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字纪实,以对话启发。
这里是《建筑档案》对话现场!
本期对话嘉宾:
北京服装学院副教授, 硕士生导师
北京服装学院智慧环境研究中心主任 车飞
或许,这是一个简单的剧场,只有一个简陋的舞台和屈指可数的演员跟观众,但是,他们在进行的却是一个对艺术和文化的衷心继承。
这是一个风情正浓的午后,门前苍郁的荫庇接近昏黄,咿呀的剧声从远处传来,一个剧台的灯光渐渐照亮。戴青的眉眼,如血的胭脂,给人无限的遐想。真实的历史在这里重新上演,登台又下场的古人完全不同于电影电视的气氛。
唱念做打、粉墨登场,一句平仄的哼唱也许唱不出奇迹,但它演绎的却是中国文化的经典传承。剧声正酣,胡琴如泣,也许不是大师不是名角,但他们都在兢兢业业的持守着一代精神。当台上的人物渐渐退去,拉幕人缓缓挥动;一场剧目就此结束,退场诗的氤氲回旋在半空之中。
戏剧中超常态的人生,或许是我们在真实而又朦胧的世界里,对于美好的期许;或许灯光落幕,所有的结局便在人群中散去。然而,我们的人生亦是这样的一幕剧,从幕布揭开,到灯光渐灭,人群剧声尽散只剩余韵绕梁。
在烟火之中,我们不得不为传承和渲染一些经典的生活,而将它们表达成艺术的形式。舞台上的每一幕剧便是一次不同的人生旅程,历史的经典在这里留存,四季的更替在这里轮回。于闹市的繁华之中,剧场的角落或许是一个惬意的空间,穿梭在台上台下的古人,似乎走到世界尽头只为探寻那些孤独的美景。
【档案声音】我们要创造能够让京剧走下去的房子,要创造容纳二次营造我们人生的舞台。戏剧背后需要的是建筑,而剧场是城市建筑的英雄;或许,它们彼此成为城市变迁的载体。一个少年,自小沐浴在文化聚焦的都城,自然而然的接受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京剧自然也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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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北京人,京剧可能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对于出生在艺术家庭的孩子,他从小耳融目染,接受传统文化的洗礼。除了京剧,他的其它艺术品鉴能力也在成长中与日俱增。
他和父亲之间有怎样的故事,我们不得而知,但是,一个青春的少年大多都会有一个极端自我的善恶面,他一边完全拒绝,却又在另一个几乎完全不同的领域里遵循着潜移默化中的许多东西。车飞曾经也一定是一个叛逆少年,与父亲站在形式的对立面,却在骨子里吮吸着父亲艺术的鲜血。
身为画家的父亲,自然也希望子承父业,但是又有多少少年甘心受人管教。年轻的车飞,虽受父亲影响而与艺术结缘,却又因叛逆而打开建筑设计的天分。然而,建筑不同于作画,从一个封闭的空间走向一个公共的场所。
后来的路上,他总是将自己的处境与父亲的轨迹相比较。因为艺术家总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做一些作品,相对来说自主性比较高,但建筑是一个社会的,想要将设计的实践都很高的完成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所以对于他来说最大的就是挑战。
建筑师是与人交流的艺术,设计者本身并不能代表整个建筑的意愿,而相对于画家来说,他们可以自由的画;抽象的也好,幻想的也罢,总有他不同的受众。然而建筑面对的是所有不同受众的聚合,设计者要倾听所有人的声音。
一副世界名画的出品,并不一定需要销售,而其价位动辄上万甚至百万;但是,他始终是归个人所有的。对于建筑作品,它是一个从规划到设计到竣工都需要社会各个部分的配合与交流,最后出来,这个建筑作品他并不能说谁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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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传统文化,他有着很深的感情,对于北京,也有着热爱而纠结的情愫。父亲,或许是他艺术上的启蒙老师,而当他真正走上建筑之后,王明贤老师对他影响还是比较大的。
一个成长在有限格局之内的英雄他也就只能当个英雄了,他们一般都比较执拗,容易画地为牢,吊死在一棵树上。然而,强大的帝王可以统领众多的英雄,他们渊博而理性。走在建筑的路上,如果你固步自封,也就注定了你只能是一个英雄,不过,英雄与帝王总是各有所好,我们也不能无故评判他们的好坏。
车飞,或许一开始并没想过要作“帝王”,然而,王明贤老师的出现却将他的人生进行了扭转,或者改造。出国,是一个新的疆域,对于思想和视野还有建筑的理论与实践。
“国内上学的时候,还是有很多老师对我来讲是很重要的。尤其是王明贤老师,那会他是实验建筑师,有实验,然后还做一些展览杂志,那时候他就鼓励我出国继续学习,然后出国之后保持联系。”
从历史名城到第三世界大杂烩,北京经历了这样一个极具戏剧而又必然的转变过程,在城市的急速发展中,很多人丢掉自己骨子里该有的东西,去追求西方的标准。然而,在发现这个问题后却又在表面上做一些涂鸦。
建筑上来讲,真正中国的中国文化我们都没有搞清楚,就开始做很多所谓的民族特色或者风情街,却没有一点点创造性。更甚者,将真正的当代文化连根拔起,把老房子拔掉然后盖些水泥房子上面搞点雕花,形成所谓的灰砖白墙。附庸风雅之中,“建筑的自我”早已没有了。
其实我们的人文艺术是特别重要的,当然其它的科学家也很重要,但是人文艺术是一个民族创造出来的东西,而科学只是一个发现的过程。作为北京人,京剧是中国传统文化里创造出来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文艺术,整个城市文明的发达、沉淀和复兴都在里面。
所以大家都应该去听听京剧,否则你怎么声称自己是北京人。
(图为车飞代表作品—间舍私人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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