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异聊斋,鬼说人话
蛛妻·粟冰箱 *
那日,仆人纷纷猜测老爷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动静这般巨大,黑光冲天。在廊下,在膳房,在假山后,他们窃窃私语许久,却终究不得要领。只是那日以后,小蔓被夫人觅了个好人家嫁出去。于是众人都比较偏向这种猜测,说是老爷跟小蔓偷情被夫人发现,夫人习得巫蛊,绝了小蔓心智,更让老爷就此不举,这传言不知从何而来,却言之凿凿,似曾亲见。众人说起时,也带了三分暧昧不明的笑意。
不过可喜的是,那日以后,老爷跟夫人是更见恩爱了,出双入对如影随形,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新婚爱侣。这般情形令京城痴男怨女别提多羡慕,真真是举案齐眉,鹣鲽情深,琴瑟和谐,白头偕老,比翼连枝,松萝共倚,生生世世,永不相离。
友情提示:若标注*则表示该文中含有部分少儿不宜之描写。未成年人请在家长陪同下阅读。
简评:(我想说的,都写在文章评论区了,本期不另写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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粲·周南是个艺名
黄山下有少年名粲,生性暴虐无道,常横行乡野,极尽破坏之能事,无论亲戚乡邻,遭其祸者十有九,不自省,族长者教之诲之,如未焉,如是不通人语,又嗜酒如命,每餐饭必饮,无奈量小,动辄醉,醉则睡,睡则鼾声如雷,人摇不动,如死寂焉。
家囤万金,谷仓遍山,却喜搜刮乡邻,朝窃灯油,暮盗茅草,蓄之后院,堆杂满地,此外人不能见焉,虽见,终无可奈何。
某日游行湖中,失足跌落,仆从急救之归,族长者跣足,率众邻来望,大惊失色,粲坐之起,拜之再三曰:有劳长者。是晚大宴宾客,以庆再生,礼乐齐鸣,灯火辉煌如市,席间粲手持折扇,谈笑风生,吟李太白诗曰:''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狂饮数杯不倒,又高唤道:"拿碗来!"推客就饮,客皆避席,面面相觑
驱魔人·melody俗称大表姐
女妖吸食精壮男人的精气。
每每高潮迭起,男人欲仙欲死之时,便在男人耳边问道:“你是不是为我着了魔?”
男人们那经得住这样的软言细语活色生香,猴急的应声,多半是宝贝儿,你真美,我愿意为你而死。
女妖每每听到这样的话语,二话不说用吻封住男人的口吸取精气,一气呵成。
是你们说愿意为我而死的。
有一天,一个道士下山途径此地,听闻此事,给村长三张符,告诉村长七月十五月圆之夜亥时将这符贴在女妖的后背,女妖便会灰飞烟灭。
提示:同样是写爱情,这篇可与《蛛妻》对比着看。
方寸之间,意趣无穷
遇萤·陈言
过了这个夏天,春龄镇的园艺师就要一百岁高寿了。
年轻人从小园丁的口中知道这件事,第一反应却是“难道镇上有两个园艺师”?不管怎么看,他认识的园艺师最多四十岁封顶,连年过半百都不像。
在花园里,年轻人找到了正在翻土的园艺师,当事人倒很坦然地承认了。
“我那小徒弟就是多嘴,闹得人尽皆知。不过,比起那棵大椿,我这百岁就是九牛一毛喽。”园艺师早料到年轻人的惊讶,指指花园尽头。
春龄镇有一棵大椿树,躯体足足要二十人才可合抱,高得直入云霄,望不到头。偶有风过,只听得头顶传来一浪又一浪松涛般的“沙沙”声,却从来看不见叶子。
“春龄镇的大椿,八千岁为一春,八千岁为一秋,如今算来有四万岁了,根已经不知道在地底扎了多深多广,整个春龄镇就是依附在椿树根上的。”园艺师曾这么解释,他比镇上任何人都熟悉大椿,因为这树就坐落在他的花园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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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我疯癫,看你不穿
小说家·今生只做最后一世 *
其二,我的专业老师上课时老要我讲故事。故事的一个经久不衰的用法就是它能指代讲故事的人的某些看法,物理老师也一样。我知道他只是想把理论物理讲的通俗的像大便一样,但这可难为了我。我一向沉默寡言,虽然没有惜字如金的意思。我不知道老师可不可以理解,比如硬要我在没有那个意向的时候拉五斤大便,用作观察或施肥,我只能拉出一点点没有屎味或全是脓血的屎。这对我很残酷。
我憋了半节课,终于有了一个故事。
某天,亨利米勒和李白同时出现在南京的同一个妓院(也有可能是青楼,洗头店,夜总会,能露骨的时候便露,露不了只好立个牌坊)。两人开完房,几壶烈酒下肚,几支曲子入耳,几位佳人操完,得到了近乎一致的结论:风月场所,青楼女子,中国古代,世界一绝。
