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愿你一世无忧,么么哒

作者: 银八小姐 | 来源:发表于2016-03-19 21:22 被阅读501次

    文/银八小姐

    图片来自堆糖网

    我把以前的日记本和空间日志翻烂了后的结果就是,除了对自己过去的中二非主流羞耻了一波,我依旧没有找到我和木可是怎么认识的,也就一句话略略搭了个边,“反正在一个班总会认识的。”

    原来我以前是这么个随意的人吗。

    从大关系来说,木可是我的初中同班同学,从小关系上来谈,木可是我这辈子最好的闺蜜,没有之一。

    可是我居然忘了我是怎么和她认识的,大概就是左前后桌的时候,你借我一块橡皮,我借你一支涂改液的交情这么建立起来的,没想到,一借的交情就是十年。

    我和木可是两个极端,一个双鱼,一个天蝎,最合拍的星座,也是性格差异很大的星座。

    大抵每个人都有一段中二到想让自己就此失忆的时代,我和木可也是。

    先不论我们两个毕业照上我们不愿再看第二眼的造型,单是翻看我们以前的交换日记,也会被里面的各种火星文和非主流文字雷个外焦里嫩。

    文字很蠢,不过大抵都是我无比阳光地大笔写下加油努力每一天都很美好的话,然后到了木可那里就变成了各种故作深沉的话,比如“命运给她认清现实的时间并不多”。对不起,请让我先笑一下。

    那时候交换日记似乎是一种很流行的东西,尽管如今一把年纪的我觉得它有点矫情了,但是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拿来纪念的事物。

    那时候文具店里光是封面有点漂亮的本子都挺贵的,我和木可的交换日记还是买饶雪漫的《双鱼记》附赠的一本墨绿封皮本子。那些个关于青春爱与疼痛的小说内容,我现在一概记不得了,只有那泛白页角的本子还历历在目,这样看来倒像是为了买那本子才买的书。

    可是有次交换日记本“失窃”了。

    当时刚好放在我这里,下课时,我就和书一起放在了抽屉里,从厕所回来的时候远远没看见面上那本绿色,紧张地快步走过去,才发现被同桌擅自拿了,还大刺刺地坐在那里翻看。

    同桌是个喜欢我的男生,平日里泛着青春懵懂的荷尔蒙,两人常常有说有笑。十四五岁的我当时是个嚣张跋扈的暴脾气,尽管平日里私下说话细声细语的,但是一旦触发了机关,整个人都赶得上马景涛的咆哮了。当下一把抢过日记本,气得全身发抖,一脚对着同桌的桌子踹了过去,另外一只手直接把他的书包整个掀翻。

    恩,让我惊慌一下,现在回忆起来,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泼妇。

    之后也不看同桌和周围人惊恐的脸色,直接拿着日记本跑到准备来找我的木可面前,怒着的脸庞一下子就垮了下来,眼泪立马掉了下来。

    “木可,对不起,我没放好日记,被他拿着看了。”

    木可愣了愣,然后摸摸我的头,说,没事没事,看到就看到了吧,你不要哭了。

    这是我为数不多的记忆中,第一次在木可目前哭的像个小孩。

    哪怕这个哭泣的理由,如今的我都有点无法理解了,大概是被人侵犯了领地又无力挽回的难受吧。不过落在木可的眼里,比起领地的守护,守卫的喜怒哀乐对她来说更重要。

    尽管我收住眼泪后,她很嫌弃地看了眼自己被我哭湿的肩膀,“都被你哭湿成这样了。”

    记忆中,我在木可面前大哭过两次,这是一次。

    第二次大哭是在一堂微机课上,故事的来龙去脉已不愿再提。大抵就是我被班上的女生诬陷背了黑锅,一群人围着我逼着我低头道歉,一句莫名的“对不起”说出就去上课了,结果委屈和无助一起涌上心头,坐在座位上又不敢哭的太大声怕老师听见,只好一边捂着嘴巴一边呜呜哭着。

    那时旁边坐着的是班上另一个女同学,见我哭了,吓了一跳,顿时手足无措,连忙把坐在另一台电脑前的木可给唤来了。

    事实上,能写出“命运给她认清现实的时间并不多”这类话的木可,是不擅长安慰别人的。

    当时我看不清木可的表情,我只是隐约听见木可问我怎么了,然后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捂着嘴巴一直哭。后来,木可就没有说话了,只是一直轻轻拍着我的背。

