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孤单的定义
/文 无木成年
无木story只是因为没赶上薰衣草的花季你放声大哭。
错过了夜晚最后的公交车次后你泪流满面。
原本微风刚好的路又下了大雨你丢了微笑。
曾经很喜欢的人牵着别人路过你郁郁寡欢。
你把这些理解成“活的很差”。我不能理解。也许是孤单总有不同的形式。
无木story冒失鬼 是我的一个朋友,一个与众不同的朋友。在所有朋友里她也是最有个性的。生得一张极为标致的面庞。早年间如果换个专业现在应该也打入娱乐圈了。
前段时间冒失鬼告诉我她喜欢的男生结婚了。我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没有说话。
早年间冒失鬼便没有和父母住在一起,后来渐渐长大了父母便把她接回了身边。
听说在她年幼时发了一次高烧,也许是那次高烧的缘故吧。不知不觉她有些不带脑子。总是做一些冒失的事情。拿着刀片不小心划到了手,那道印记也伴着她越长越大。同样长大的还有她的孤单。
她常常告诉我她觉得孤单,我向来不大懂得如何宽慰别人,大抵听完后把别人的孤单也分了一半压在心上。基于此,前几年夏天她网恋了。
关于她网恋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我也不知。后来听闻对方是个学霸,她着重强调着“学霸”二字。妄图用这两个字往人品上贴些好的标签。
二零一一年秋天,学霸坐飞机来和冒失鬼见面。尽管已经聊了很久,但是心里还是非常紧张。当时的冒失鬼刚刚丢了工作,整日呆在家里。至此,找个什么理由赴约成了冒失鬼那段时间的困惑。
一个星期后的清晨,冒失鬼在镜子前照了又照,沙发上被丢着一件又一件的外套。我捧着花茶在晒太阳。瞥见在屋内比划的她。又慢慢把目光移开。
半晌后,她穿着粉红色大衣拎着包和坐在一旁的我及父母打了声招呼说去她的朋友小静家住了几天。
她的父母点点头,毕竟小静和家里也是亲戚关系,知根知底的人最是放心。便不再管她,从口袋中掏出些有些皱了的钞票递给了她。继而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路口。
说来也是巧合,傍晚时冒失鬼父母找小静有些事情。顺带问了一句,知道一向老实的冒失鬼说了谎话后。脸涨的通红。待到拨通了冒失鬼的电话后才知道她正在机场等着和学霸见面。
老一辈的人不太理解信息时代,关于上网这个词在他们脑海里就是虚无缥缈的。更别说爱情,不过是不稳定的情愫。即便是已至暮年的老者,对于爱情这个东西也只摇摇头,说不清,看不破。
在电话那头久不平的怒火声中,冒失鬼被要求立刻、马上、下一秒就回家。攥着的手机屏幕上都蒙出了一层汗来。满眼通红地站在机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在一番思想斗争后,索性关上了手机。等开机时已经是38个未接来电。于是学霸刚落地,冒失鬼就乘着最后一班车回家了。
很久后她告诉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夜班车上落泪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事情。那时候我确实不懂得这种感觉。等我慢慢可以理解到的时候,我长大了。
夜晚十一点左右,小镇早已漆黑一片。路灯泛着微弱的纯白光影,不够明朗。草丛里的狗叫声传来,空气里的温度似乎又低了一个度。裹紧大衣还是没有捂热冰凉的双手。
在这个有些清冷干燥的夜晚,一记耳光声像是闪电从繁茂的山上劈了下来。而后是雨点一样的泪花挂在了冒失鬼的脸上。
我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小镇上的人总爱动手解决事情。或许是文化水平不够,又或许应了那句老话“爱之深,责之切。”
这一记耳光让拎着包的冒失鬼瞬时呆住,等缓过来时,拎着包便要离家出走。大抵看明了整场事件,我拽着冒失鬼的衣袖,又死死地拴上了门。眼里也蒙上了一层水汽。
那个名牌的包顺着冒失鬼的手臂下垂着。经过剧烈撞击后那张验孕纸落了出来。
我心狠狠地沉了一下,不能置信这一切是真的。转过身去同样害怕面对的是接下来几个更响亮的耳光在我的耳边传来。无疑是让冒失鬼丢了所有面子。
冒失鬼的头发在拉扯下乱成了一团,衣袖也碎了几条深深的口子。同样不堪入目的是父母口中极为难听的词汇。那些词汇给人一种自己一文不值的感觉。
于是那样一个夜晚,大家都红了眼眶。门也被推开,但不是冒失鬼要走,而且父母口中那句嘶哑痛苦的“滚”!
冒失鬼抱着头蹲在墙角没有说话,也没有走。剩下的倚着墙红着眼眶。感觉世界上最痛苦的时光便是这一分一秒了。
从那之后,冒失鬼和学霸彻底成了路人。谁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日子又平淡了起来。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时间才是最好的良药。
后来的有一天我偶然得知那个名牌的包是别人送给冒失鬼的。包括那张引发了无数孤独的验孕纸。自那个包换了主人便一直存在着。冒失鬼不够心细,也许自己也不知道它为什么出现在包里。
我想起那个填充着无数孤单的夜晚,伴随着电话那头“突突”的挂断声。我想她并不需要我说些什么。但是我好像开始可以理解她的那份孤单了。一种无声的,不需要答案的孤单。
无木story我们总是在谎言和真实里活着。亦真亦假。有时候连自己都分不清定义是什么。其实哪有那么多刚刚好?又还有多少故事里藏着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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