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带着乔太山的衣服送上家门,开门的正是乔太山,当他看到眼前的那张脸吓得魂飞魄散,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主动找上门来,他迅速的关上了门。两腿立在门把上,生怕她使劲挤进来。
“乔太山,如果你不开门,我就喊了,你的媳妇和孩子应该都听的见。”女人嚣张的语气,让乔太山慌张的到不知如何是好。
“姑奶奶,你到底想干什么?”乔太山隔门缝传递出去压低的声音。
“我要你。”
“不可能,我不会跟我媳妇离婚的,你不要害我好不好?”
“我害你,乔太山你个王八蛋,你做过的事不敢负责是不是?”
“我求你了,赶紧走,晚一点我去找你。”
女人脸上洋溢着得意,她似乎已经掌控了这个男人的命脉,想着在眼前也讨不到好处,倒不如先离开等着乔太山给个结果。
女人有了一次上门,就可能有第二次,乔太山每天都惊心肉跳,他无法想象楚国华知道真相后,他的家会怎么样。
那个女人二次挑衅,是恰好赶上乔太山不在家,她依然拎着乔太山的衣服,丢到楚国华的面前,楚国华脸色被气的铁青,看到这个女人拥挤的五官,她不敢想象自己如此老实的老公会干出这种事。
无论真假,这个女人都在挑衅她的婚姻,楚国华抓住女人脖领处,想将她甩倒在地上,肥胖的女人体重占了上风,楚国华临时改变策略,狂扇了她几个耳光,胖女人拥着身子将楚国华压到在地上,随后她骑在楚国华的身上,如同雨点般的巴掌落到了她的头上,脸上。
年幼的乔麦看到妈妈被打,哭嚎起来。整个院子里,孩子的喊叫,两人女人扭打咒骂声,吸引了周边的邻居,赶紧跑过来将她们拉开。
乔太山那天很晚才敢回家,到家的时候,屋子里格外的安静,乔麦已经睡去,楚国华头发凌乱,衣服被撕扯的走了模样,眼神呆滞,脸上的泪痕在灯光下,反射出明光。
地上扔着女人带过来的衣服,被楚国华全部剪成了布条,场面一片狼藉。
乔太山小心翼翼的坐下来,他假意咳嗽两声,像是在提醒楚国华自己回来了。楚国华心如死灰,对于眼前出来的一个人无动于衷,甚至选择一种无视的态度,来面对这么一个肮脏的人。
乔太山看楚国华没有动静,就转移到女儿的身边,他刚想伸出手指抚摸女儿的脸,却被巨大的呵斥声制止:“拿开你的脏手。滚.....”
楚国华歇斯底里的咆哮,暴怒的神色几乎可以吃掉眼前的乔太山,她对楚太山的恨,如同身上勃起来的每一处血管,每一根神经,在沸腾,撕喊。
恨让她不彻底,爱让她不甘心,这段婚姻如同浮萍一般,让她没有安全感,她倨傲的身姿,却愿意为了挽留这份情感低下来,她学着示弱。
乔太山先前担心是暴风雨的前夕,当看到楚国华每天带着浅笑,来答应他所有的要求时,他莫名有了一家之主的威严,耷拉的脑袋也支棱起来。
好景不长,楚国华自杀了。
她发现无论她做什么,乔太山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藕断丝连,在强硬,妥协,再强硬的变换之中,她最不能面对的是自己对于这份感情的执着,为了嫁给眼前的男人,她差点与自己的父母断绝关系,为了这份感情她赌上了所有的幸福。
她输了,尤其看到乔麦,这个孩子就是她输的成果。
她死了,没有任何的牵挂,了无生趣,走的是如此的拒绝。
乔麦对于妈妈的死,并不太深刻,日子久了,也慢慢的适应了没有妈妈的日子。
肥胖的女人并没有放弃对乔太山的纠缠,乔太山的内疚让他慢慢的开始疏远,当一个男人真的决定做一件事,他的心比女人要狠。
女人的试探,殷勤,只会让乔太山变得更加厌恶。
多次遭到冷落的女人站在田头哭泣,有一次,恰好碰到村子里的光头,光头住在隔壁村,时不时会来到这边村子里找朋友耍。四十多岁,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可以说是村子里的混混。
看到任何一个女人都会主动献媚,但凡正经家的姑娘,没什么人愿意理会这样的男人,可是眼前的女人不同,为了乔太山伤心欲绝。
光头上前安抚女人:“哎呀,谁家的媳妇哭成这样,可真叫人心疼啊。”
女人不做声,继续哭。
光头从口袋里摸出来半张纸巾,递给了女人,看到女人接过去之后,脸上挤眉弄眼的喜色掩饰不住,他知道接下来还有戏。
