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城的第二天,天一直阴沉着脸,沥沥下着小雨。
中午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凄风苦雨,心情异常沉重。
今天是年三十,封城的第二天,本该是万家团圆相聚的日子。
若没有这该死的疫情,三环边的地域,时不时还能听到热闹鞭炮声。
此刻外面见不到一个人,只听到鸟儿的喳喳叫声,隐隐约约地传来远处咕咕的野鸡声。
网络上、电视上播报的感染人数在上升,各种消息令人揪心,困在城中,唯有能做的,是在心中为那些不幸染病的人祈祷。
人可以不出门,拖圾得丢出去,吃完晚饭,穿上了出门的衣服,考虑是否要戴口罩,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戴口罩。
进电梯时,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还好,小区防预工作做得不错。
门栋前就是垃圾桶,惨白的路灯光下,拉圾桶孤寂地立在门栋门口,丢了垃圾转身回家。
回家第一件事是洗手,洗脸。再是换衣服,把刚过出门的衣服丢在阳台上,接下来就是洗头洗澡。
可惜家里没有酒精,只有这种原始的笨办法了。
等吹好头,刚坐下来准备看春晚。
手机响了,是远在宜都的小亲亲拜年的电话问候,问了一下宜都的情况,彼此保重。
再看微信群里已有多条消息了,有拜年的,发红包的,有遥远的好朋友祝福的,有远方同学关心的。
还有小輩拜年询问疫情情况,她不在湖北,家在湖北农村,家里亲人完全没有疫情概念,老家过年照样拜年串亲戚,不戴口罩。
通过同她交谈,知道她也不太了解新型冠状病毒的现状,耐心地告诉她必须重视起来。
战略上藐视它,战术上重视它。
它主要是传染性太大,严重了没特效药。
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只是源于有些人的恐惧心,或是谣言罢了。
武汉人多,平时看病都难,何况现在非常时期,看病难恐怕也是每一个大城市难解的难题。
平常我要去医院开个药,绝对要起个大早,否则挂个号都得排半天队,每次去医院,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很是感叹,真的不想到医院,可吃五谷杂粮的人,谁又不生病?谁又敢说不去医院呢?
新型冠状病毒在武汉已是风声鹤唳了,没想到乡村还不太了解,也能理解。
刚开始大多数武汉人也不知道,此病传染性那么大,封城前回家返乡的人不少。
没想到返乡的武汉人,比困在城中的武汉人还可怜难受。
甚至遭到有些人的人不公正的待遇。
其实在外的武汉人,他们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武汉的,真正是个冤大头。不知情无罪,某区的少数人竟然把排斥武汉人的事做到国外,真是丢人丢到国外。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楼塌了。
谁能担保一生没有坎坷,哪个地区,哪个朝代,哪个国家没遭过灾?
有些人若能善良地、将心比心地换位思考,也不至于在风雨飘零,惶恐不安的武汉人心里插上一刀。
痛定思痛,其实还是早先有些信息不公开,不透明,要是早点防预,也不至于让武汉人受伤;病人及家人遭罪;医务人员受苦,全国人民受累。
自从封城,我很自律,决不超过十一点睡觉。
刚准备睡,女儿要视频,告诉我德国有一疑似病例,我心马上一紧。
女儿笑着告诉我,德国大学的博士郝爷爷说他收养了,让我放心。
身处异国他乡,真是担心孩子孤立无援,郝爷爷一句话真是暖心,有了郝爷爷,就有了坚强后盾,心情一下子放松了。
我笑着调侃了一句,同意办收养手续,有别墅住,还有宝贝收藏。
真诚地感谢他们,祝愿他们健康快乐!
明天的太阳会照样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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