    我们都太渺小了,在对于那些突如其来的误会和无助,那时的我们除了哭泣和沉默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现实终究是现实,哪怕有冲突也绝不会是戏剧性的冲突。大多数的人生一开始大抵如此。

    只是,还好木可都在。

    图片来自堆糖网

    那时候,除了交换日记,还有个是女孩子之间也会经常干的事情——煲电话粥。

    我没有手机,只有家里的座机,木可有个小小的小灵通。

    每天新闻联播过去后,我就窝在房间的小角落里抱着座机开始啪啪两下输入木可的号码,然后连开场白都没想好就开始了一晚上的电话粥。

    我们两个就这样每天作业还没写完就提起电话,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侃大山的内容天南地北,现在却一句都想不起来了,甚至我都开始怀疑到底扯什么可以扯这么久,因为如今已再也没有当年的时间和故事去让我们说这么久的话了。

    唯一让我记得的只有有次我爸因为家里电话费突然高的不行,一气之下去电信局把通话记录给打印出来,长长一条纸上常拨的号码就一个,木可的电话号码。那时候我都有点吓得缩缩脖子,心道还好木可是个女孩子,不然以为我早恋就完了。

    其实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有点小伤感,因为不记得那时聊天的内容,我开始想现在是不是我和木可没什么话好聊了,我把这个小伤感告诉了我们家的Y先生,Y先生沉默了几秒,问我。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怎么打电话了?”

    “大概是我高二转学到上海之后吧。”

    “恩。那你想多了。”

    “什么?”

    “你们只是因为长途电话太贵了所以就没打了。”

    “……”

    嘿,瞧这人,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时间的可怖在于,在你猛然惊觉的时候,它已经不动声色地走过了无数个年头。

    十年来,我和木可之间没有一次争吵。

    有小别扭吗,这个大概是有的,可是都是一会儿就好了,过后就忘了的小别扭。

    只是这小别扭是木可的男朋友,乐爷出现后再慢慢产生的,在那之前,似乎没有。

    我对于乐爷,感情一直很复杂,毕竟他和我的关系好到像是异父异母的兄妹,可以互相白眼互相嫌弃到忘记性别。直到我把乐爷和木可撮合在一起之后,我突然发现,乐爷毕竟是个男生,我毕竟是个女生,该远还是要远的。

    就在我很自觉地离乐爷三尺开外的时候,木可也变得离我三尺开外了。

    请让我在这里说一句她的坏话——你这个重色轻友的人。

    记起前段时间在某漫画平台看见一部名为《遥不可及》的漫画,里面有一句让我简直是感同身受,原话我忘了,大致意思是——

    “有谁会去抢闺蜜的男朋友啊,那个人难道不是把你最好的朋友夺走的最可恶的敌人吗。”

    说真的,写完这句话,我更加嫌弃乐爷了。

    可是我的力量终究太小了,我也许可以在旅游的时候照顾因为痛经难受的木可,可以鼓起勇气去停电的落脚小镇一家家要热水,就为了给木可泡杯红糖水。但是未来的日子,我终究不可能时时在木可身边。我连自己都不见得能很好地照顾好,我是不能很好地照顾好木可的,我甚至还会在难过的时候趴在她身上大哭。

    不过乐爷可以,所以他很可恶,但是我也很无奈。

    当我把这个嫌弃表达给Y先生的时候,Y先生也表现的很忿忿不平,只是没想到他说的是,“你吃乐爷的醋,我还吃木可的醋呢。”

    我耸耸肩,一番心理斗争后说:“你很重要,但是木可是另一种重要。我想想……就是比如有人告诉我木可杀了人,我第一反应一定是那个人活该,我很偏激的,我之后才会冷静下来追究是非。”

    我很护短,我很偏激。

    因为木可对我来说,就是木可。


    尽管如今,我和木可相隔两地,吝啬到长途话费都不愿意花的地步,但是我们依旧会在开心难过的时候去敲敲对方的企鹅号,然后一阵表情包的对战。

    十年好像挺长的,可是算算一辈子,又好像不那么长了。

    亲爱的,无论未来如何,世事终究无常,但我依旧愿你一世无忧,喜乐平安。

    么么哒。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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