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有情人终成眷属 紧急事打断欢娱
赵老翰在周围村镇收足大豆,全部发到了关内,这使杨润昌又一次圆满完成任务。此时,赵老翰才腾出身子解决玉花的问题。
玉花身在玉花书馆,真是度日如年,每天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煎熬。书馆与富士茶园不同,富士茶园只是唱歌,叫卖艺不专卖身。而书馆可就没这个限制了,这就是玉花非常苦恼头痛的事。虽然玉花当了玉花书馆的老鸨子,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想与玉花办事,惦记的人可谓不少。尽管有任理堂照着,动手动脚,摸摸索索事常有发生。玉花已经是成年人,她想为赵老翰守身如玉,可每天的引诱让她无比的煎熬。赵老翰很长时间没有来看她,玉花正在准备自甘堕落时,赵老翰出现了。这让她惊喜异常,她顾不得别人怎么看了,一见到赵老翰就扑到他的怀里,眼里涌出了幸福的泪水呐呐地说:“我寻思你不要我了呢,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我。都把我急死了。”
赵老翰拿出手绢,给玉花轻轻擦拭泪水,心疼地说:“我把房子盖好了,这次来就是接你出去的。”
玉花哭泣着说:“你再不来,我相中谁就跟谁睡了。看你咋整。”还没等赵老翰答话,玉花突然想起什么,马上找一个人帮她看门,就扯着赵老翰进了一个小黑屋。
在书馆里长时间的熏陶下,玉花不想那事是不可能的。正在没着没落时,赵老翰来了,玉花可不能放过这次机会。虽然做过无数次梦,梦想赵老翰把自己娶回家,在自己婚房里再干那事,可梦想归梦想,现实是不允许的,她知道任理堂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她也知道赵老翰斗不过任理堂。因为,玉花亲眼目睹任理堂是如何残害伎女的。对那些不从的伎女,强抢、毒打致死是常事,有的用烟头烧因户,甚至用刀对因户横切一刀。这让玉花感到惊心动魄,一看到任理堂吓得直打哆嗦。不管说什么只有听的份。不过,任理堂对待玉花是个例外,玉花对此并不明白。
赵老翰没明白玉花把他拉到黑屋里想干什么,只有顺从的份。一进屋玉花马上把门阀插上,回身抱住赵老翰,玉花有些等不及了。
借着屋里微弱的灯光,赵老翰看到玉花粉红色的面孔,湿润性感嘴唇微张微合,如一朵盛开的花儿,娇羞不语。在轻轻的张合间露出明显的渴望,瞬间他懂了,玉花这是铁心要跟他在一起了,赵老翰的幸欲高涨,他猛地把玉花来个公主抱,把玉花抱倒在火炕上。玉花顺势环搂着赵老翰的脖子,微闭双眼,把下壳轻轻抬起来。赵老翰马上凑上自己的嘴,两唇接触后玉花感觉像似触电,身体颤抖着。
赵老翰则轻车熟路舌头翘开玉花嘴唇,玉花在赵老翰引导下,唇与唇吸吮起来。
这一吻,把长时间的眷恋画上圆满的句号。从此以后,两个人彻底熔炼成一个完美无缺的整体。一阵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两人随即纠缠在一起。很快赵老翰粗重的喘息声,与玉花娇气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两人折腾大半宿,终于都在满足中昏昏沉沉睡着了。
两人在玉花书馆一个小黑屋里一直昏睡,天已经大亮,太阳升起很高了也没有动静。这时,在玉花书馆里有一人已经等不急了,这人就是义和顺伙计王萃轩。他问玉花委托的那个女人说:“我找赵老翰,昨晚说上这疙瘩来了。”
那个女人不屑地说:“也不看看这是啥地场,能随便来找人吗?”
王萃轩急得直转磨,只好求那个女人说:“我给你一块大洋行吧,有人找赵老翰有急事,得马上见到他,找不着他出大事可就粘包了。”
这时一个人从外面进来,听到后面一句话就吼道:“啥粘包了,粘啥包了?谁粘包了?”一连三句问话,让王萃轩吓得直哆嗦。
看门的那个女人,也哆哆嗦嗦地说:“老爷,就是这小子,进屋就说找人,我拦着没让他进。”
王萃轩一看正是任理堂,连忙施礼道:“我是赵老翰的伙计,来找东家来了。一大早有人来找他说是有急事,这不我也是着急上火,找不到东家就坏菜了。”
任理堂问那个女人说:“是赵老翰来了吗?谁陪着?哦,是玉花吧。”
那女人说:“是玉掌盘的陪着,昨晚她让我看大门来着。那人一大早就来了,让我找啥人,我没敢打扰玉掌盘,他就喊起来了。”
任理堂一听是赵老翰来了,玉花陪着睡觉,也一时急了:“在哪屋?”
