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大学时最先认识的一个朋友——不论现在关系如何——是我一直很难忘记的人。
难忘记的意思不是在意,而是你每次看到这个人,脑子里能浮现出的全是以前与现在的对比。两年前他生日那天晚上我和他出去吃饭,记得当时他说过一句我只叫了你一个人。两年以后的某一天遇上,和他单独出去的人不是我了,而是算得上令我十分讨厌的一个人。
人和人就是这样走散的吧。
说替代什么的太过狂妄了。
是选择。
我看过一句让人非常心气不爽的话,字太多我就不打了。不论我如何想要找个什么借口,像不像样的都没关系,却无法反驳。因为别人是这么做的,我也差不上太多。
我们都在选择一种让自己舒心、方便、甚至唯我独尊的生活方式。那些喜欢啊讨厌啊,明明共通第一句话,看见第一眼时就已注定。我现在仍无法讨厌他,即使我很想变成个什么超人,把他狂扁在暗巷里。
我也想过很多次告别。不是我们坐下来谈一场,干了这杯酒,从此天涯随意。告别有无声,我任凭时光流去也好,我写下一封长信也罢,一个结束而已,没甚区别。只是我知道这些浆糊一般的告别,如同熬上一锅只能生咽的滚汤,是我硬掰开别人的嘴,摆脱逃开了一切后果直接灌下去。这种残忍的事,我在考虑做是不做。
所以初见的将来在过去就戛然而止,然后演绎成了这样一场硬编都串不起来的大戏。生旦净末在舞台上各占一角,丑角站在中央翩翩起舞,厚重的幕布不知道要到何时合上。
戏马上要终了了,这我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那些处在我俩戏之外的人,看得是否还尽兴。
我没时间去问了,我还得卸下红脸上白脸,去赶下一场我和其他人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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