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迟滞的疏离,桌上的菜冒着腾腾热气,让人看不清眼眸,听不出心声。
“用膳吧。”
既然萧橪都这样说了,我就拿起了我的筷子。动手用膳,这样的好菜我记忆中都已经好久没有吃上了,好在我苦也苦习惯了,否则早就受不了了。
萧橪也动起了筷子。
“这样的情况你怎么从来没有说过?”萧橪略带试探地问道。
“王爷日理万机,这些小事也不必麻烦您。”我礼貌性回答,并不愿多说些什么。
“可是他们这般你也忍受?”
“王爷,我没有选择的权利,本来便一双双看戏的眼睛都盯着我,看到我进入王府后也不受重视,自然就不会把我放在眼中,这样也就罢了,偏生没多久陛下便下旨禁足惩罚我,我更是受尽嘲讽。这样的情况也正常。”
“抱歉,这怪我。”这样一句话从萧橪的口中说出来,吓得我筷子都快拿不稳了。
“并非如此,这一切真的不能怪你,怪我自己不争气。”我慌乱解释道,我今日受的刺激都有点多了。
他静默片刻,并未说话。
我也安静下来吃我的东西,屋子里好像更安静了,不然怎么碗筷碰撞的声音如此刺耳。
“从前你在相府的确受苦了,左明夷刁蛮任性,的确是难以对付。不过,这是王府,不会同从前一样了。”他忽然说道。
“世人盛传王爷钟情于相府千金左明夷,却没想到,好像左小姐在王爷的心中观感不是很好啊。”不知何缘故,我突然问出这句话,说也说出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付了。
“左明夷身边有一女子,聪慧贤淑,勇敢坚强。是左明夷的贴身侍女,为她解决了不少事情,许多事情以左明夷之能,并不可能做得如此滴水不漏。”
“我知道,是侍女白烟。这么多年,若不是她,左明夷在民间的名声便不可能如今日一般。相府内谁人不知左明夷性格跋扈,可偏偏在民间,她是温柔贤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
说来那位不可能成为我的朋友,因为她为左明夷而筹谋,人前的表现许多都是她教左明夷该如何的。
“有些时候我也着实奇怪,左明夷那样的人怎么会有对她如此忠心耿耿的人,但的确是有。”
“白烟并非忠于左明夷,而是忠于左相,只不过后来左相将她放在了左明夷身边。”
“原来如此。”这就不奇怪了,她忠于父亲,而左明夷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因此,白烟便为左明夷所用。
“白烟其实并不是唤作白烟,她叫陈茗。”我诧异望向萧橪,他的语气很轻,他眼里的光昏暗未明。
那个样子,仿佛追溯到了回不去的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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