严格来说,我觉得这并不能算是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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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百味,岂止酸甜
阿飞舅的纹身·梅丫挺
阿飞舅的纹身就像贴在他身上的邮票,把他寄到杨柳坑村的每户人家。有人说阿飞必然是个流氓,也有人说阿飞他日必有大出息,不过阿飞舅丝毫不在意他人的评价,每天露着小臂晃着他的“鹰”和“飞”从南坑走到北坑,拎着一台录音机,大声放着“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不过杨柳坑村民问个不休的是阿飞舅的纹身是哪来的,至于他何时走,村民们从来没在意过。
关于纹身的来历,阿飞舅一直反复讲一个故事,他说那年夏天最热的时候,他跑到南坑沙滩上找山洞乘凉,那一带有好多被潮水冲刷出来的山洞,洞口窄,里边极深,小时候我们一帮孩子壮着胆子往里爬,但谁也不敢爬到尽头。阿飞舅说他爬到最深的那个洞尽头,划了火柴,看到洞壁上都是一些奇怪的画,有牛羊、有螃蟹、还有老鹰⋯⋯他看着看着睡着了,醒来后爬出来就发现自己小臂上的纹身了。
这个说法自然是没人信的,但阿飞舅讲的极严肃认真,以至于慢慢也就有人信了,说大概是阿飞舅命中注定要闯荡大世界,每次有人这么说时,阿飞舅就放怀大笑,满足地摸着他的纹身,并认真策划着去镇上以跳霹雳舞为生的事业,直到跛脚医生阿钟说阿飞舅的纹身是他最满意的作品。
柿饼·别山举水
柿饼现在虽然难看,干瘪多皱,毫无生气,可它挂在树上是柿子的时候,也曾饱满圆润,丰盈水灵,让人垂涎欲滴。现在经过岁月的沉淀,虽然不再光采照人,可它更加甜醇,更富营养,更易保存不变质。
女人也是这样,也曾年轻,也曾漂亮,也曾让他魂牵梦萦。只是为了这个家里的一切,她全身心地付出,虽然老了容颜,衰了精神,可对他的爱更浓更深,更不会改变,就如一枚质朴的柿饼,情愿被他嚼碎,溶化在他的身体里。
老汤·肖建东 *
我的名字叫邵双,"老汤 "是生产队那个美人表婶给我取的雅号。
表姐二十七八岁,皮肤像雪白的陶瓷,脸蛋像圆圆的苹果,苗条的身段可以跟王文娟比美。一对奶挺身而出,像春天茁壮成长的楠竹笋,再配一双闪亮的媚眼,刹是勾魂。关于表姐的一些风流韵事传闻有几个版本,我听了一个故事。
习惯·李留申
妇女主任一边帮忙,一边拉起了家常。
“您老今年80多岁了吧?”
“83了。”
“儿媳不洗衣服?”
“他说上班很累。”
“儿子也不洗?”
“唉——!那天我感觉不舒服,叫他洗衣服。他说‘你在家闲着还让我洗?’当时把我气的差点儿缓不过起来。”
“奶奶,我屙屎。”
“快。”老人拉起孙子去拉厕所,村妇女主任也跟了过来。
作者打错字,多半是输入法的锅。我的文章中如果有错字,希望你们可以提醒我——像我的一位朋友那样。
安非他命,如是我闻
老王五一的光辉岁月·如鱼的老王
1.加班 老王是互联网公司一线苦力,五一老板不给放假。
“老板,五一劳动节是法定节假日,您这样让我加班是不对的。”
“可是你并不用加班。”
“难道说我明天就可以休息?”
“有加班费的才叫加班,你只是正常上班。”
2.公平老王并不觉得不公平,因为经理也得上班。
“生活真艰辛,五一还得上班。”
“对啊,本来都跟妹子约好去玩的,可还得在这加班。”
“经理,我觉得咱们不是加班,因为有加班费的才叫加班,咱们只是正常上班。”
“有道理,不过我有加班费,这几天拿三薪。”
“安非他命,如是我闻”,这是一个标准的无情对。这里推荐的两篇文章,都有与无情对类似的艺术效果。
桔子的婚事·执刀剑客
桔子她妈对桔子的人生伴侣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绝不能找同姓的。
这是大师算出来的。大师是个奇人,有人说他十岁就开始读周易,后来还辅修道德经,耶和华在旷野的故事自然也是晓得的,而且他张嘴就能来一段“如是我闻”。
很多年前,一位高官进京之前去问过大师前程。大师掐指一算:“己巳之年,天下板荡,潜龙殒命,海上帝王,听取蛙声一片。大吉。”
于是高官念了两句诗就去赴任,后来大家都知道的,果然如其所言。
水能载舟,亦可__ __。
别一世界,似幻实镜
凳·怡宝橙
“操你奶奶的!”他骂我,粗着嗓子,好像木头被锯来锯去发出的声音。
我听到说话声吓得笔杆子差点儿掉了。我左瞅瞅,右看看,整个儿教室分明只有我一个人,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难不成大白天碰着鬼了!
