为我欺骗了老人,说动了手术还能挺六年,看见我的孩子读大学。那一年,孩子小学毕业,保送上了初中,而今已大一。
我懂李今枚的话,是牵挂,对孩子无法割舍的牵挂之情。我的孩子对爷爷感情很深,高考通知书下来祭坟时顿哭失声。后来的日子,我才知道,父亲为了孩子写好作文,一辆电单车驮着孩子走遍了小城的每一个角落。而我依然清晰记着并留着自童年起,父亲给我订阅的中国少年报、儿童科学画报、十三校优秀作文选等等,辗转南北的漂移中,这些旧籍如春晖一直温暖着我,滋润着我。很多文友说我能写,其实不是,小学毕业时,班主任喝着我父亲的酒,说过一句话记忆犹新:"这个孩子以后一辈子写不好一篇作文。”
很多年后,母校邀我采访,彼时用笔名,老班讶异道,你咋来了?我能说什么?师徒如父子,我在老班去逝后依然固执地认为,老师是鞭策我,响鼓还需重锤敲。至今感恩老班,否则我会在数学上一条路走到黑,因为次次满分。
我懂李今枚的牵挂。
我懂友人的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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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偶然相逢大徒弟。大徒弟比小徒弟进门迟,但岁数长于我便尊于长徒,中间后来有个入山登庙的二徒弟。小徒弟下了道指令,“到我为止,从此不许收徒授徒。”及至曲终人散,天下再无徒弟。长徒年长于我,我私下喊姐。
姐一直教我做人,我没听,我行我素。姐不愧是姐,今天又循规蹈矩教育了。今天居然读《穆斯林的葬礼》!
“你让谁生存,就让他活在伊斯兰之中;你让谁死去,就让他死于信仰之中。”一一穆斯林葬礼上的祷辞。
我一见徒弟姐姐就撒泼,知道姐脚扭伤了,于是由此说事。(因民族宗教事宜,略作删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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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终归一死,骗人的话是“生若春花之绚烂,死若秋叶之静美”,写这话时,写的人活着,活的还不赖。
见过穆斯林葬礼吗?我见过。白布从头裹到脚,而不是汉民族棺葬时的安妥。面朝天抑或面朝地各安天命。
信仰呢?大多口上挂着信仰的人,不干信仰的事,一反腐,轮留坐监;坚守信仰的人,脚扭了,坐在椅子上看《穆斯林的葬礼》,俄尔,感叹两句……
正月,总是雨意彷徨,及至雨停时,已然春暖花开,往事随风。
丢下拐杖时,似是又是生命不息运动不止。
这样的时候,一个拄拐,一个轮椅,天各一方,探讨活蹦乱跳人的人生,如果泡一杯浓茶,亦属惬意。
今天是外国人的情人节。外国人挺不会挑日子,弄什么“2.14”,换中国人一听,谐音就是“爱要死”,敢情是纪念罗蜜欧与朱丽叶。中国有个好处,不要死,弄个七月七,离七月半很近,让牛郎织女雀桥相会,仔细咂摸,似乎都掉河里淹死了,因为七月半是鬼节。
从这一点上而言,爱就是死,死的还都挺有戏剧性。外国人呢就是直言不讳讲明“爱要死”,中国人中的文人呢?明知掉河里成鬼节了,还要忽悠下,说“雀桥相会”,那么脆弱的翅膀何以承生命之重?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自然无“劫”可惧。不如你我各温一壶老酒,天涯一方,拾两粒花生米,小酌看风月,看红尘滚滚,究有多少人往爱情河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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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2019年2月14日19:54于皖西草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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