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母亲、女儿、母狼、小狼。
时间:20**年5月上旬,一个刚下过小雨的黄昏。
场景:一个偏僻的山脚,离村子较远,道路崎岖,傍晚时曾有野兽出没,少有人来。雨后,更显死寂,三面环山,沉闷得让人窒息。天色渐昏,四下朦胧,处处透出一种诡谧与不安。
女儿 (挎着的旧书包,鼓得像牛蛙的肚皮,拄着伞,一瘸一拐地出场)
俺叫花花年十三,县里初中把书念。山旮旯里妮子家境寒,好好学习俺不贪玩。
恁看,俺这山里的娃念书多不容易啊。穷乡僻壤的,路那个赖呀,一个月回家一两回,每回下了公车,还要地上走好长一段山路哩,还要麻烦俺妈来接。可今个,咋咧,我都到这咧,咋还没见俺妈哩?刚下过雨,脚都给凉鞋磨肿了,光着个脚,走不动了,咋办啊俺?(看着红肿的脚趾,眼泪落下来)
母亲(穿着朴素,灰头土脸,看上去有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
老妈子俺今年三十八,闺女打电话说今个回家。地里活多离不开,天要黑了才有时间把闺女来接。
这,马会就要黑来,俺闺女咋还没回来咧?往常这点早回来了,不会有什么事吧。花花——花花——
女儿(收泪,挥手)
哎——妈——我在这——
母亲(天淅淅沥沥下起了下雨,奔向女儿)
闺女!
女儿
妈——(扑到母亲怀抱,不禁哭了出来)
【乐起:“你入学的新书包有人给你拿,你雨中的花折伞有人给打,你爱吃三鲜馅有人她给你包,有委屈的泪花有人给擦……”至第一节完】
母亲(为女儿拭泪)
闺女儿,你这是咋啦?
【女儿只是哭,不言语】
母亲(心疼地看着女儿的脚)
怪妈妈来晚了,让俺闺女遭这大罪!(撑伞,挎上书包,背起女儿)
女儿(泪涌)
妈,妈,今个,嗯,嗯,有个男生欺负我,还嘲笑我说,女人天生就是弱者。妈,嗯,嗯,女人是弱者吗?嗯,嗯嗯,哇——
母亲(轻轻放下女儿,心疼地替女儿拭泪)
孩子……
【乐止,风起,母狼背着小狼上】
母亲(警觉地看了下四周)
闺女,快起来咱走!(背起女儿,跑)
【……母狼窜上去,扯下女儿,按在地上就要撕咬,女儿已晕厥过去】
母亲(闭眼)
不要!——
【母狼停,不安,向着母亲背后号叫】
母亲(这才发觉小狼已至身后,小狼扑,闪,乘势掐住小狼的喉咙,掏出来之前准备的水果刀架在小狼的脖子上)
快放了俺闺女!
【小狼挣扎,哀号。母狼不安地按紧女儿,向母亲号叫,表现出撕咬状】
女儿(痛醒)
妈,俺妈——快来救我!
【乐曲《七剑战歌》起】
母亲
闺女,有妈在,不要怕,不要哭。(转向母狼)不要威胁俺,放了俺闺女,我就放了你的孩子!(朝着母狼,握水果刀的手稍用力,小狼脖子出血)
【母狼仰天哀号,泪流】
母亲(泪人)
赶紧放了俺的孩子,都是当妈的,何苦来着?(靠近,企图救女)
【母狼向前一步,用力,口放在女儿的脖子上】
女儿(血出,泪涌,闭眼)
妈——
母亲(后退,示意母狼放松)
好好,别激动,别激动,大家都别激动!
【万籁俱寂,对峙了将近有15分钟,双方都有些支持不住了。最后母亲与母狼相互递了一个和解的眼神。母狼松口,起身】
母亲
好!可不要耍赖啊!(松开架在小狼脖子上的刀,小狼惊魂未定地看着母狼,依然在哀号)
【乐止,母狼放开女儿】
女儿(扑到母亲的怀里)
妈——俺以为……
母亲(顾不得接女儿的话,把刀重新架回到小狼的脖子上,拉着女儿边后退边向母狼挥手)
你先往后退,我把你的孩子还你
【母狼不太情愿地往后退了几步,母亲觉得距离差不多了,把小狼扔了过去。母狼上下查看了一下小狼,背起小狼向山里走去,下场】
【乐曲《母亲》第二节起】
母亲(抚摸着女儿的头)
傻孩子,有妈在,你怕啥。没事啦,别哭了。都怪妈妈……(为女儿拭泪,转身)
女儿(扑到母亲的怀里)
妈妈,我的好妈妈!您不要俺哭,您别偷着哭啊(忍着泪,为母亲拭泪)
母亲(忙擦,强笑)
没,妈没哭,妈高兴!
女儿
对!高兴!妈,母亲就要到了,您看俺给您带了什么?(从书包里掏出一束花)
母亲(嗔道)
咋乱花钱,恁妈这一辈子啥没见过,这山里边啥花没有。
女儿
妈,这是萱草花,又叫忘忧草,是中国 母亲花,这不是买的,是俺从公园里摘的!今个,您让俺明白了,女性并非无弱者,尤其是身为母亲的您。在母亲节即将来临之际,采一束萱草花,祝您及全天下母亲节日快乐,幸福安康。
【乐止】
母亲(欣慰地笑了,笑得像萱草花一样)
对,乖女儿,咱们一起祝普天下母亲节日快乐,幸福安康!
【母女鞠躬下】
——幕落
原中学时代涂鸦之作,有改动
——在这个不完美的世界里,唯有母亲是最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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