我吞了吞口水,颤着喉头开口说:“你......你骂我?”
“龟儿子,骂的就是你。操你妈的,在我脸上放屁。”他说得义愤填膺,气喘吁吁,面红耳赤,粗言粗语。他的身体——他的脸被我压着,我感觉到他气得浑身发抖。我不禁为刚才的举动感到羞愧——我竟然在别人脸上放屁。
我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这教室就我一个人,所以有些肆无忌惮、无所顾忌,为所欲为为非作歹,对不起对不起......”
凳子兄听我说着话,不言语了。可能是因为我陈恳而及时地道歉起了作用,他和颜悦色了起来,说:“小子,你是今天第一个向我道歉的人,老子就暂且饶了你。”
除了语言泼辣之外,我并没有看到其它更有趣、更有内涵的东西。
双数世界·谁说曲高和寡
---孤独有罪
有504棵银杏;1008棵杨柳;鸡笼里有2565只鸡;池塘里有2146条鱼;猪圈里有366头猪;此外还有560头羊,788头牛,320匹马,20只送信的鸽子和2只长寿的乌龟。
一块长方形的显示屏竖立在城市的最中心,显示屏是双面的,比电视塔还要高上一倍,无论在哪个角落都能看到。由于不好维修和拆卸,显示屏已经很旧了,和它旁边正在施工的大楼形成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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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为何,为何情
眉黛醉·陈言
许是坐得太久,他起身舒展一番筋骨,随后,探到窗前,深吸一口清爽的空气。我好奇地跳过去看案上纸页,依旧是一叠厚厚的公文和一堆我看不懂的批语,砚台下却另压着一张纸,上面是一阕没写完的《巫山一段云》。
“好像从未听你唱歌啊。”正在我思索着该怎么接下阕时,他转头看向我,眸光似水,“你可愿为我唱一曲?”
我转身,攀着一根竹枝,轻启口,歌声便飘扬而出,转合间恰似微风拂过锦缎而拈起的褶纹。他望向远方,神色陶醉,竟教我也醉了进去。
他总说我有一弯细细的蛾眉,似弦月,更似含着山水灵韵,只是颜色像个老翁一般霜白,不过也别有一番趣味。除却这奇特的蛾眉,我还有一副天赐的歌喉,确切说,我们整个家族都有一副天赐的歌喉。我喜欢唱歌,在这方面也很有灵性,若教个贵人看重,养在家中娱乐,那便一生衣食无忧了。
金光闪耀的阿奈斯先生(一)·树妖蛮蛮
隐隐的瀑布声传来,这座私人度假酒店离海岛上的大瀑布极尽。沈施然抽了抽鼻梁上的墨镜,舒了一口气,暖洋洋的阳光让整个筋骨都舒展开来了。右手从充气浮板上探到水中去,丝丝凉意穿上指尖,心神也晃荡在这如梦似幻的天光晴暖中。
沈施然左手拿起腰侧玻璃碗中的热带水果,塞到嘴里。深吸了一口混杂着海风的空气,兴致上来,拿起手机,给闺蜜打了一个电话。
第一章我只看了一半儿,在看出一点霸道总裁文的气质后,就无心再看了。但是,仅凭这半章,我能感受到作者认真写总裁文的态度——至少,这张配图很认真啊。
对了,作者是晋江的。
大叔的狗和咖啡店·drownAN
1.
我不安地坐着,刚刚收到他的地址,便抓起大衣,冲到楼下,拦下出租车,直奔富平路去了。
我要去质问一个人,尽管我只是他众多过客中的一个,我还是要去问问他,哪怕我并没有想好要究竟问什么或是我希望得到的问题答案是什么。
出租车司机看着副驾驶座上的我不停地翻动短信和照片,立即以一个“老司机”的经验搭茬:“小姑娘去找男朋友的吧!”
我摇摇头,笑着说“没有,去找一条狗。
”司机听我说完,依旧目视前方,稳稳地开着车,无奈地笑笑
“你们这种年轻人啊……”
“像我年轻的时候……”
“要懂得珍惜……”
“也要学会放手……”
我听着听着,失了兴趣,撑着脑袋看着窗外。一年多前好像也是这样,他坐在我旁边跟我说着类似的话。
甜得像草莓的小言情。
评分:+0.5s
劳动节快乐!
早上好。
我想问一下,在简书上复制引用内容时,是否有保留段落格式方法?总是要手动重新分段,好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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