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旅游型城市,正月里本该是最热闹的季节,可是现在——生意惨淡啊!(原因你懂得)我这里竟沦落到只剩一个租客了,还是已经住了半年之久的。当然,他就是我今天要讲的主角了。
为了保密,他的具体名字我不方便讲,就叫他吧。他是一个年轻人,瘦瘦高高的,还戴着一副方形黑框眼镜,很斯文的模样,像是个知识分子。说实话,他的长相一点也不特殊,是丢到人群里就分辨不出来的那种大众脸,实在是找不出特别之处。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这样年轻的一个小伙子——竟然有点驼背!当然不是很严重的那种,但总觉得很煞风景。
他租的房间是我这里最便宜的那间,正对着电梯口;20平米左右,带一个不到2平米的卫生间;总共只有一扇窗,正对着一堵墙,相距不足半米,聊胜于无吧。简单点说,就是一个小黑屋!你说说,在这样的时代这样的一个年轻人,怎么就愿意住这样糟糕的房子呢?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管人家那么多干嘛?他既愿意住,我租给他也就是了。
问题的关键是,他在我这都住半年了,我楞是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真是怪了。不得不说,最近我是真闲得蛋疼,疫情没来的时候,老婆大人天天忙着打扫客房,嘴里没少跟我急,骂我不干活,直唠得我脑瓜子疼;现在她终于不用干活了,也不跟我抱怨了,我反而闲得蛋疼,竟无聊到打探房客的私生活了,真是怪事!
中午,他照常出去买饭,我赶快逮着机会搭话:“嗨,去买饭哪?”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默默地等电梯。“你怎么不戴口罩出去啊?”这个问题好像戳到了他,他竟难得的多说了几句:“唉,我也想戴啊,可是哪里都买不到,走在外面就好像裸奔一样,个个都拿奇怪鄙视的眼光看我,真是的,我又不是故意的。”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他很快地就下去了。
不到半个钟,他又拎着盒饭上来了,拿钥匙开门。我仔细地留意着他的盒饭,是汤粉。现在这外面,到处在戒严,很多餐馆因为没什么客流量,都关门了,也就只有少数几家汤啊粉的还开着,还都是只能打包带走,唉,也不知道这小伙子吃得腻不腻。很快地,他开门进去了,又把门关上,我们又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这时老婆走过来轻声说:“你说他整天宅在里边都干些啥呢?一天到晚呆在小房间里,他不烦吗?要是我,早就受不了。”也是,年前看他天天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忙啥;年后到现在,这都大半个月了,除了买饭,从没见他出过屋子,成天静悄悄的,他在里边忙啥呢?“管人家那么多干啥?这是人家的自由,别八卦了!”我轻声地呵斥道。
也不知道这疫情啥时候结束,听说要到四月呢,真是好奇,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他还会继续这样宅下去吗?唉,但愿他能熬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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