“最里面的那个小黑屋。”
任理堂个头不高,但胖得溜圆,像皮球似的顺着走廊滾到里面,对着门狠狠地敲起来。
赵老翰两人听到敲门声,马上起来快速地穿上衣服。玉花下地开开门,只见任理堂进来,吼道:“好你个玉花,背着我干的是啥事儿?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还有个好啊。”
玉花在一旁站着不敢吱声,表现出唯唯诺诺的样子。
赵老翰可不干了,现在的赵老翰已经是财大气粗的富豪了,当然说话也比以前冲了:“任老板,玉花是我的人了,现在我就把她带走,想要多钱说个数吧!”五大三粗的赵老翰站在任理堂面前,个头高出任理堂一半,气势也咄咄逼人。
任理堂一看这赵老翰来真的了,马上软和下来:“别,别,这里全指玉花呢。她一走,我这书馆还开不开了?”
“开不开跟我没关系,咱可是说好的,房子盖好了你就让玉花跟我走,咋地?想耍赖呀。”
“不是,那个,我是说得有人能接替玉花,我保证放她走还不行吗?”任理堂这也是个借口,因为找人替玉花是很容易的事,他就是不想这么快把玉花放走,他还想靠玉花吸引人来赚钱。当然,任理堂已经知道赵老翰和事务所所长田崎义友拉上了关系,他很放在庆幸自己没有得罪赵老翰。他知道自己的这个行业是下九流,最终还是得靠上九流的人活着。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赵老翰小时读私塾时,先生常念给他们听的诗里面的一句话,这首诗是宋朝时有个道士做的,诗曰:“烂柯真诀妙通神,一局曾经几度春。自出洞来无敌手,得饶人处且饶人。”赵老翰牢牢记住了这句话,想到这个老归头也曾经帮助过自己,于是说:“好吧!”顺手拿出兜里的十块大洋拍在桌上,看了玉花一眼说:“玉花我包了,谁也不许动。”转身出了屋,走到门口,王萃轩看到了马上说:“东家,可找到你了,李久如打发人来找你,说有急事!”
赵老翰一听,啥话也没说,赶紧回到义和顺。李久如在四平街新市场办了粮谷交易,一般情况下不可能有什么事来找赵老翰。这让赵老翰打了几个问号想不出能有啥事找他。
赵老翰加快了步伐,大步流星向南而去。王萃轩脚步紧倒腾,也赶不上赵老翰步伐,只好一路小跑跟在赵老翰身后。
就在赵老翰刚刚出门,一个隐藏在黑暗处的一个人,愤怒地挥动拳头:“小样,赵老翰别得意儿,总有一天会让你尝尝失去玉花的滋味。”说完又进屋了。
这个情形让刚出门的任理堂看在眼里,不过,他不屑一顾滚到了门口。
赵老翰已经搬到新址办公了。门口挂着崭新牌匾,马龙潭亲笔书写的三个大字:“义和顺”挂一大门框上。金色的大字金光闪闪,非常惹人注目。
现在的赵老翰应该很牛叉了,两层小楼矗立南满附属地设的邮便所南侧,并与之紧相联。后边一宽敞的大院,大院南半部分是伙计们活动的地场,除了住宿屋外,还设有大、小餐厅。
赵老翰一到大门口,有人马上打开大门,赵老翰直接上了二楼,这里是义和顺办公室。同时,附设接待贵宾住宿的房间。来到大会客厅,只见一人正坐在那里喝茶,见赵老翰进来,马上起来施礼:“赵掌柜你好!我是李掌柜派来的,他说找你有要事相商。”
赵老翰一愣:“要事相商?”这么大早的就派人过来,还他吗的把自己从书馆里找出来,结果是派个人来让自己去中国街。有啥要事?我的要事就是把杨润昌任务完成,就没啥正经的事儿了。这个李久如啥事儿会是要事呢。
来人见赵老翰只瞅他不说话,连忙解释说:“此事很重大,牵扯到交易所能不能办下去的问题。”
赵老翰这才问道:“有这么严重吗?找我能解决啥问题?”
“这个——,我说不好,大概久如先生在中国街没有别的人可以相商吧。出事以后,第一个就想到赵掌柜你。”
“到底出了啥事儿?能跟我说一下吗?”
那人沉思一会儿说:“李掌柜没让我告诉你,既然问了,我就说了吧。中国街有个叫天增长的铺子。前天开始,一开盘就出手卖大豆,开始时还好,有人接盘,可他卖的量忒大了,一卖就是几百火车。一下就把价格压得很低。现在没人敢接盘了,弄得人心惶惶。有不少人已经退出了,听说都到这疙瘩的取引所开户了。再这样下去,麻烦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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