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赶紧找到一个人来替代他,光头成功成为了乔太山的替代品,不过他甘心如此,待在这样的温柔乡里,有谁不愿意呢。
只是面对乔太山的抛弃,女人始终咽不下去这口气,光头便出了一个主意。
晚上,趁着明亮的月色,女人主动约见乔太山到田里,说是对这份感情最后的交代,他必须要来。
他去了,女人见到他第一见,眼神里还是掩饰不住爱慕,她的感情是真实的,她尝试着搂紧乔太山的腰,却被他瞬间甩开,这样的举动也表明了他是多么想与这份感情划清界限。
女人看软的不行,便来硬的,要求他赔偿青春损失费等等理由,索要五万块钱,以后两个人一刀两断。
狮子大张口这笔款几乎要乔太山的命,“我呸,你这样的货色,还要赔5万块,你怎么不去抢银行。”乔太山气急败坏的讲。
“哼,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赔,我就告你强奸。”女人动怒。
“随便你。”乔太山气的扭头想走。
这时女人将头发胡乱揉搓在一起,上半身衣服被自己使劲拽掉了几个扣子,然后大声喊叫:“强奸了,强奸了......”
她一边抓住乔太山的胳膊,一边拨动着身上凌乱的物件,这时,光头从草丛中爬出来,一下子扑到了乔太山的身上。
乔太山在草地里挣扎好大一会,也没能逃脱,光头押着他去了村长家里,村长找了村支书,几个人深夜开了一场大会。
村长年长,在邻居心中颇有威信,他便主动提出先进行协商,他看着坐在院子里嚎啕大哭的女人说:“赵家媳妇, 这种事闹起来也不好看,最不好看的是你,你才是最吃亏的人,看看你想怎么处理?”
女人边哭边说:“村长,我一个女人什么都不懂,您要给俺我做主啊”
村支书手中夹着跟烟,走到女人旁边问:“赵家媳妇,你老公去世后,多年你一个人再找一个男人,也是应该的,前提是你是先看上了一个有夫之妇,人家媳妇是怎么死的,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这样闹腾,是想惹出来什么个事。”
女人想到楚国华的事,瞬间吓得失了哭声,明显她慌张起来,将人逼死安上这样的名声,可就麻烦了。
光头眼看着女人立不住脚,便赶紧插嘴:“村长,我可是证人,亲眼看到这个家伙,往下扒人家的衣服,你们要给这个女人做主啊,说明这家伙是惯犯,以后这村里的妇女谁还敢出门。”
“你是个什么东西,外村的家伙,来指挥我们的工作。”年轻气盛的村支书已经忍不住自己的怒气。
“支书,您不能以权压人,这要是传出去,说您太大的权威啊,这不太好吧”光头翻着白眼,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太山,怎么回事,你说说?”村长问乔太山。
乔太山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讲个明白,但女人和光头合伙咬定乔太山就是强奸,这个事情很难办,要么就是经济解决,要么乔太山做好坐牢的准备。
这个家庭本就一贫如洗,完全经不起任何额外的经济负担,可是撕破脸的感情,还怎么可能顾念旧情。女人咬死要将曾经的爱人送进监狱,是多么狠的心,乔太山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爱过的女人都恨他呢。
楚国华恨他,赵家媳妇恨他,她们曾经都是如此爱他的人,他想这一切都归咎于女人的善变。
既然如此,他将乔麦安顿给乔二爷,背上行李,走向了监狱。
他提前跟监狱的工作人员汇报了情况,但是没有收到上级的文件,他们没有办法收容这个男人。乔太山便在监狱的门口,铺上了一张被子等待着,可是等了半个月,见也没有反应。他便背着被子又回去了。
到家才知道,乔二爷这两天给赵家媳妇协商下来,给她允诺了一套木制橱柜,两张床,5套被子,才撤销了报案。
乔太山没有去坐牢,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而乔麦遭受的羞辱却是终身的,她一直被同学贴上一个标签,她的父亲是个强奸犯。
赶上调皮的同学还会一唱一和,什么是强奸犯?就是干那事的人。
这种耻辱感在一个孩子身上持续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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